第48章 初到江南_我家竹马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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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初到江南

  "嘿嘿,那您今儿个遇见我,算是遇对人了,"说着,那人咧嘴笑得愈发厉害,越看,越觉着猥琐,接着他有伸出食指比了一个"一"的手势,"一两银子,干我们这行儿的规矩,也不多要您的,只要您买了我这个消息,我给您指个去路,保准您到了那儿,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出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干脆利落,不用多费口舌,不得不说是寒浕最喜欢的,于是二话不说便扔给了那人一两银子。

  "嘿呀!这位爷够爽快!"那人见着钱眼冒金光,握在手里用袖角檫拭了好几遍,才安心地将银子放进了袖袋里。

  "你的消息呢?"

  "哎呀,这位爷您有所不知,阙州虽然不大,但这儿啊,有一座楼,名曰‘闻天阁’,日里那可是客来客往歌舞升平……"

  "我可不是为了那般烟柳之地,你若再胡说,小心你的舌头。"

  "诶诶诶,这位爷,咱好好说话啊,别动怒嘛!"见寒浕揪住自己领口,没有松开的意思,那人不敢再贫嘴,连忙道出事实,"那闻天阁啊,虽然表面上同一般酒楼无异,但实则……是个卖消息的地方啊!"

  那人说的,最好是真话。

  寒浕一路上时不时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若那人只是纯粹为了骗外地人的钱而胡编乱造的什么地方,误了他的大事,他或许会将这阙州翻个底儿朝天,也要将那人给揪出来。

  可寒浕之所以会有如此担心,自然也是因为行了半日路,依旧没有个眉头。

  照那人的说法,这个闻天阁所处之地乃烟柳风花,阙州虽地势较广,但也不至于寻了这么半天,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打听出来。况且……

  “那家伙不是说什么天下第一楼?”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耍了,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若真如此,寒浕怕是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了。

  天下第一楼,怎么可能没人知道?寒浕一边疑惑着,一边仍打算继续尝试,毕竟花了这么大工夫,他不想白费。

  如此想着,便又拦下了一位路人,但不出所料,得到的答案却是千篇一律——

  “闻天阁?没听说过……”

  如此循环往复下去,几乎都是一样徒劳,人们说——

  “……好像没有这样的地方……”

  ……

  “混账!”

  随着“啪”地一声脆响,是瓷碗碎裂的声响,也是茶馆老板心碎的声音……

  “哎哟这位爷~您这好好的摔碗做什么呀~给您奉上的,可是我们这小店最上乘的茶具了啊……”

  “嚷嚷什么!”寒浕恨了老板一眼,没好气地往桌上扔了一袋银子,“够么?”

  见钱眼冒金花,老板立马走上前来捧起金丝钱袋掂了一掂,霎时便咧嘴笑开了花,“够了,嘿嘿,够了,客官您随便儿砸,怎么泄气怎么砸!”说着,捧着钱袋便往回走,像是赶着去记上一笔账。

  “等等。”

  “啊?”不料被寒浕给叫住,老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将钱袋揣进自己兜里,生怕寒浕反悔了似的。不过想来也是,毕竟寒浕扔出的数目,别说赔一套茶具了,就是买下他这家店都足矣,反悔,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老板哪里知道自己是瞎担心了,拿出去的钱岂有收回之理,这是寒大公子的道理。

  寒浕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便开门见山了——

  “你知道闻天阁吗?”

  “闻……天阁?”

  看老板像是在回忆的样子,寒浕以为有戏,刚燃起一丝希望,岂料又被一场倾盆大雨浇灭……

  “没听说过。”老板摇了摇头。

  一蹙眉间一缕愁,也不知是气还是忧。

  不知道就算了……寒浕就这样想着,有些丧气地转身离去。

  “客官慢走诶~下次再来啊~”

  身后传来的吆喝声,寒浕只觉听着心烦意乱,恼怒得很。

  若不是在即将到来的时刻遇见了转机,寒浕这人是不会相信“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就在他都试图放弃寻找闻天阁时,出了茶馆没几步,却在街头一个转角碰上了一位少年。

  “哟~这位小爷,打听消息啊?”

  又是一个消息贩子?心中不过波澜一瞬,转念便恢复了理智——骗钱的吧!

  有了上次的教训,寒浕一见这种人,气便不打一处来。

  “让开。”虽然气愤,但寒浕还没有闲到有空去教训这些游手好闲的痞子。

  “这位小爷,哪儿来的火气啊?遇见我们这行儿的,可不就是你们这些外地人的方便么?”

  方便?“呵,”寒浕冷哼一声,面如沉冰,恶寒侵人,“想骗钱,别骗到我头上,不然,我不敢保证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此言一出,少年果真浑身一凛,感觉全身汗毛一竖,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言语虽平常,但从寒浕口中说出来,仿佛就是那从寒冰地狱飘出来里的的冤魂厉鬼,令人胆颤。

  “看来……是我的同行惹到大人物了啊……”少年强装镇定地扯起笑容,显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僵硬难看。

  嗯?

  见寒浕面露惑色,少年便继续解释道:“方才路过茶馆,听见这位爷在打听闻天楼,我便特地在此处等您呢。”

  “你知道?”

  “自然。”

  “真有此地?”

  “货真价实。”

  “……”

  “这位爷,您一定是在想,为何之前与我同行交易,他没告诉您闻天楼到底在哪儿,或者……他说他也不清楚……对吧?”

  “你知道我之前与谁交易过?你们是一伙儿的?”

  “可以这样说,但也不完全对。这只不过是我们这行的规矩罢了。有人打听消息,一个人就把活儿给独吞了,那多不厚道!总得给同行留口饭吃吧?”

  听他这么说,寒浕算是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没空听你们的规矩,你只要告诉我,闻天楼在哪儿,银子,不会少了你的。”

  “行。实话告诉您,您之所以找不到闻天楼,是因为……”

  ……

  自从碰见那少年之后,果然没费多少工夫,稍加打听,寒浕此刻便已置身一座五层高楼之下,飞檐齐天,楼如峻山,华色装潢,纵使白日百灯息眠,也在阳光映射下显得金碧辉煌。

  垂花门上招牌耀眼——“雀羽楼”。

  ……

  “您到处打听闻天楼,那哪里行得通呢?这名字,只有行内人才晓得哩!既是以风花雪月之地为掩护,那自然也得有个风花雪月之名啊!其实那楼吧,叫‘雀——羽——楼’。”

  ……

  “还真如他所言。”寒浕驻足楼下静望了一会儿,不知怎的竟在此时此刻回想起以前……

  那时穆翛宁在,陆秉文在,那个人……也在……

  那时,那地,如今忆起,不过莳花一眼流光。

  多想无益,忆者伤情。

  收拾好心绪,寒浕便进了楼去。

  意料之内的,是姑娘们热情地招呼,寒浕向来不喜这种气氛。但今日也不恼,只当这些女人是在逢场作戏罢了。

  按那少年所言,底楼青曼绫罗之中,有一位琴师,要找人,必先与他道一句话。

  青曼绫罗……寒浕默念着,不用搜寻,转头一眼便一瞧见了中央的四方台,果然从进门便相随相伴的悠扬琴声,就是从其中传出。

  寒浕放轻了步子,缓缓走近四方台,隔着蝉翼般轻扬的一层朦胧,依稀能见着绫罗中人的轮廓,好似皎月华光于湖中投下夜的影子。

  “请问……此处,可是闻天阁?”

  “先生为何而来?”

  “闻天阁为何而生,我自为何而来。”

  “嗯……”琴师只轻应了一声,便再没再作任何回应。自顾垂眸抚琴,至始至终,琴声未断。

  寒浕本欲再开口询问,不想才一张嘴,话未出口,只觉一股气迎面袭来,于是即刻一侧身,鬓前碎发扬起一缕细风。寻着琴音飘扬而去,转眼抬头一看,只见五楼西侧珠帘荡漾,仿佛还回旋着琴音,绕梁不散。

  原来,他是在为自己指明去处。

  “多谢。”

  寒浕道了谢,径直便绕上木梯,往五楼去了。

  ……

  与下面几层想比,五楼较为空旷,自是人少的原因,厢房也不过只有三四间,如此大费周章单独建起一层,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层楼不简单。

  况且,此处还弥漫这一股奇怪的香气,使人心神,有些难宁。

  寒浕记着方才珠帘微漾的位置,西侧一角,拐过回廊,果真行至最里边,眼前便是一间厢房。只看外观,倒与平常厢房无异,不过稍加装饰,显得精致一些。但既为“闻天阁”,想必里面定是另有乾坤。

  ……

  “那闻天阁的主人,是一位姑娘,小爷您去了,可得客气点儿,那姑娘,据说脾气有点儿大呢!”

  ……

  想起少年的“好心嘱咐”,寒浕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还是没有直接冲了进去。

  “请问姑娘,可是闻天阁的主人?”

  “先生既然都到这里来了,何必再明知故问呢?进来罢。”

  “打扰了。”

  话音未落,寒浕便抬手推门而进,这才发现原来门只不过是虚掩着的。

  “来者是客,无论目的为何,先生请坐。”

  寒浕不喜观察人,一般人,他也看不进眼里,不过眼前这名女子,却令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倒不是因为她眉目如画的出尘容貌,而是她身负天下第一楼主人的名号,当然,这“天下第一楼”也只有行内人才知道。除此之外,便是她面前的红松镂花几案上,两杯银盏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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