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口是心非_我家竹马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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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口是心非

  “什么意思,为了救我?”

  “是啊,就是你当初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本来不想管你的,迎风他求了我好久,我才答应他的,还说什么你要是死了,他也不活了,哎——”伯庸长叹了一口气,“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寒浕听闻伯庸此言,立马翻身上了马,往回走去。

  “喂——招呼不打一声就走吗?”伯庸看着寒浕的离去的身影满是不屑,“什么人啊,谢谢都不说一声,当初迎风喜欢你真是瞎了眼。”

  ……

  寒浕一路驱马回到了取梅楼前,那府上的护院似乎又比昨日多了许多,寒浕绕过他们费了不少功夫,最后还是站在了雪迎风的屋前,这里倒没什么人迹。

  此时寒浕却开始有些犹豫,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不知他们见面之后,会不会又如之前一般,冷言相向。

  “愣着干嘛,进去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样,我的毛驴不比你的马慢吧。”伯庸从寒浕身旁走过,带着炫耀的语气。径直推门而入,寒浕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拿定了主意跟了进去。

  “迎风。”伯庸唤道。

  只见那人一身水绿的杉子,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书卷,静静的读着,就像一副画一般。

  雪迎风循声望过来,先是满心欢喜,却又在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你怎么又来了?”

  伯庸指着自己疑惑问道“我?”

  半晌才发现雪迎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身后,哦,是他啊,活该。伯庸幸灾乐祸道。

  “我来看看你,”寒浕小心翼翼的说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雪迎风便立即望向伯庸,伯庸却也立马转头望向窗外。我才不知道那小子怎么知道的,伯庸自欺欺人到。

  雪迎风也不再理他们,自顾自的低头看着书,一时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腿怎么样,我瞧瞧就知道了。”伯庸打破了沉寂,上前一把掀开雪迎风的杉子,雪迎风也被惊得大叫:“你干嘛!”

  “医腿啊,我还能干嘛。”伯庸一副纯良的样子。

  “等会再看。”雪迎风压低了声音说道。

  “为什么?”伯庸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说道,“你给我出去。”

  寒浕也异常的听话,一声不吭的便就出去了。

  “现在可以了吧。”

  “医吧医吧。”雪迎风看上去有些烦躁,“话说你怎么还是这一身打扮,去年给你做的衣服呢?”

  “最近蚊子多,我把它们挂起来当蚊帐了。”

  雪迎风白了伯庸一眼,也不好与他争辩什么。

  “怎么,嫌我丢人吗?”伯庸说着,开始施针。

  “我怎么敢嫌弃你。得罪谁也……嘶——”话未说完,雪迎风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伯庸立马收齐了方才的嬉皮笑脸,变得严肃起来:“怎么还和去年冬天一样?我嘱咐你的事你是不是根本没放在心上。”伯庸斥责道。

  雪迎风却不答话,但额头上的汗珠却已经依稀可见。

  “你再这么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伯庸重重的叹气道,“这次我不走了,直到把你这腿医好为止。”

  “随……随便你。”雪迎风从牙缝里硬挤出几声单调的音节。

  伯庸看不下去他这忍痛的样子,“痛就叫出来,小心等会憋出内伤了。”

  可雪迎风依旧不听劝,伯庸向窗外瞟了一眼,无奈的说道:“造孽啊,造孽。”

  ……

  屋外的寒浕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拳,方才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寒浕听了去,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原来我欠他的这么多。

  ……

  半晌过后,伯庸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对着寒浕说道:“行了,进来吧。”

  “谁让你叫他进来了!”喊话的自然是雪迎风,但也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寒浕走进屋内,望着雪迎风满头的汗珠,和涨红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心疼。

  “你过来。”伯庸对着说道。

  寒浕有些迟疑的走了过去,伯庸指着雪迎风腿说道:“就这,用力的帮他按按,我没说停不准停啊。”

  寒浕走至雪迎风身旁蹲下,挽起袖子,正要触摸到雪迎风的那一刻,却被雪迎风硬生生的打开了。

  “你干嘛?”伯庸质问道,“我这么舟车劳顿的,难道还想让我来?”

  “你去外边随便叫个人进来不就行了。”雪迎风说道,就像当寒浕不存在一般。

  “没这功夫,施完针必须马上打通筋脉你懂不懂啊,延误一刻效果都不一样。”

  “少骗人了,以前怎么没这样!”雪迎风毫不退让道。

  “你现在和以前一样吗?你要是能安分点我能有这么多事儿吗?”伯庸‘一本正经’的反驳道,“别理他,你按你的。”对着寒浕说道。

  这次没等雪迎风来得及反驳,寒浕的双手早已覆了上去,雪迎风腿上无力,也没有办法挣脱,便悻悻的把头撇过去,不再理睬。寒浕始终低着头,默不作声。

  ……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雪迎风终于没有了耐心,对着伯庸问道:“还要多久,差不多的行了吧。”

  并未有人作答。抬头望去,伯庸已经用斗笠掩着面,坐在椅子上睡过去了,雪迎风看着这场景又是十分来气,用另一只脚踹了上去,“问你话呢。”

  “啊啊啊,怎么了,怎么了。”从梦中惊醒的伯庸手舞足蹈的样子有些滑稽,却并没有让雪迎风展露笑颜。

  “还要多久啊?”雪迎风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伯庸说着伸了个懒腰。

  “已经巳时了。”

  “哦哦哦,好了好了,不用按了。”

  寒浕听了话,也立刻收手,他的虎口,手腕,还有双腿,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酸痛发麻,却还是忍着隐去了所有表面的痕迹,起身站在一旁。

  伯庸望着寒浕,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点头称赞道:“你这儿小子看来还是不错,就留下来帮我打打下手吧。”

  “府上这么多下人,还不够你用吗?”雪迎风立刻打断他道。

  “我就觉得他好使,你府上的下人不是笨手笨脚,就是容貌欠佳,用着不舒坦。”伯庸有理有据的说道。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不和你说,我和柳凡说去,他小子才是这里管事儿的。”伯庸起身向屋外走去,喃喃的说道:“他要是不答应,我就毒死他。”

  ……

  伯庸走后,屋子里边就剩下寒浕和雪迎风两人,雪迎风依旧根本不看他,可寒浕却是死死的盯着雪迎风。

  “你真有那么恨我吗?”寒浕轻声问道。

  雪迎风不答。

  “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但至少给我个机会,让我可以弥补。”寒浕继续说着。

  雪迎风依旧没有应声。

  “你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我再慢慢和你解释,到时候……”

  “够了,我不想听你再说了,出去。”雪迎风呵道。

  寒浕的眼眸又暗下来一层,不舍的走了。

  ……

  “伯庸,谢谢你,让我留下来。”寒浕从雪迎风房间里出来后,从下人那询问到了伯庸的住处。

  “你还知道谢我,早干嘛去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问什么要帮我?”寒浕不解的问道。

  伯庸听闻此言,先是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迎风这几年,因为之前的变故,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有的时候,冷得像个冰块,有的时候十分暴躁,还有的时候,又很正常。我也是看你对迎风是真心的,才把你留下来,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

  “柳凡!柳凡!”

  “来啦~来啦~”柳凡隔着门应道,三两下急急忙忙穿戴好便上前开门。柳凡是个生意人,成天东跑西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这午觉一睡便睡过头了。一觉醒来听见雪迎风的声音,迫不及待便迎上去了,“怎么了清客?是该吃饭了吗?”见着雪迎风的脸,总是不自觉地笑意盎然。

  然这会儿,却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迎面压来,雪迎风面似沉冰,远空的霞云也变了色彩,像是黑脸渲染成的气氛。

  这显然,雪迎风是生气了。柳凡一惊,说话都说不明朗了……

  “怎……怎么……了清客?”

  “你干嘛答应让寒浕留下来?”

  言语间满是质问,柳凡听出来了,无奈又解释道:“我也没办法啊,是伯大哥让他留下来的啊……”

  “他让留就留吗?你才是这宅子的主人,你不允不就是了!”

  “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柳凡整个人身子一震,脖子猛地往后一缩,给人看了去……

  “你怎么跟个王八似的!”雪迎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这真不能怪我,”柳凡委屈得五官拧成一块儿,以为这绝对怪不得自己怂,“那是谁啊!伯大爷啊!他要留的人,我敢不允……他……他可是要毒死我啊!”

  “……”

  雪迎风暗自叹了口气,送给柳凡一个鄙视眼神儿,像是在说:瞧你那怂样儿。而后,便没再说什么,一想到自己即将迎来水深火热的生活,便不由得心生悲凉。雪迎风以为除了自己,四个男人,没一个正经的,这日子得过成什么样儿?怕是十台戏都演不完……

  “我不想让寒浕留在这里,以后,你得帮我。”

  “怎么帮?”

  “看我眼色行事。”

  “噢……”柳凡似懂非懂地,满脸懵懂又夹杂着点儿天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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