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_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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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成亲,正妻,这些都是舒姝从来也没有想到的,更遑论还是眼前的男人给她的,心里滋生着异样的情愫。

  “不说话?”薛鉴问,手指抚上她殷红的唇角,“那点个头就行了,多容易?”

  舒姝垂下眼帘,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以前这种压抑让她想跑,害怕。现在有些迷惑,似乎更多了熟悉。

  “快点!”薛鉴皱了眉,干脆自己动手摁上舒姝的后脑,带着她的脑袋上下点了两次。

  然后他心满意足的嗯了声:“你也答应了,那就着手准备了。”

  “我哪有?”舒姝瞪着双眼,从人的掌心下逃开。这人还是不改,就想着强行让她认下?

  “有,”薛鉴一只手就抓上那根细细脖颈,小猫一样拉了回来,“点头就算,不准反悔。”

  “这样简单吗?”舒姝靠在人身上,心中纷杂。

  历来夫妻成亲,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中要准备许多,定亲下聘,八字交换,以及所有长辈亲人的祝福。

  她和他,会有人祝福吗?

  “你……”薛鉴放在舒姝脸上的手触及一片湿润,“怎么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舒姝吸吸鼻子,她对他说过假话,拒绝过,含糊过,这次清清楚楚,“没想到你真的会给。”

  “因为这个哭?”薛鉴嘴角弯了下,“当然要给的,只有你才能在那个位置上。”

  “我?”舒姝抬起手背擦着眼角。

  “你,”薛鉴扶正舒姝身子,低头对上她的双眼,一字一句,“我身边的位置是你,舒姝的。”

  舒姝憋回去的泪又掉了出来,咬着唇厌恶着自己爱哭的样子。

  “我们彼此执手,此生不离不弃,可好?”薛鉴问,他不擅长说些好听的话,对着她,已经尽力了。

  舒姝的头发晕,瘦弱的肩头好像不堪重负,轻晃了下。

  “可……”

  “你敢说不要试试看?”薛鉴的手捏上舒姝的下颌,“本王今年成亲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你不嫁,我就颜面丢尽了。”

  “哪有你这样的?”舒姝破涕为笑,“还强逼着人家嫁?”

  “不用担心,所有事情都会处理好。”薛鉴道,然后就静静的等着人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良久,舒姝点头。

  “那……”薛鉴一愣,嘴角忍不住咧开,说话有些磕巴,“那你该叫我什么?”

  “殿下?”

  “不是!”

  “嗯……王爷?”

  “呵……”

  舒姝缩缩脖子,眨眨眼睛:“薛郎?”

  “对!”薛鉴点头,奖励的摸着她的发顶,“这么听话,我该奖励你什么呢?”

  “不用,天晚了,我想回家。”舒姝道,突然后知后觉,她其实从来没有离开他的掌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悔,总觉得嫁给他,会被他管得死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鉴目的达到,有时候这人就得逼着她,被逼急了,她原本聪明的小脑袋就会发晕,保不齐晕了就出口答应了。没错,就像这样。

  路上很静,长长的街道上是马蹄声,传得很远。

  舒姝倚着车壁,刚才在王府的一幕幕,总是让她觉得恍惚。懊悔着是不是昏了头,怎么就说会嫁呢?

  经过金花楼的时候,那里灯火辉煌,京城的风声鹤唳似乎并不影响这儿,依旧是余音绕梁之处,醉生销金之窟。

  舒姝卷了帘子看了眼,花枝招展的姑娘,形形色色的客人,也不知道兰娇能否查到一些线索?

  。。。

  许嬷嬷熬了药,诧异的盯着那碗红色的药汤:“姑娘,这药真的行?”

  舒姝特探过头来看了看,那药汤不是简单地红,却是像血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不适。

  “不会错,这个是他给的……”她端着碗放在托盘上。

  “姑娘,嬷嬷还是以前那句话,有什么事儿你就跟我说,别自己憋在心里。”许嬷嬷摘下围裙,“这几日你神色不安,我都看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姝的指肚被烫了一下,低头揉了下:“嫂嫂说要离开京城,我在想何时走。”

  “少夫人也是怕你再出事,有时候人言可畏,”许嬷嬷道,拿着舒姝的手浸在凉水中,“其实,有些事你要看看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我只想咱家里人都好好地。”舒姝道。

  “那姑娘自己呢?”许嬷嬷有些心疼,这么点儿的年纪就背负了这么多,为了家割舍掉自己的。

  “我没事。”舒姝翘起嘴角,心里想起薛鉴的承诺,“他说……想给我正妻之位。”

  终于说出来,心里松快了好些,眼睛中却布满茫然。

  “这……”许嬷嬷显然是没想到会这样,也知道舒姝口里的他就是薛鉴,“正妻?那就是王妃。”

  “嬷嬷,我会留下来,不是因为正妻或是妾婢,是因为答应了。”舒姝淡淡说着,“只是家里的事,真的好难处理。”

  “姑娘想做就去做,事情总会解决。不要因为他是薛鉴,而要看他是否真心待你。”许嬷嬷拍拍舒姝的手,笑着道。

  “嬷嬷?”舒姝没想到会有人赞成她,眼神一时呆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管别的,就这些事来看,献王比陆泽封好太多。”许嬷嬷说到后面咬了咬牙。

  还说什么不得已,几次跑来找姑娘,可是转眼就跟别人成了亲;倒是那看起来冷酷之人,总是时时刻刻帮助姑娘。难得,竟是把正妻之位许给她,是在乎。

  舒姝抓起托盘:“嬷嬷说得对。”

  “少夫人那边……想等她身体好了,我了解她,她会明白的。”许嬷嬷道,“这几日天好,姑娘去看看安清师太吧?”

  “法恩寺?”舒姝道。

  “师太事情看得通透,想来也想念姑娘了。”许嬷嬷笑着道,“记得姑娘你笑起来最好看,小小年纪别一副老成模样。”

  “知道了。”舒姝对着人笑,随后端起托盘,“我给嫂嫂送进去。”

  正屋,姜晴娘正在教舒询认字,精神不济的她脸色很差,嘴唇俨然失了血色,偶尔轻咳两声。

  “姑姑,你看我写的字。”舒询跳起来,拿着纸上的字送到舒姝面前。

  “询儿写的真好。”舒姝放下托盘,摸了摸孩子的头,“许嬷嬷做了糖包,快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询嗯了声,放下纸便跑出了屋外。

  姜晴娘瞧着那碗汤药,也是疑惑于那血一样的颜色:“这是什么药?”

  “西域郎中的药方,”舒姝把药碗送到人面前,“说是补身子很管用。”

  “他们那处的药倒是特别,看着怪瘆人的,怎么看都像人血。”姜晴娘笑着,眼里带着抵触。

  舒姝跟着笑:“那咱平时喝的药多苦,跟墨汁一样,其实不过是用的药材不一样。”

  “说的是。”姜晴娘拿手试了试温度,并不烫手,这才端起碗来将药喝了下去。

  舒姝看着姜晴娘苍白的脸,想着舒正楠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大哥夫妻俩也是真苦。

  “嫂嫂,齐仲安回来了。”

  “回来了?”姜晴娘从侯府回来后,就再没出过家门,因此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他伤好了?”

  “好了,现在都三月了,去了一趟北方,回来看着黑了些。”舒姝道,“他说改日有空,就过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让他跑,咱家现在这样,他毕竟有官职在身。”姜晴娘摇摇头。

  “嫂嫂说的是,”舒姝点头,收了药碗在托盘上,“茶坊这边要不要再营业?”

  “营业?是不是准备下,咱们离开京城?”姜晴娘道,“念巧要嫁人,我现在身子也不争气,怕茶坊忙不过来。”

  舒姝手心攥了下:“那就我和许嬷嬷过去照看吧。”

  “姝姝?”姜晴娘似是没想到舒姝会拒绝她的意思,“你不想走?”

  “嫂嫂,不是一走了之,事情就能解决的。”舒姝不想说太多。

  开茶坊不单单是挣银子,而是她想或许多少能知道点外面的事,毕竟人流是有的;还有,她希望舒正楠还会来茶坊找她。

  次日,茶坊收拾了下就重新营业了。

  这次,舒姝会留意客人们的谈话,每每提起刺客时,她就会仔细听听。

  然而现在京城已然有风声鹤唳之感,有时候墙上就会出现张贴,说是先太子的部下回来了,薛鉴的死期就要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姝不认为先太子还有什么部下,都说树倒猢狲散,哪还会有什么人出这头。如此也不难看出,只是有人暗中放出流言而已。

  这一日下雨,天刚下黑,茶坊准备打烊。

  雨中有人撑伞走来,一身儒雅,正是便装而来的齐仲安。

  “从早上就开始下,这一直到了天黑还是没有消停。”齐仲安站在门边,将雨伞收好,甩了甩上面的雨珠。

  “哥哥来了?”舒姝迎上去。

  “事情办完了,过来看看。”齐仲安是第一次来茶坊,抬眼看了下室内,“这里果然有好茶。”

  许嬷嬷伸手接过雨伞和礼物:“齐大人,到屋里坐吧。”

  齐仲安对着人颔首:“家中都是女眷,不方便过去,就在这边同你们说说话。嫂嫂可还好?”

  “好多了,喝了药。”舒姝提了茶壶倒水。

  “这一场雨后,天气就会更暖了。”齐仲安坐下,“前日那于德铭可是住你家隔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了,哥哥想找他?”舒姝问。

  “不是大事,觉得投机而已。”齐仲安端茶。

  舒姝看着齐仲安,发现他不时的看去外面:“紫英姐姐可好?已经许久未见她了。”

  齐仲安转过脸来:“还好,她本就不太爱出门,也没什么事儿。”

  “姐姐就是这样,日子闲适。”舒姝应了声。

  周紫英那人的确安静,素有才女之名,一般很少出门,像是梅园茶会,别院赏春,她就从来不去。

  许嬷嬷走过来:“姑娘,要不要把晚膳放在这边?”

  “不用了,嬷嬷忙吧。”齐仲安道了声。

  舒姝看出齐仲安是有事,转而对许嬷嬷道:“嬷嬷去烧点水吧?”

  许嬷嬷闻言,自己回到了烧水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雨淅淅沥沥,在檐下汇聚成一道水帘,美妙的滴答声。路上行人脚步匆匆,这阴绵的天气都想早日回去家中。

  “我爹他会在一年后归家,”舒姝道,“他答应的。”

  “如此倒也很好,老师年纪大了,身体也吃不消。”齐仲安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我还安排人过去那边照顾他的,看来有人比我想得早。”

  “谢谢哥哥一直暗中帮忙。”舒姝知道,当初能顺利住来宁安巷,齐仲安从中帮了不少。

  也正因为当初他站在舒家这一边,齐家的人才会想把他控制起来。但是这位哥哥文弱之躯,却生着一副铁骨,当真让人敬佩。

  其中,他那一句话便可以看出高尚:家仇在国恨面前算什么?

  许嬷嬷端上几样点心,新烧开的水搁在一旁的架子上。

  “嬷嬷先回去给嫂嫂熬药吧,我和哥哥说几句话。”舒姝道。

  许嬷嬷嗯了声,撑着一把旧伞出了茶坊。

  黑夜的雨不减,反而下的更急,好像要将什么冲刷干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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