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热烈消融_我家竹马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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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热烈消融

  前日派人去调查张才良的事情,进展竟比预想中快了一些,据人回报,张才良曾经去过华州临海一带,在那儿还住过不短一段时间。据说……他有个朋友在那儿……

  此人或许是一条重要线索——寒浕心想着,一路上心绪难平。他其实是迫不及待希望第一时间赶往华洲一探究竟,毕竟曾经的经历多少令他有些后怕,哪一次不是晚了一步?他担心如若稍微耽搁一会儿,结果可能便又不尽人意……

  但是,比起任何事情,有一个人,却最是他心头牵挂着的……

  ……

  回到取梅楼时,正值日昳,寒浕不由得松了口气,庆幸没有耽搁太久,还赶得上给雪迎风换药的时间。

  穿过取梅楼,进了院子寒浕就直奔雪迎风的住处去了。到了门口见房门虚掩着,寒浕便直接进去了。“迎风,我来给你换……”

  见着一桌子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药水流了一地,寒浕一惊,连忙走到榻边,只见雪迎风侧躺在榻上,衣裳半遮半掩下露出一双白玉雕琢般修美的腿,尽管处于睡眠中,却仍紧锁着眉头,样子看起来像是经历了难以言说的痛苦。

  寒浕轻轻掀起雪迎风的衣裳,果然见其左腿上残留着药酒的痕迹……

  “这家伙,怎么变得如此硬性子,非得要折磨自己……”寒浕此时,除了心疼,便再容不下其他事情。

  雪迎风睡着了也好,寒浕心想,若是他醒着,多半不会乖乖地让自己上药。

  可他腿上的伤痛有多厉害,却远远超出了寒浕想象。不过稍微碰到了一下,霎时就将雪迎风惊醒了。

  “你做什么!”

  醒来见到的一幕,着实他感觉有些羞耻,自己的一双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寒浕面前,肌肤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热。雪迎风第一反应就是挣脱,但慌忙之中没有注意力道,由于用力过度,腿伤又传来一阵难忍的疼痛,令他不由得喊出了声。

  见此状,寒浕干脆起身坐到榻边,双手将雪迎风的左腿锢住。

  “你放开!”

  “听话,别动。”

  雪迎风正欲挣扎,却听一声温柔入耳,只觉心头微微一颤,不知怎的,身体不停使唤了,真的,便不想再挣扎……

  “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了。”

  雪迎风觉得肌肤之亲有些别扭,可寒浕根本没有想着那些事,他只认真地埋着头,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每个动作都极轻无比,生怕稍不留神就弄疼了他。

  两相无言,渐渐地,雪迎风也看入了神,即使偶尔腿上传来一些疼痛,他似乎也感受不到了。从前他就容易这样,不知不觉地便陷入深湖,不知不觉地,眼里就只剩下那人的模样……

  原来,一切都已改变,一切,却又未曾改变。

  ……

  约摸轻轻细细地弄了有半个时辰,终于换好了药,直到寒浕起身收拾,雪迎风才反应过来,急忙收回目光别过头去,心中波澜荡漾难平,一边祈祷着寒浕没有发觉自己的异样……

  事实上,寒浕确实没有发觉,就连雪迎风盯着他盯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察觉。谁让他全神贯注地都投入到上药去了呢……

  “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好生休息罢,我一回来便来看你。”

  雪迎风没有回应,摆出一副根本不想理他的样子,自顾躺下闭目养神了。

  若是不在意,若真放得下,便不会这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

  寒浕连夜赶往华洲,经线子打探,也没费多少工夫就找上了张才良那位朋友。此人倒没什么背景,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寒浕调查过,这个人与贩卖私盐事件没有直接联系,唯一的关联,也就是张才良。并且,他对张才良参与贩卖私盐这件事似乎毫不知情,张才良之所以到他那儿住过一段时间,据他说,是为了避难。

  “他说自己被仇家追杀,到我这儿多一阵子。”

  “他是何时来你这里的?”

  “差不多……一个月前……”

  ……

  一月前,倒也与张才良辞官的时间刚好对得上。寒浕以为从张才良朋友这里应是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就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正想放弃时,不料那人却道出了一件事情……

  ……

  暮色时分,天空层层乌黑开始聚拢,过去整整一天一夜了,前日出去的寒浕和伯庸至今未归,两人到底有何事……

  雪迎风靠在窗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担心的,倏尔扬起一阵凉风,携一缕惬意划过叶隙,目光不由得为摇曳绿影所吸引,思绪又飘远了些……

  夏季炎热,雷雨来得也快,又猛烈。突然天空一阵闷雷打响,雪迎风一惊,此时风变得变得狂躁起来,一两滴雨水打在脸上,雪迎风赶紧将窗户关好,又躺回榻上去了。

  没有与寒浕重逢之前,雪迎风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如今久别重逢,嘴上说着不想见他,想赶他走,但一日不见,自己整个人又不对劲了。食难下咽,柳凡送来的饭菜一直搁在屋里,动也没动过。雪迎风只觉整个人乏力得很,一躺下就不想动,只有脑子里,一幅幅画面不停地浮现,闪过……

  雷声不断,雨打窗纸噼里啪啦地作响,闷热之中,雪迎风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色渐晚,夜幕吞噬了最后一缕霞光,灯火接连亮了起来,雨声未歇,反而愈发猛烈。

  雪迎风只觉自己才眯了没多一会儿,此时朦胧之中听见有人敲门……

  断断续续的,似有似无,又像是幻听?雪迎风睡得昏沉,辨别不了真假,由于身心疲倦,便懒得去想,如此潜意识纠结了一会儿,不久又昏睡过去了。

  ……

  待雪迎风一觉舒服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这会儿还听得见窗外淅淅沥沥,想来雨势小了许多。

  关门闭窗地在屋里闷了太久,刚下过雨,雪迎风便想着出去透透气,虽然腿伤不适宜在雨天走动,但若伤痛能刺激一下自己变得清醒些,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可一开门,眼前所见却令他瞠目结舌,霎时浑身一震。

  “寒浕!?你……你怎么了!?”

  这时雪迎风才想起,之前好像在做梦,梦里听见敲门声……原来不是梦!

  “我一回来便来看你”,“我一回来便来看你”……

  那日寒浕临走时说的话在脑海中回旋,挥散不去。心里阵阵刺痛,雪迎风咬牙强忍着眼眶的酸疼,费力地将寒浕扶到榻上,就这么使了些力气,腿又不争气地痛起来。

  “你这个傻子,我不开门,你就在外边儿淋雨吗!”雪迎风一边哽咽着,一边去取了自己的衣服给寒浕换上。

  雪迎风自然不知此时的寒浕到底有多疲惫。自从他着手开始调查淄郢王一案,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这几日更是连夜奔波,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

  伸手覆上寒浕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在雪迎风印象中,寒浕就是铁打的身体,从未生过病。一直以来在他们四人中像一座挡风遮雨的高墙,如今这座墙,久经风霜,也磨损得厉害了……

  “倘若你我不是在这般境遇下重逢,那该有多好。”

  雪迎风给寒浕换上干净的衣服,轻慢地正为他系好衣扣,这时却听见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忽地心头一颤,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忙抬眼看向寒浕,见他仍然闭着眼睛,这才松了口气。

  虽听不太清,但他喊的,好像是自己的名字。想到这里,雪迎风不禁皱了皱眉。

  若给寒浕看见自己如此照顾他,那自己这些天来的忍耐就都白费了。雪迎风苦恼着,以为自己还是不便留在寒浕身边,于是打算赶紧处理好就离开。

  然手中的衣扣还未系好,不料手腕被一阵温热覆盖,未等雪迎风有所反应,寒浕的力气虽不大,但来得突然,雪迎风一下没稳住,便倒在了寒浕身上。

  方才慌张,倒下时双手胡乱抓扯,谁料正好将寒浕胸前的衣襟给扯开了,而雪迎风此时,不偏不倚地正紧贴在寒浕胸口……此时听着他心脏起伏的声音,勾起身体一阵火热,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颊滚烫,雪迎风急着挣脱,生怕寒浕发觉……

  他以为方才只是寒浕的无意识之举,然而……

  想挣脱,却是不可能了。

  “寒浕!你做什么!?”雪迎风显得有些急躁,双手使力想要逃出寒浕的禁锢,但稍才微微撑起身子,寒浕却在这时猛地翻过身来,将他按在下面,两手锢住他的手腕,欺身而上将他死死压住,如此一来,雪迎风便再使不上力气。

  “寒浕……你……你别乱……呜……”

  不知是烧得头晕脑胀一时失了理智还是怎么的,如今什么话,寒浕都已是听不进去了。只管紧紧封住雪迎风的唇,发了疯似的,如野兽撕咬猎物一般,只想着侵占眼前之人,深入,缠绵……

  一开始,雪迎风理智尚存,知道应该反抗,但渐渐的,身体却开始有些不听话了。唇齿之间一股热流悄然蔓延,从脖颈,到胸口……流淌全身……

  他知道自己正在那个霸道而又温柔的吻中逐渐沦陷,变得恍惚。身体开始变得灼热,尽管仅存的理智反复地警告自己“不可以”,但身体却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开始回应起寒浕的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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