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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放假的日子很惬意。

  没有劳动服务,没有作业,没有监督他们读书的Hermione,宿舍完全由他们支配。

  五人组变成三人组,Ron教Harry和Seath下巫师棋。Harry虽然早已经知道怎么下了,但还是很配合的表示不知道;不过看Seath的表现,似乎是很有兴趣——也许他那时候还没有巫师棋?

  依然是西莫那套棋子,不过Harry或Seath一个眼神就足以让那些棋子乖乖听话。三人轮换着下了几盘,各有胜负。Seath显然对这个游戏很有兴趣,Harry想,也许他知道圣诞节要送什么给Seath了。

  一套巫师棋,当然是不错的选择。

  什么?你说出不了Hogwarts?亲爱的,就算是巫师世界,也有邮购这个业务的。

  Weasley家的双胞胎依然狂热于恶作剧,不过目前目标完全锁定在Quirrell教授身上……也许他们认为这样做就能把那位不知名的“同好”吸引出来。总之,Harry间接的为他的对手制造了不少灾难。

  假期期间他很安分守己,所以他一直没有见到Snape。或者说——他隐隐有种感觉——Snape不愿见到他。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却又无法纾解。Harry郁闷地想,在那个别扭的大蝙蝠面前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偏偏,他最不愿意在Snape面前表现的像一个孩子。

  ——为什么呢,Harry·Potter?

  他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圣诞节的早晨。Harry看着床脚边明显比上一次大上一点的堆,开始在其中翻找。

  他用“动物的直觉”找出一个绿色的盒子,上面有银色的暗花,隐约带着一丝熟悉的药香。

  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本魔药书和一张纸条——与其去违规夜游,不如充实一下你那空旷的脑瓜。

  Harry傻笑着把纸条小心地收起,然后翻看自己的。

  Harry刚翻开时甚至以为是混血王子的魔药课本,但很快他醒悟那本书不可能这么新,这本书也不是课本……他快速的翻了几页,上面的魔药由简单到复杂,几乎包括了七个年级的魔药课内容……而且每一种魔药都人工标注了详细的注意事项以及操作心得——那是混血王子的字迹。

  虽然Snape一再声明对我的魔药水平的绝望程度,但也许在他看来我还是有希望的——Harry乐观的想。

  即使对方是一个魔药大师,他也能分辨出这份需要花费多大的功夫……

  Harry觉得放假以来笼罩在心头的乌云瞬间消散,一股温暖在心中翻腾。他小心的给魔药书施了好几个保护咒——比如防水防虫之类的——然后轻轻将它放起来。虽然他认为Snape肯定已经施过咒了,但这么一份珍贵的,总要保险是吗?

  在他做完这一切后,Ron揉着惺忪地睡眼从床上坐起来。

  Harry微笑:“Hi,Ron。你看,我收到一些圣诞。”

  “当然是圣诞,不然你以为会收到卷心菜吗?”Ron嘟囔着爬下床,走到自己那堆包裹旁。

  而Harry“开始”拆自己的。

  Hagrid的笛子……Dursley一家的五十便士——他给Ron了……Molly送的毛衣和软糖——带着温暖的家的味道……Hermione的巧克力……Neville的糖果……

  “这是Seath送的。”Harry举着一个小小的银质徽章,上面刻着同时带着果实和花的南瓜藤。

  “我也有。”Ron举着一个看起来差不多的小徽章,“不过为什么我的上面是水仙?”

  他正说着,突然看到徽章上的图案闪烁了几下,并有些发热——Harry的也一样。

  Harry拿起盒里附赠的说明,只有两个词——接通、挂断。

  明显接触麻瓜世界比较多的Harry拿起徽章:“接通。”徽章不再闪烁,变成了持续的银光

  “Hi,Harry吗?我猜不是你就是Seath。”徽章上传来Hermione的声音。“这个果然就像我猜的——跟麻瓜的电话一样。”

  “我也在。”Seath不太清醒的声音同样出现在徽章里。

  Ron在Harry的指导下也接通了自己的徽章。

  “Seath,这东西真有趣,跟双向镜一样……不过,为什么我的是水仙而Harry的是南瓜?”

  “我的是海桐……”Hermione犹豫的声音传来,“Seath,看来你很喜欢那本书。”

  “是的,很有意思。Neville的也是南瓜,不过他的没有花。虽然他也许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用……”

  Harry和Ron对视一眼:“什么书?”他现在对Hermione和Seath的交流范围完全不抱什么希望……

  “《每日诞生花》——麻瓜的书,Seath似乎觉得很有趣,那么Seath你的是石南花了?”

  “恩。这个,用的时候叫名字的话,就是单独通话,不叫名字,就是集体通话。”Seath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不过,这种通话比双向镜脆弱的多,静音咒之类的,或者贵族庄园里特有的防护咒都会让它没法工作……我要再睡一会,再见。”

  然后就听不到Seath的声音了,看来是掐断了通话。

  “那么我也挂断了。”Hermione接着退出了通话。

  Harry嘴角抽搐地去拆最后一个包裹——多么有趣,Salazar·Slytherin喜欢上麻瓜的书!!

  Ron似乎对那个水仙很不满意,但又没办法更改,于是只能把它放进衣服里藏好。

  最后一个包裹……

  银灰色液体一样的东西缓缓滑落地面,闪闪发亮。Ron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听说过这东西。”他压低声音说,“如果我想得不错——这东西是非常稀罕,非常宝贵的——隐形衣。”

  Harry捡起那件银光闪闪的,仿佛用水编织成的织物——这件无数次让他避过危险,同时也让他更加危险的隐形衣。

  他将它披在肩头,走到镜子前面。然后在Ron的惊叹中捡起那张校长留下的字条……

  Fred和George准时的闯进来,打断了他们关于隐形衣的讨论。他和上次一样藏起这件神秘,套上Weasley毛衣。

  在去大厅参加宴会的时候,Harry稍微拖延了一下。当他落单,他拿出那枚徽章:“接通,Severus·Snape。”

  当徽章显现出持续的银光时,Harry微笑:“教授,我就知道Seath一定也给了你一个。”

  对面没有声音。

  “早上的时候你也在吧?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Harry·Potter。”

  喔……他都可以想象那个男人皱起眉毛狠狠地瞪着他的样子了。

  “教授,圣诞节快乐。”Harry迅速打断准备喷洒毒液的蛇王,“非常感谢你的。”

  “说到,Harry·Potter,魔法世界的救世主。只不过几天没有劳动服务,狮子的多动症就忍不住了?还是你的大脑被圣诞节完全占领,甚至腾不出空来思考?”

  Harry撇撇嘴——他只不过是摸到禁林里去找了些稀有魔药材料而已。

  “教授,您会参加圣诞宴会吗?”

  “……身为Hogwarts的魔药教授,我不像伟大的黄金男孩那样悠闲。”

  “哦,好吧。教授,最后能问一下你徽章上的是什么吗?”听出Snape语气中不耐烦的意思,Harry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但是熄灭的银光让他知道对方很干脆的挂断了通话——之后Harry从Seath那里知道魔药教授的诞生花是月桂。

  ——没关系,机会还有很多

  Harry愉快地走向大厅——那里现在应该已经被食物和欢乐的气氛占据了。

  总有一天,他要在这种欢乐的节日里把阴沉的魔药大师拉出地窖。

  夜晚,银月照在隐形衣上,印出暧昧的光影,如同流淌的月光。

  死亡圣器……

  他曾经询问过世界,死亡圣器是否真的能征服死亡。

  ——是的,那是死神的宝物,当然可以征服死亡……可是人们对生命有着错误的理解。活着,并不仅仅是不死去。肉体、灵魂是存在的基础,但是在那之上,还有时间……以及命运……死神只是在命运结束之后取走肉体的生命、将灵魂带离,并开始新的命运。你不是见过幽灵吗?那是命运还没有完结的灵魂,他们不会被死神带离,直到命运结束……就算征服了死亡,没有命运的灵魂也无法真正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就是无人能违背的世界规则。

  ——命运?那么说人的一生都是注定的吗?Harry那时如此询问。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但是结束了的命运,除非拨动时间,不然无法重新开始。事实上,完结了的生命总会再度归来,只不过是以你们不再熟悉的面孔而已。

  故事里的三兄弟,即使一时战胜了死神,终究还是逃不掉死亡的命运。即使是老三,他最后依然走向了死亡的怀抱。

  死亡圣器,多少杰出的巫师为之狂热,就连校长这样伟大的巫师也不能免俗。但是对于知道真相的Harry来说,那只是父亲的遗物,是家族的证明。

  这样就够了,他轻轻罩上隐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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