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番外--谢知言_救救那个美少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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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番外--谢知言

  自从和谢知言确定了关系之后,谢之权就当上了甩手掌柜。

  偌大一个公司她也懒得管,全部工作都托付给了谢知言来处理。

  努力想要证明自己能够为谢之权创造极高价值的谢知言,就这样过上了苦不堪言的社畜生活。

  实在分身乏术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去找过他那个混账弟弟,可惜有人袒护有人养着的谢知思,早就放飞了自我,浪到没边,不可能会听从谢知言的话,再次进入公司这个折磨人的地方。

  就这样,过去一直是毫无存在感的一个人,现在依然是一个人。

  不过唯一的变化可能大概就是,回家的时候有人在等他了。

  这天谢知言应酬结束后,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回到了家,谢之权正摊在沙发上打游戏,悠闲自在。

  “回来了?”

  谢之权头也没抬。

  “嗯。”

  谢知言声音闷闷的,情绪有点低落。

  他臂弯挂着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抬起来疲惫地扯了扯束得他难受的领带。

  见谢之权一直不怎么理会他,谢知言心沉了沉,沉默地走到沙发那边,和她贴身坐着。

  “姐姐。”

  谢知言盯着她的手机,很想要将这个夺走她注意力的东西抢走。

  “嗯?”

  已经拿下四个人头,还差最后一点就可以五杀的谢之权,应付他的模样有些漫不经心。

  谢知言眸里的光黯淡了些许,他咬咬牙,真的很想抢手机,却又不敢。

  因此没辙的谢知言,最后直接将领带完全解了下来,领口处的纽扣也解开了好几颗。

  他屈身,折着精瘦的腰,脑袋从谢之权握着手机的双手之间钻了进去,生生依偎进她的怀里,将她盯着手机的视线全都遮挡住。

  手机里传来谢之权所控制的角色被干掉的音效,她挑了挑眉,将手机丢开。

  “怎么了,嗯?”

  谢之权顺势将情绪不太对劲的男人捞进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腰,抬眸和他视线相对。

  “我好累。”

  谢知言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被人这样强势地所在怀里,他别别扭扭地坐在谢之权腿上,脸颊泛着淡淡的殷红。

  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要抱怨什么,就是,久违得想要像少年时期的自己一样,和她撒撒娇而已。

  “我都让你别这么拼命了,你也不听。”

  谢之权抬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这里压低来。

  两人唇间的距离只剩那么一指,谢知言只要再往前一倾,便能够到。

  可他忍住了。

  “姐姐,我只是想赚更多钱给你花。”

  而他除了会这个,其他的,就什么都不会了。

  谢之权看谢知言眼睑垂落着,轻轻浅浅的目光微妙地滞留在她的唇瓣上不愿移开。

  他眼里有渴望,有欲望,有眷恋,却也有十年如一日的害怕。

  谢之权点了点他的唇,一触即分。

  “我有很多钱了。”

  被那柔软触碰过,谢知言再也忍不住,启唇迎了上去。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咬含着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可是我只会赚钱,能够给你的最好的,也只有钱。”

  谢知言想不到谢之权还能够从他身上获得什么,因此他只能够紧抓住这一点,隐忍又疯狂地去行使着。

  他向来就离不得她,因而对她表达出的爱也是那样的浓烈炙热。

  可谢之权是他永远都猜不透摸不准的人,或许谢知言只有投入万分,才能得到她一分的回应,然而这样也足够让他狂喜着甘之如饴地投入更多更多。

  所以谢知言,愿意毫无怨言地耗费全部精力去满足她的需要。

  他那根脆弱的敏感线暴露得这样轻易,谢之权叹了口气,将人压倒在了沙发上。

  谢知言被动承受着她肆无忌惮的掠夺,灼热的呼吸挥洒在他们的密不可分的唇瓣之间,他低低哼了一声,揽住了谢之权的脖子。

  周身的温度在不断地攀升着,眼尾湿润的谢知言睁着无辜又可怜的眼眸专注痴迷地望着她,那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他磨了磨双腿,忽而抬腿盘上了谢之权的腰身。

  “姐姐...”

  谢知言眼下有淡淡倦怠的青黑,可那眼眸中那一池春水却是被搅乱得波纹重重。

  谢之权放开他嗯了一声,如他所愿同他回了房去。

  然而谢知言紧张地躺在床上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谢之权却是替他温柔地捻了捻被角。

  “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说罢,她便自顾合了眼去,不再有动静。

  谢知言傻了。

  自那之后,谢知言才开始隐隐约约发觉到一件事情。

  谢之权好像,很久不曾碰过他了。

  每至暧昧的夜深时分,借着黑灯瞎火的环境,情难自拔的谢知言总是会忍不住从后面将谢之权抱住,传达出某个信号。

  可谢之权仿若进入了可怕的贤者模式一般,往往面对他越来越深入的挑逗,都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明明声线都微微沙哑了,却还是淡然地劝他早点睡。

  她越这样,谢知言越是慌张,即便谢之权给出的理由是,他每一日都要奔波于忙碌的工作,能多休息一会那就是一会。

  可谢知言本来就敏感,很多时候他的安全感都来源于谢之权占有意味极强的亲密动作,一旦这一切被她突然终止了,谢知言就开始陷入焦躁之中了。

  尝过满汉全席的人,再日日去食那清汤寡淡的素粥小菜,日子根本就没法过。

  再加上谢知言在谢之权面前,那点商场上能够碾压人的雷厉风行,全变成了委屈吧啦的娇软。

  所以他连问都不敢问,生怕听到什么腻了烦了厌了分手吧的话,哭都没地方哭。

  今天又加班到了十一二点,回到家的时候,谢之权已经不在客厅等他了。

  谢知言匆匆甩下手头上的东西,心乱如麻地到处找人。

  他一头闯进卧室之中,发现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安静地看着书。

  但谢知言并未松一口气。

  他反而是重新将心脏高悬,绷紧了身子靠近谢之权,而后在吊椅旁蹲下,耷拉着脑袋抿唇看着她。

  谢之权收起书,也回视他。

  “回来了?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洗完澡再睡觉舒服些。”

  她的指尖伸到了他的下巴,轻轻挠了挠。

  谢知言握住她的手,垂眸拿脸颊在谢之权的掌心蹭了蹭。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洗吗?”

  他舌尖轻探出薄唇,在她掌中留下水色印记。

  谢知言就不信,他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谢之权还要拒绝。

  “不了,我想睡觉了。”

  谢之权将手收回,摸了摸他的脑袋之后便拿着书起身走到床边去。

  她将被子拉起,身后的人却是怪异得忽然没了动静,谢之权回首望去,突然看到了那宽厚的背影在微微颤抖着。

  谢知言身前浅色的毛毯上,忽然多了一些暗色的小圆点。

  谢之权磨了磨指尖,知道火候差不多也到了。

  她走过去,将哭得不声不响的人拉起来。

  “哭什么。”

  谢之权摁着谢知言的肩膀让他坐在尚有余温的吊椅上,轻柔地擦拭去他眼下那成串掉落的小珍珠。

  谢知言鼻尖很红,一开口就是可怜兮兮的浓厚哭腔。

  “你是不是,对我没有兴趣了,不想要我了...”

  “我可以,可以更努力地赚钱,帮你做更多更多的事情...”

  “所以你能不能,别丢下我。”

  高大的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清冷矜贵的精致眉目蕴藏着别有一番滋味的风情。

  尤其是红了眼眶掉眼泪的时候,尤为反差强烈,更加想让他为此哭泣的那个人,恶劣地戏耍他。

  可谢知言实在让人怜惜得紧,他面对所有的事情,永远都认为犯错的那个人必然是他,即将这么多年了,谢之权狠心将他丢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磨炼,他最后却也只是塑造出了一副生人勿进的外壳,面对她时,还是脆弱得易碎。

  “为什么觉得我要丢下你?”

  谢之权扶着吊椅边沿,弯下腰靠近他,轻抚着他的湿漉漉的脸侧。

  “你不肯碰我。”

  谢知言像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小玫瑰一样,漂亮得狼狈不堪。

  他看着谢之权沉稳从容的样子,眼里没有半分心疼之意,他便不敢轻易去触碰她。

  “胡说。”

  谢之权捏了捏他,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和茫然。

  “我每天都很想碰你。”

  “可是你很忙,白天永远都不在家,只有晚上才会回来喘息片刻。”

  “这种情况,我哪里舍得碰你。”

  “我不想你那么累。”

  她偶然间流露的温柔永远是最容易让人上瘾的毒药,谢知言听她这般说,眼泪渐渐的便停歇了,可是他细品了一会,又觉得不对劲。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都这么体谅我...”

  “我工作也没有很累,我晚上还可以...”

  越说到后面,谢知言的声音越发细若蚊鸣,他想起了自己偶然很忙时,一回来倒头就睡的样子,逐渐灭了话头。

  “别逞强。”

  “既然你觉得工作很重要,并愿意每天为之付出诸多时间,那便保持这样。”

  “男女之间的事比起你的身体,我必然倾向于后者。”

  “所以,不早了,快去洗个澡赶紧睡觉吧。”

  和谢知言说完这些,谢之权便起身让路,等着谢知言去洗澡。

  可谢知言却仿若定在了吊椅上一般,动也不动。

  他的双手捏紧了吊椅边沿,眸光沉得厉害。

  “姐姐...如果,我以后少做点工作,早点回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

  他实在想念她,那些留存于脑海深处的缠绵光景,他不想只能够夜夜回忆,无法再亲身体验。

  他好想好想被钳制,被探索,被占有,被掠夺,让她的气味刻入他的每一寸,永远无法抹消。

  “你不是说想为我赚更多的钱吗?”

  “我...”

  “你不是觉得除了赚钱,其他的对我来说都毫无价值吗?”

  “......”

  “你不是怕一旦停下赚钱,我就丢下你吗?”

  “姐姐...”

  “如果以前都是对的,那你真的能够将重心从工作中转移吗?”

  谢之权没说一句,谢知言的神情就多难堪一分,他惶恐不安地别过头去,不敢去看这个将他拆穿得一点不剩的人。

  可他想躲,谢之权却是不让,硬生生就掐住了他的下巴让他回过头来正视自己。

  “所以谢知言,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

  她这句冷淡到极点的质问,瞬间又逼迫出了谢知言好不容易压住的泪意。

  他的忍耐直接被压垮,眼里全都是受伤。

  “我很爱你,真的特别,特别爱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我拼了命也想做到的事情。”

  “姐姐,我好难过。”

  你为什么要这样质疑我。

  他的痛苦像是化为实质一般,谢之权只是冷眼看着,心间却也沾上了一点苦涩味道。

  “知言,我也很难过。”

  但这些都是必经之路,若是不彻底转变谢知言的思维,那这段关系将永远都得不到平等对待。

  “我和你在一起,是将你当成恋人,是可以共同承担一切的亲密伴侣。”

  “你可以大方地和我说,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从不需要在我面前小心翼翼,拘谨万分。”

  “可知言,以上这些,你都做不到。”

  “你像是将自己变成了我的工具人,攀附着我而活,每日战战兢兢的生怕我会丢弃你。”

  “你说你对我而言,能够为我创造的价值便是为我疯狂赚钱。”

  “但知言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钱。”

  “然而因为你那些极度自我怀疑的观念,让我们之间唯一剩下的相处时间,只有短暂的夜晚。”

  “你真的想一直这样下去吗。”

  谢之权看着他哽咽出声,朦胧的眼眸里全是泪光和难以置信。

  他一直都把自己放置在一个格外卑微低下的位置,所有的感情都需要他卖着笑讨好而来。

  可这恰好就是维系一段关系最为致命的错误行为。

  “我、我不知道我做这些,会,会是这样的...”

  “可我如果,什么都不能给你,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被优秀过了头的人所青睐,很容易让本就敏感的人变得更加草木皆兵。

  更何况谢知言本就性子沉闷,不自信到了极点。

  “和你在一起的理由很简单。”

  “就是因为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为你动了心,那你就值得拥有我全部的好。”

  “所以知言,不要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附属品。”

  “我希望你是你,也只是你。”

  谢之权细腻地吻去他挂在眼尾的一滴清泪,泛凉的唇瓣和温热的眉眼相触,谢知言难以抑制地颤了一下。

  他紧张地伸手抓牢谢之权的衣角,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着他的不安。

  “真的吗?”

  “姐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接着他就被吻住了。

  “真的,都是真的。”

  “我从来就不曾欺骗过你。”

  “我给你的承诺,会用我的余生来为你兑现。”

  谢之权这些缠绵悱恻的情话,直接让心情大起大落的谢知言开心得再度哭出来。

  他抬手揽住谢之权,热烈而又急切得去迎合她送来的唇舌。

  时至月入黑云,万籁俱寂,唯有压抑呼吸声声不息。

  谢知言背靠吊椅上,做工精良的西装被随手扔到了地上去,承受着两人重量的吊椅不住地发出随时可能断裂的警告声。

  谢知言仰着修长脖颈,嫣红眼尾全是缱绻春情。

  情至浓时,他忽而嘶哑着声音弱声弱气地问谢之权问题。

  “姐姐,那我是不用赚钱了吗?”

  “嗯,我来赚。”

  全都让她来。

  不管是生活上,亦或者是精神上,再就是身体上。

  “姐姐,上班好累。”

  “以后我养你。”

  “姐姐,我腰好酸。”

  “换个姿势。”

  “姐姐,我、我不...”

  “坚持坚持,以后每天都要。”

  谢知言畏畏缩缩的反抗就这样消失在了眼前骤现的白光里,他霎时失去了所有言语。

  谢之权垂眸一笑,顷刻间就似那重现夜空的月,清辉撩人。

  他就是这样,有时候容易困死在一件事情里,但一旦谢之权将人拉出来,谢知言立刻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他这个小性子让她诸多时候都啼笑皆非,但更多时候,她反而越发怜惜于他。

  谢知言从前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那路边随时可能会被人践踏而死的野花野草,一分不值,低贱如尘。

  可遇到谢之权,他才恍然发觉。

  原来他一直都是她轻轻捧在掌心里,沉默守护的温室玫瑰。

  所以,他愿意为她热烈绽放。

  也只为她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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