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说一句话很难
点火方式的提前透露在全国民众中掀起了一阵反寒浪潮，甚至民间已经有组织出面提出倡议，要取缔寒国参加2008天京奥运。华夏官府自然不能照着他们的话做，毕竟这就等于承认自己没能耐，官府太没面子了……
可是如果这场子不找回来，华夏官府一方面无法安抚民众，另一方面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就在寒国及西方一些仇视华夏的国家幸灾乐祸的同时，华夏官府早已组织过高层会晤，并把这烫手的任务交给了时任华夏文化司副司长的王鸿远手里。江清川的这位老熟人又平白无故捡了个大锅，但华夏高层的决策性会议外人根本不知道过程，所以也就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有人使坏，还是他勇于接受任务……
时间紧、任务重，王鸿远又开始掉头发了——即便下属们也提出了不少很有创意性的圣火点燃方式。这些提议中有不少都别具一格，却依然不能让他感到满意——就算能给全世界留下深刻记忆，但却无法让那群招人恨的棒子们丢脸。
而机缘巧合的是，走投无路的他在一次和老朋友阎硕的通话中，却意外得到了一个很有创意、又能深深“伤害”棒子们的点火方法……
……
“……当然不能上真正的主题曲！这还用说！”
作为歌曲的转达和中间人，江清川有幸去到了彩排现场——这其中当然没他什么事，而是作为艺术指导的阎硕突然想见他，才约他过去的。
果然，华夏奥组委给他们提供的并非原版歌曲《手拉手》，而是用了另一首摇滚版的《我和你》代替主题歌临时参加排演。而彩排时，看着舞台上站着的那七、八个年岁差异巨大、风格差异巨大、气质差异巨大、甚至国别长相都差异巨大的歌手们时，江清川默默捂住了脸。
这哪是奥运主题曲啊，整个一煎饼铺开张庆典——就差一群广场舞大妈的伴舞了。
“所以我才叫你来看看，给一些意见。”
“……您老真会甩锅，得罪人的事都让我来！”
“你可别这么说——好歹是我职责和权力范围内的事，不然你连门都进不来！”
“你以为我稀罕来啊！”
江清川心里咒骂，可他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你要是信得过我，一个乐队的人头数，足以。”
“乐队？”
“嗯，摇滚乐队——每人都拿着乐器，无论是否演唱，伴奏得他们自己来。”
“咦，这主意不错！”
时下，全世界最流行的莫过于摇滚乐了——这种被打压了近半个世纪的流行音乐种类终于开始焕发它的魅力，强烈的节奏感和天生的现场感染力都无疑使它成为一种前沿的潮流文化，并受到全世界各年龄层次人们的追捧和热衷。
作为东道主，华夏在摇滚乐上的根基并不深，但非常庆幸的是，华夏拥有几个非常成熟的摇滚乐队——港岛的Beyond乐队、台岛的伍柏乐团，当然还有内地崭露头角的萧默。
“你去联系，把他们都请来，我要他们全程指导乐队……”
江清川一撮呀：
“这不好吧？您看，Beyond乐队主唱还昏迷着、而萧默还是个新人……我看请阿辉来就可以了，是不是？”
阎硕斜着眼睛盯了他半晌，确认他不是在推诿后，才眨眨眼睛道：
“行吧，不过你要全程陪同——不许找理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一把好吉他，而且你买吉他时候弹的那首歌……反正录像现在已经在网络上传疯了。”
“我靠……”
江清川最近很忙，所以没关注网上的热点——自己啥时候居然被偷录了！
阎硕对江清川还真没得说，可谓一直照顾有加。这老人看好江清川的潜力，也一直在为他不遗余力地寻找合适的机会，只可惜江清川表现得浑浑噩噩、爱答不理，所以老头也拿他没办法。
“唉，我老了，华夏音乐还需要后继有人啊……”
又来了！
江清川知道老人家又要说教，忙起身请假：
“我去趟厕所哈……”
……
看着江清川的背影，阎硕一脸慈祥，自言自语道：
“还是老样子啊……你个臭小子，我就不信拉不得你进水！……”
等*川再次回到排演现场，阎硕和导演及几个助理已经开始商议节目效果。
“……总体还行，只是个别节目没达预期。”
“钢琴独奏不错……”
“拼图很完美，让人印象深刻。”
“击缶的场面确实宏大，只是这干敲是不是有点……”
“主题歌差点意思，阎老您看……”
阎硕板着脸，还是那副世界人民都欠他钱的样子：
“奥运是全世界的大联欢，不能只照顾我们自己人。刚刚我和一位专家聊过，我想，歌手规模要控制在一个乐队范围内。”
“乐队？”
“对，而且表演形式要改改——我们要组建一个摇滚乐队，自己伴奏自己唱。”
“这……阎老，现学乐器，这时间来不及啊！”
“来得及！”用手一指几位歌手，阎硕面色严肃地说道：“他们都是华夏、甚至世界流行乐坛中的精英，玩乐器他们都是行家！而且我还请了极为优秀的老师来给他们培训，相信个把礼拜他们就能上手了。”
“……那您照看点效果，如果到时候不行，我建议还是改回现在的形式。”
见阎硕说得信心满满，导演也不好强求，只能划下底线。
“这没问题，下次彩排我们就能看到效果了。”
一群大咖又说了几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后，阎硕眼角余光一把就扫到了从厕所圆满归来的江清川：
“……那个谁……江小子，你觉得刚才节目怎么样？”
“我？”
江清川心道，虽然这节目都大致雷同，但你们这现场效果可远不如上世的精彩！可现在这场合下，他这翻话需要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说出来，不然一不留神得罪的人可就多去了。
江清川正在那措辞呢，阎硕见他割痔疮一般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心里有了成熟想法：
“你就不能好好说出来？又不会死人！……”
……
“咦，他怎么来了？！”
舞台一侧，几个歌手正明里暗里互相“交流”，李采儿眼尖，远远看到了被一群大导演“围攻”的江清川。
顺着李采儿手指方向，一群男男女女都看了过去。
“居然是他！”
“那个神秘的组织者！”
“江清川！超越时代……”
“流氓经纪人……”
“……莎拉，你这评价……绝了！”
莎拉·朱莉安娜对江清川的印象就只有会胡闹，毕竟华夏音乐圈子里的人，她接的并触不多。
而其他人中，除了龙潇潇外，但凡是个混娱乐圈的，或多或少都对这个年轻男人感到面熟。
不过现在对他更熟悉的，是那些常混网络的网虫们：
“他好像就是那个弹吉他的。”
“弹什么？”
“就那个在港岛用一首《爱的罗曼史》换了把特高端的吉他的人。”
“嗯？好像是呢——那段视频我看过。”
“对对，最近超火……”
……
在阎硕的“逼问”下，江清川只能暂将那“如何才能不得罪人”的想法抛之脑后：
“是有点……不成熟的想法……我……”
好不容易下决心说两句，可话还没出口，那群官府大员里，一位王姓官员突然打断道：
“阎老，这可是奥运的汇演啊——恕我直言，现场这么群各行业首屈一指的老艺术家都没说什么，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外行……”
他说话的官腔很重，虽然话是有所保留了，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在这个场合里，江清川连说话的地位都没有。
阎硕脸色一黑，心有不甘却又不好发作，可江清川心里却乐开了花——正愁话说不出口呢，居然有人帮忙堵住自己的嘴！
他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这得意洋洋的王官，反把他吓了一跳：
“难道，我说错话了？！……”
在华夏的官府里，任何场合下说出任何一句话都要千思百转，否则一旦“祸从口出”，得罪什么人倒还是小事，因为这句话而前途黯淡可就麻烦大了！
“王处长说得非常对，我们不仅要对节目负责，更要对艺术负责——随便一个人都能胡乱插话、指手划脚，这节目也就不用排了。不过……”
江清川腿一哆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回头一看，说话的居然是雷烨！
他怎么也来了？难不成奥运开幕节目还有音乐频道什么事？
“雷总监，你什么意思？”
“王处，好像你也只是负责节目道具和服装的采办，和艺术没什么关系吧？他没权利说话，难不成你就有了？”
“我……”
雷烨职位是音乐频道总监，但论行政级别，他可是国家的处级干部——这位王姓处长说起来其实也是个处级，但论实权他确实不如雷烨，毕竟他只是个后勤部的官员。
“哎，雷总监，大家都是为节目好，何必呢。”
“是啊是啊，王处长也是想节目更好不，大家劲儿要往一处使……”
“就是，就是。”
“……”
不少人这会儿忙出头打圆场了——反正出主意大伙都没什么能耐，只能借这种机会露把脸。
“你们觉得今年的《南北歌会》怎么样？”
没理会众人的圆场，雷烨突然提了这么个问题出来。
“呃……”
《南北歌会》的效果有目共睹，而雷烨就凭借这节目一举奠定了现在的处级地位！就凭这个，现场谁敢说一个“不”字？
见没人反驳，雷烨一指江清川：
“而这位什么都不懂的外行，就是今年《南北歌会》整个节目的主策划、总制作人！”
“轰——”
现场顿时炸了锅。
“总制作人不是雷烨么？”
“不是，听说是从超越集团借来的团队，管事的就那个离开音乐频道的……叫什么来着……”
“林宏飞？”
“对对，林宏飞！……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林宏飞只是个导演，创作人员另有其人啊！”
“……难道真的是他？可是他也太年轻了吧？”
正在大家不断质疑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徐徐传来：
“谁说年轻就不能有成就？”
循声望去，来的正是文化司副司长王鸿远！到目前为止，这位可以说是现场官职最大的人了！所以他这一句话，基本上已经给江清川定了性——人家是能人，比你们强了太多！
因此，江清川他——有权说话！
拍了拍江清川肩膀，王鸿远笑了笑：
“没想到阎老居然真把你请来了——说说吧，你觉得节目哪里不满意？”
“……我可以说话了？”
江清川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因为心有不满，所以紧跟着又嚼了一嘴：
“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说一句话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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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这场子不找回来，华夏官府一方面无法安抚民众，另一方面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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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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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奥运主题曲啊，整个一煎饼铺开张庆典——就差一群广场舞大妈的伴舞了。
“所以我才叫你来看看，给一些意见。”
“……您老真会甩锅，得罪人的事都让我来！”
“你可别这么说——好歹是我职责和权力范围内的事，不然你连门都进不来！”
“你以为我稀罕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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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信得过我，一个乐队的人头数，足以。”
“乐队？”
“嗯，摇滚乐队——每人都拿着乐器，无论是否演唱，伴奏得他们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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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东道主，华夏在摇滚乐上的根基并不深，但非常庆幸的是，华夏拥有几个非常成熟的摇滚乐队——港岛的Beyond乐队、台岛的伍柏乐团，当然还有内地崭露头角的萧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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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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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还行，只是个别节目没达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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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
“对，而且表演形式要改改——我们要组建一个摇滚乐队，自己伴奏自己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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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照看点效果，如果到时候不行，我建议还是改回现在的形式。”
见阎硕说得信心满满，导演也不好强求，只能划下底线。
“这没问题，下次彩排我们就能看到效果了。”
一群大咖又说了几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后，阎硕眼角余光一把就扫到了从厕所圆满归来的江清川：
“……那个谁……江小子，你觉得刚才节目怎么样？”
“我？”
江清川心道，虽然这节目都大致雷同，但你们这现场效果可远不如上世的精彩！可现在这场合下，他这翻话需要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说出来，不然一不留神得罪的人可就多去了。
江清川正在那措辞呢，阎硕见他割痔疮一般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心里有了成熟想法：
“你就不能好好说出来？又不会死人！……”
……
“咦，他怎么来了？！”
舞台一侧，几个歌手正明里暗里互相“交流”，李采儿眼尖，远远看到了被一群大导演“围攻”的江清川。
顺着李采儿手指方向，一群男男女女都看了过去。
“居然是他！”
“那个神秘的组织者！”
“江清川！超越时代……”
“流氓经纪人……”
“……莎拉，你这评价……绝了！”
莎拉·朱莉安娜对江清川的印象就只有会胡闹，毕竟华夏音乐圈子里的人，她接的并触不多。
而其他人中，除了龙潇潇外，但凡是个混娱乐圈的，或多或少都对这个年轻男人感到面熟。
不过现在对他更熟悉的，是那些常混网络的网虫们：
“他好像就是那个弹吉他的。”
“弹什么？”
“就那个在港岛用一首《爱的罗曼史》换了把特高端的吉他的人。”
“嗯？好像是呢——那段视频我看过。”
“对对，最近超火……”
……
在阎硕的“逼问”下，江清川只能暂将那“如何才能不得罪人”的想法抛之脑后：
“是有点……不成熟的想法……我……”
好不容易下决心说两句，可话还没出口，那群官府大员里，一位王姓官员突然打断道：
“阎老，这可是奥运的汇演啊——恕我直言，现场这么群各行业首屈一指的老艺术家都没说什么，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外行……”
他说话的官腔很重，虽然话是有所保留了，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在这个场合里，江清川连说话的地位都没有。
阎硕脸色一黑，心有不甘却又不好发作，可江清川心里却乐开了花——正愁话说不出口呢，居然有人帮忙堵住自己的嘴！
他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这得意洋洋的王官，反把他吓了一跳：
“难道，我说错话了？！……”
在华夏的官府里，任何场合下说出任何一句话都要千思百转，否则一旦“祸从口出”，得罪什么人倒还是小事，因为这句话而前途黯淡可就麻烦大了！
“王处长说得非常对，我们不仅要对节目负责，更要对艺术负责——随便一个人都能胡乱插话、指手划脚，这节目也就不用排了。不过……”
江清川腿一哆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回头一看，说话的居然是雷烨！
他怎么也来了？难不成奥运开幕节目还有音乐频道什么事？
“雷总监，你什么意思？”
“王处，好像你也只是负责节目道具和服装的采办，和艺术没什么关系吧？他没权利说话，难不成你就有了？”
“我……”
雷烨职位是音乐频道总监，但论行政级别，他可是国家的处级干部——这位王姓处长说起来其实也是个处级，但论实权他确实不如雷烨，毕竟他只是个后勤部的官员。
“哎，雷总监，大家都是为节目好，何必呢。”
“是啊是啊，王处长也是想节目更好不，大家劲儿要往一处使……”
“就是，就是。”
“……”
不少人这会儿忙出头打圆场了——反正出主意大伙都没什么能耐，只能借这种机会露把脸。
“你们觉得今年的《南北歌会》怎么样？”
没理会众人的圆场，雷烨突然提了这么个问题出来。
“呃……”
《南北歌会》的效果有目共睹，而雷烨就凭借这节目一举奠定了现在的处级地位！就凭这个，现场谁敢说一个“不”字？
见没人反驳，雷烨一指江清川：
“而这位什么都不懂的外行，就是今年《南北歌会》整个节目的主策划、总制作人！”
“轰——”
现场顿时炸了锅。
“总制作人不是雷烨么？”
“不是，听说是从超越集团借来的团队，管事的就那个离开音乐频道的……叫什么来着……”
“林宏飞？”
“对对，林宏飞！……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林宏飞只是个导演，创作人员另有其人啊！”
“……难道真的是他？可是他也太年轻了吧？”
正在大家不断质疑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徐徐传来：
“谁说年轻就不能有成就？”
循声望去，来的正是文化司副司长王鸿远！到目前为止，这位可以说是现场官职最大的人了！所以他这一句话，基本上已经给江清川定了性——人家是能人，比你们强了太多！
因此，江清川他——有权说话！
拍了拍江清川肩膀，王鸿远笑了笑：
“没想到阎老居然真把你请来了——说说吧，你觉得节目哪里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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