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_护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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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这时从门外走一个六十出头的蓝布衫的老婆来,朝无尘师太躬躬,问道:

  “当家师太,素斋都做好了,不知要开在那?”

  无尘师太道:“就开到这来好了。”

  李佛婆答应一,回退出。

  柳青青忙道:“娘,女帮李佛婆去。”翩然朝外走出。

  无尘师太问道:

  “孙老人家这次来,不知有什么事?”

  老哥哥笑道:

  “我老人家原是人之托,找李老来的,没想到昨晚遇上小兄弟,也是找来的,咱们一老一小兄弟两个这一见面,就发现有一件极谋,将在艾氏酒店行,所以咱们两个要躲到这来,才不会对方发现。”

  艾娘慑然道:

  “丐帮老柯成一再胁迫晚辈母女离去,曾说丐帮要在这办事,那么这一谋一定和柯成有关的了?”

  老哥哥点着头道:

  “差不多!”

  说话之时,李佛婆、柳青青已端着素斋走人,一盘盘放到桌上,排好碗筷,柳青青替家装好了饭。

  无尘师太连忙十道:“孙老人家、丁师弟二位请席了,蔬淡饭,招待不周,还请多原谅。”

  老哥哥也不客气,踞坐上首,说道:

  “家不用客气,来,来,坐下来,蔬淡饭没关系,只要填得饱肚就好。”

  家因为老哥哥说话滑稽,也就没有拘束,各自落坐,吃喝起来。

  李佛婆做素斋的艺着实不错,虽是青菜豆腐、竹笋、野蔬之类,却做得盘盘鲜美无比,丁少秋一连吃了三碗饭,才算吃饱。

  柳青青坐在边上,问道:

  “小哥哥,你素斋吃得惯吗?”

  丁少秋道:“在下从来也没吃过这样鲜美的素斋。”

  柳青青道:“你在白鹤观待过三年,吃的是不是素斋!”

  丁少秋点头道:

  “当然是素斋,但白鹤观的素斋,青菜就是青菜,萝卜就是萝卜,那有这样美可?”

  无尘师太笑道:

  “丁师弟吃得惯,不妨在这多住些日。”

  艾娘忙道:“是呀,丁师弟如果肯多住几天,青也好跟你学上几招,那就比跟我练上十年都。”

  柳青青眉一挑,喜孜孜的道:

  “对了,娘不说,女还忘了哩,小哥哥武功这么,教我几招好吗?”

  现在叫熟了,叫起“小哥哥”来,粉已经不会飞了。

  丁少秋道:“小一剑法也不错呀,很少找得出破绽来。”

  柳青青不依道:“小哥哥,你是不是不肯教我?”

  丁少秋道:“我们可以互相切磋”

  柳青青摆动了肢,撒的道: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教我几才行。”

  老哥哥打了个呵欠,说道:

  “小兄弟,小是你咯,哥不教,还教谁去?你随便拿出一两招来,不就成了?老哥哥和周公约好了,要去赴约呢!”

  说着就朝右首一间房中走去。

  丁少秋心暗暗好笑,老哥哥明明是半天没喝酒了,想到房去喝酒的,那是去午睡的?

  无尘师太、艾娘自然也知道,无尘师太十道:

  “孙老人家休息了,咱们别留在这打扰老人家了。”

  艾娘道:“青,你陪小哥哥到处去走走,娘也要休息一会了。”

  说完,和无尘师太一起走了。

  柳青青心明白,娘这是给自己机会,粉不禁微微一,斜睨着丁少秋,低低的道:

  “我们出去走走吧!”

  丁少秋点点头,和一起走出舍,循着白石小径,向左绕到舍后。这已是一山坡,利用山坡,作为花圃,四周围以短垣,种着许多花卉,幽径曲折,两旁用青竹编为栏杆,中间是小石铺的小径,十分清幽。

  两人并肩走在小径上,都不知道和对方说些什么才好,是以只是默默的走着。”

  丁少秋首先打破沉寂,说道:

  “这收拾得十分雅致,概是庵主一栽植的了。”

  柳青青偏头道:

  “概是吧!”

  接着问道:

  “小哥哥,你年纪不,怎么会有这么多机遇的呢?”

  丁少秋笑道:

  “我也不知道,都是凑巧碰上的!”

  柳青青一前面一方石,说道:

  “小哥哥,我们坐下来,你慢慢的说给我听,好吗?”

  丁少秋道:“你要听,我就说。”

  两人走近石,柳青青弯着,鼓气用吹着石屑泥沙。

  丁少秋笑道:

  “小,你别用气了,让我来吧!”

  说着,左衣袖朝石上一挥,立时拂起一阵劲风,把石上泥沙吹括得净净。

  柳青青得睁一双美目,惊喜的道:

  “哗,小哥哥,你内竟有这般劲,把石上泥沙都吹净了。”

  先行坐下,又拍拍边石,说道:

  “你也坐下来呀!”

  丁少秋只好挨着边坐下。

  柳青青回过来,说道:

  “我叫你小哥哥,你可不能叫我小。”

  丁少秋道:“为什么呢?”

  相隋青道:“小哥哥,就是比我得并不很多,但你叫我小,就会有我比你小得很多的意思在内,所以老哥哥可以叫我小,你不能叫我小。”

  丁少秋笑道: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柳青青道:“不但很有道理,而且我也很认真的。”

  丁少秋忙道:“好、好,我以后不加小字就是了。”

  “好了。”柳青青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丁少秋就把自己幼年拜在白鹤松道门下学艺,有一天晚上在山练剑时,遇上一位老道,传给自己一掌一剑

  柳青青挨近边,偏头问道:

  “这位老道就是你的记名师父老前辈了?”

  这一靠近,又偏过头来说话,脂微香,隐约可闻,丁少秋心头不禁一荡,忙道:

  “是的,后来我又跟老人家到一处山上,练了三年内功”

  柳青青羡幕的道:

  “难怪你内功有这样了,后来呢?”

  丁少秋又把端午会之后,自己和义弟李飞虹奉派去夜探岳麓分院,路上遇见一个青衣人,把自己引去护花门,要自己练习“护华剑法”

  柳青青又偏着道:“小哥哥,你运气真好,怎么无缘无故的会有人要你去练剑法的?”

  丁少秋一直说到自己练成剑法之后,才知道护花门主原来就是自己母。

  柳青青咭的笑道:

  “这就是了,伯母是护花门主,你自然是护花门的继承人了,那么怎么又会当上华山派的掌门人的呢?”

  丁少秋又把自己如何遇上华山派的闻九章,如何胁齐逸云交出掌门符令,并在茶中暗下剧毒,自己救了齐逸云等三人。

  齐逸云知道自己练成“护华剑法”,华山派祖师曾有遗训,凡能找回剑谱的人,就是华山派的继承人

  柳青青道:“上天真是不公平,所有的好处,都给你一个人占尽了。”接着眨动眼睛,偏头问道:

  “小哥哥,你学会这许多武功,教我什么呢?”

  丁少秋沉道:

  “这个让我想想”

  柳青青披披道:“你不肯教我就算了!”

  懊地站起来要走!

  丁少秋心头一,叫道:

  “”

  这一,不觉伸拉住的纤纤玉。

  柳青青还是第一次男人拉住,心头小鹿登时狂跳起来,想挣的,又不忍挣,只得由拉着,飞了,别过去,幽幽的道:

  “你拉我则甚?”

  丁少秋柔道:

  “,你坐下来,我又没说不肯教你,嘛生这么的气?”

  拉着坐下。

  柳青青经这一拉,早就没气了,只是有些意乱情,羞答答的虽已坐下,还是侧着没有说话。

  丁少秋又道:

  “我说让我想想,是说要挑适你的才行,譬如‘护华剑法’,没有内功基础,是练不来的,何况这是华山派的剑法,我也不能私相传授,所以我想只有乙清老道传我的一招剑法,招式简单,但却有意想不到的功效,我使用这一招,从来也没有落败过”

  柳青青心头一喜,回过头来问道:

  “这一招是什么招式呢?”

  丁少秋含笑道:

  “你现在不生气了?”

  柳青青着幽幽的道:

  “我几时生你的气了?”

  丁少秋捉住的,在自己掌心,欣然道:

  “你不生气就好,这一招剑法,没有名称,姑且称之为‘画龙点睛’,可以杂在你使的剑法中使出,也可以代剑使用,极为方便,保证你一学就会!”

  柳青青掌在掌心,心头甜甜的,道:“小哥哥,你真好。”

  脉脉含情的望着,也带着些羞!丁少秋也有些情不自禁,只是默默的凝视着,双掌心着纤,好像要化成一了!

  柳青青并没有缩回去,只是着粉,渐渐低下头去。

  这样过了一会,柳青青纤挣动了下,叫道:

  “小哥哥,你不是说要教我那招剑法吗?”

  “哦,是、是!”

  丁少秋恍如睡梦初觉,俊一,忙道:

  “对不起,我我这就教你”

  柳青青魂不守舍的模样,回去,抿抿,笑道:

  “瞧你,好像作贼心虚似的!”

  丁少秋道:“我那心虚了?”

  柳青青道:“好了,你教吧!”

  丁少秋站起从边取出青霓剑,朝点点头道:

  “你过来。”

  柳青青依言走到边。

  丁少秋道:“你清楚了。”

  左捏了个剑诀,斜左眉尖,右剑,剑尖微昂,朝前点去,中说道:

  “如果不用剑,右就以剑诀代剑,也是一样。”

  柳青青不信的道:

  “就这么简单?”

  丁少秋笑道:

  “起来简单,练起来可不简单呢!”

  柳青青道:“我不信。”

  丁少秋道:“招式你已经清楚了,现在我传你诀和练剑的诀要,你就不会说它简单了。”

  接着就把四句诀和剑势如何出,详细的解说了一遍,又道:

  “我说的只是这一招的基本动作而已,将来等你练熟了,要如何变化,就可以随心所。”

  柳青青用心请听,一一记在心,一面问道:

  “小哥哥,你是不是可以随心变化呢?”

  丁少秋吐吐道:“这个谈何容易,我这话,是老道说的,我练了不过几年工夫,哪有这么法,要达到随心所,练剑不到上乘化境,如何办得到?”

  接着把中青霓剑递了过去,说道:

  “现在你可以练了。”

  柳青青接过青霓剑,说道:

  “这柄剑怎么这样短呢,和人家动,可以用吗?”

  丁少秋道:“这柄剑叫做青霓剑,是用万年寒铁铸的,削铁如泥,剑虽短,但你在使用之时,只要贯注内,真气透剑而出,剑芒就会增,和剑并无不。”

  柳青青道:“小哥哥,你从那得来的呢?”

  丁少秋道:“是老道送给我的。”

  相晴青道:“所以我说咯,天下的好处,都给你一个人占尽了。”

  丁少秋笑道:

  “那我还有一柄剑,叫做倚天,也是一柄古代宝剑,足有四尺多,一样可以削铁如泥。”

  柳青青道:“你有一个青布囊,那就是倚天剑?”

  “是的。”丁少秋道:“因为倚天剑特别,很容易江湖上人认出来,所以要用青布遮住,把它收起来,哈,别说话了,练吧!”

  柳青青持青霓剑,左足跨前一步,左剑决眉,右短剑微昂,朝前点出。

  要知这一招剑法,动作十分简单,但剑招的微之处,就在举剑之际的剑尖微昂,全功,也在这一微昂中突发,所以这一剑微昂,变化就随之而生。

  柳青青从小练剑,峨嵋派的“乱披风剑法”也是江湖一绝,剑势繁杂,不容易练得好,已练得得心应,纯熟无比,但这回练起这招简单的剑法,却怎么也练不好,问题就出在剑尖微昂这一点上。

  丁少秋站在边,随时加以点、纠正,明明记得清楚,但发剑之际,就走了样。

  “不教了,我笨啦,这么简单的招式,还练不会,我不练了。”

  丁少秋笑道:

  “傻瓜,你还说它简单,这一剑尖微昂,可以千变万化,你知不知道,比你练的一‘乱披风’还要复杂得多,这一招,我整整练了二天三晚才练会的,你只练了顿饭时,就不耐了,这能练什么功夫?好了,休息一会,再练好了。”

  “好嘛!”柳青青持着剑回到石上坐下。

  丁少秋跟着在边坐下,柔道:

  “,这招其实并不难,只是昂起之际,须使得自然,你如果刻意求式,使到这,就会停滞下来。这一停顿再发,就失去一气贯通了,这点,只可意会,无法说得清楚,多练几回,就可熟能生巧,以你的冰聪明,不会很难的。”

  柳青青经一说,不觉欣然道:

  “那我再试试。”

  说着就站了起来。

  丁少秋道:“你不休息了吗?”

  柳青青朝嫣然一笑道:

  “至少我要在晚餐前,把它练得差不多像样才行,不然,我怎么向这样鼓励我的老师交代呢?”

  说话之时,举剑摆了个姿势,陡然一剑朝前刺出,一面回头问道:

  “小哥哥,这一剑怎样?”

  丁少秋道:“比以前好多了,不过使得太猛,出剑之时,愈愈好。”

  柳青青应了:“好”,又举剑一昂点出,问道:

  “这一剑呢?”

  丁少秋道:“差不多了,你真聪明!”

  柳青青听夸奖自己,心头一甜,接连又刺两剑,都已渐渐中式。

  丁少秋道:“对了,你很就已领悟诀要了。”

  柳青青越听夸自己,心越兴,使出来的剑招越灵自然,一招又一招的练着。

  丁少秋站在边上,使剑,但觉一举、一摆,无不婀娜多姿,美不胜收,渐渐出了神!

  夕渐渐西沉,柳青青早已练出一香汗,用背拭了下鬓边的汗,回头去,只见小哥哥只是怔怔的望着自己,不觉粉一,叫道:

  “小哥哥,你怎么啦?”

  丁少秋哦了一,英俊的上不禁微微一,讪讪的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

  你和人动之际,把这一招隐藏在那较为恰当!”

  柳青青道:“你说可以把这一招放到乱披风剑法去?”

  丁少秋道:“我你使的剑法,并不完整,明天你从头到尾练一遍给我瞧瞧,也许可以想得出来。”

  “!”柳青青抬头望望天,中“”了一道:

  “时间不早啦,该开饭了,我们回去了。”

  把青霓剑还给了丁少秋。两人匆匆回转舍,李佛婆已在中间客堂上摆好碗筷。

  柳青青忙道:“李婆婆,我去帮你端饭菜。”随着李佛婆后走去。

  不多一会,柳青青和李佛婆端着饭菜走出,一盘盘放到桌上。

  无尘师太和艾娘也一起走了来。

  柳青青喜上眉梢,跳跃着迎着艾娘道:“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哥哥刚才教了我一招剑法,就是乙清老前辈教的一招,小哥哥说,十五岁那年,就是用这一招剑法,打败过南天一雕和劈天剑逢天游的”

  艾娘了一眼,心头也暗暗兴,青年男女只要有近的机会,很就会发生情意,自己女和丁师弟不过半天时间,一一“小哥哥”就叫得这么呢!

  丁师弟居然把乙老道教的一招剑法也传给了青青,两人发展得这般法,当真还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呢!

  望着女,蔼然笑道:“娘叫你领丁哥四处去走走,是这的景还不错,你却缠着丁哥教你剑法!”

  柳青青道:“女领小哥哥到花圃去了,教我剑法,是小哥哥自己愿意的,女可没有缠着非教不可!”

  艾娘笑道:

  “知女莫若母,你有些什么心思,娘还会不知道吗?”

  柳青青不依的叫道:

  “小哥哥,你,娘说我你教我剑法的,你说呢,我几时缠你了”

  艾娘含笑道:

  “青青,别孩气了,丁师弟,你去请孙老人家来用素斋了。”

  丁少秋答应一,走近右首房门,推门而人,只觉屋弥漫着一重的酒气,老哥哥和衣躺在床上,敢情喝醉了酒,呼呼睡,正想走近过去,把推醒!

  只听边响起老哥哥极细的说道:

  “小兄弟,你出去,只说老哥哥喝醉了叫不醒就好,老哥哥对素斋一点胃也没有,待会天黑下,我会溜出去,到镇上买些烧鸡牛回来,才能下酒,你们只管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丁少秋也以“传密”说道:

  “好吧!”

  老哥哥又道:

  “待会你别忘了来喝一盏。”

  丁少秋退出房去,朝无尘师太、艾娘二人说道:

  “老哥哥喝醉了,呼呼睡,叫也叫不醒,我不用等了。”

  无尘师太道:“既然叫不醒,我们就席吧,留些素斋待令人家醒来时食用”

  “这个不用了。”

  丁少秋连忙摇道:

  “老哥哥平常很少吃饭,只要有酒喝就好。”

  只听边响起老哥哥细笑道:

  “这两句话,才不愧是老哥哥的小兄弟!”

  用过素斋,无尘师太和艾娘起辞出。

  柳青青跟着娘后走出,回头道:

  “小哥哥,我去取剑来,晚上还可以练一会剑呢!”

  艾娘不好也不愿出阻止。

  一会工夫,柳青青匆匆的取了双剑回来,叫道:

  “小哥哥,我来啦!”

  丁少秋心也欢迎来,迎着问道:

  “你真的还要练剑吗?”

  柳青青道:“今晚我一定要把这一招练熟了,明天你就可以教我以代剑了。”

  两人走出客堂,柳青青脚下一停,说道:

  “小哥哥,你就在石阶上坐着,我练好了。”

  丁少秋就在阶上坐了下来。

  柳青青独自走到小天井中,出一支短剑,练了起来。记着小哥哥说过的话,这一招要使得自然,不可刻意求工,一连练了几次,昂剑之际,果然渐次灵活,心头也若有所悟,正在发剑之际!

  只听丁少秋含笑道:

  “对了,你这两次发剑,比前几次自然得多了!”

  柳青青剑势一停,道:

  “小哥哥,天这么黑,你得清楚吗?”

  丁少秋道:“自然清楚了,你以为我随说的?”

  柳青青想了想道:“你说过,要我练一趟‘乱披风剑法’给你瞧瞧,我这时候练给你好吗?”

  是故意要试试丁少秋的眼。

  丁少秋道:“好吧,我你练一遍,也好研究一下把这招剑法,放在那比较妥当些!”

  柳青青道:

  “那我练啦!”

  话出,左一翻,出另一柄短剑,双剑绞动,登时展开剑法,存心要试试小哥哥的眼,自然剑发如风,越使越!

  这是从小练熟了的,不用思索,加演练,但见两道剑,忽左忽右,化作一团,柔若风吹柳条,丝丝如,眼稍差,本就分不出双剑使的招数来!

  不过盏茶工夫,柳青青已把绵密无间的剑法练完,双剑一收,忍不住头起伏,不已,一面问道:

  “小哥哥,你清了吗?”

  丁少秋站起来,含笑道:

  “练剑要以使气为主,虽然峨嵋剑法以捷著称,才把这剑法,称之为乱披风,但仍须于灵中辫求一气贯通。你这趟剑法练得心浮气,以至不时出破绽来,是不是你练得太了,才会如此?如果和人动,那就会吃了亏,遇上,只怕走不出十招呢。”

  柳青青原以为小哥哥会夸奖自己几句的,听了这番话,上一阵,一阵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望着,幽幽的道:

  “这么说,我练的一无是处了?”

  丁少秋含笑道:

  “也不然,这剑法,绵密无间,有攻有守,本来是很少破绽的,你只要不功躁,使得自然灵,就不会心浮气了。”

  柳青青问道:

  “你那一招可以接得上你教我的一招呢?”

  丁少秋想了想道:“第十三招,你双剑随左转,从右向左,只要左回剑护目,右就可以沉腕昂起剑尖点出,接得很自然,还有三十五招,七十三招,一百另七招,都可以把这一剑接上去。”

  柳青青听得一呆,仔细思索说的四招,再用一比划,果然都可以衔接得很自然,心中惊奇不止!暗想:

  “自己把剑使得这样法,小哥哥当真能够得如此清楚,还把这招剑法如何接着使出,都想好了。”

  一面问道:

  “那么使出这一招之后呢?可以再接那一招呢?”

  丁少秋望着笑了笑道:

  “不用再接了。”

  柳青青眨着眼问道:”为什么不用再接了?”

  丁少秋笑道:

  “你使出这一招来,已经没有人接得住了,还用再使下去吗?”

  柳青青不信的道:

  “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

  丁少秋道:“只是遇上姬七姑那样的人,这一招也不管用了,但连这一招都已经不管用,其的剑招就更不管用了。”

  柳青青睁双目问道:

  “姬七姑,是女的?这人是谁呢?”

  丁少秋道:“就是盛锦花公公的姑,盛锦花就是南天一雕盛世民的。”

  柳青青问道:

  “姬七姑本领有这么吗?”

  丁少秋道:“我连使护华剑法连环九招,都挡不住,最后只好使出这一招来,还是掌风震伤,如果不是乙老道及时赶到赐救,只怕早就在掌下了。”

  柳青青吃惊的道:

  “练的是什么毒掌功,竟有这般厉害?”

  丁少秋道:“极掌,普天之下,概只有乙老道和老哥哥才能接得下来”

  只听后响起老哥哥的说道:

  “老哥哥不行,我要喝足了酒,仗着一酒气,才勉接得住。”

  两人回去,只见老哥哥一捧着酒缸,一拿着一个纸包,笑嘻嘻的站在阶上,说道:

  “镇上这家铺的烧鸡、烧鹅,都烧得不错,你们也坐下来尝尝。”

  青青问道:

  “老哥哥,这么说,没有人能制得住姬七姑了?”

  老哥哥道:“谁说没有人克制得住?”

  柳青青问道:

  “你老说的是什么人呢?”

  “嘻嘻!”老哥哥放下酒缸,把中纸包也在石阶上摊了开来,一面说道:

  “克制的人还会有谁?就是你叫小哥哥的人了。”

  柳青青吃惊道:“小哥哥不是接不下一掌吗?怎么”

  老哥哥已在石阶上坐下,嘻的笑道:

  “那是从前,我说的却是不久的将来,你小哥哥只要勤加练习,那妖婆就不足道也!”

  柳青青听得一呆,这话从老哥哥中说出来,自然可信,真想不到小哥哥会有这么的能耐,眨动双目,望着丁少秋问道:

  “小哥哥,老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丁少秋点点头道:

  “老哥哥说的并没错,只不知我是不是能办得到?”

  柳青青忽然又担心起来,柳眉微蹙,问道:

  “小哥哥,你用什么去对付的极掌呢?”

  “剑法。”丁少秋道:“乙老道传给我九招剑法,只是直到现在,对第九招剑法,我还是似会非会,参不透其中奥妙”

  “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把内功练好,就什么都没问题了!

  老哥哥举起酒缸咕咕的喝了几,用衣袖抹了下角,着地上的烧鸡、烧鹅说道:

  “坐下来,你们尝尝,烧得着实不错!”

  一面把酒缸朝丁少秋面前推去,说道:

  “你也喝一。”

  丁少秋在旁坐下,笑道:

  “老哥哥,你忘了只带来两缸酒,我喝一,你就会少喝一,给我喝岂不白白费了?”

  “哦。嗬、嗬!小兄弟,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

  老哥哥慌忙把酒收了回去,说道:

  “你们吃烧鸡好了。”

  柳青青傍着小哥哥边坐下。丁少秋了一支翅膀朝递去。

  柳青青接了过去,柔情如的偏头道:

  “谢谢你。”

  老哥哥忽然攒了下眉,又摇摇头,心想:“这个也是我小,那个也是我小,这教我做老哥哥的怎么办?”想到这,不觉嘻的笑道:

  “船到桥前自然直,做老哥哥何用这般心?”又举起酒缸咕咕的喝了下去。

  柳青青问道:

  “老哥哥,你说什么呢?”

  “哈哈!老哥哥放下酒缸,笑一道:

  “不管什么事,反正船到桥前自然直!”

  丁少秋了一条,慢慢啃着,老哥哥更忙,一面喝酒,一面着烧鹅,一块又一块的往送,家都没有说话。

  柳青青站起,从中取出绢,揩着,说道:

  “我该练剑了。”

  自顾自在天井中练起剑来。

  老哥哥喝了酒,说道:

  小兄弟,你也该把乙道传你的剑法多加勤练,对付老妖婆,全你的了。”

  丁少秋道:“老哥哥”

  老哥哥没待说下去,就截着道:“乙道和老哥哥都不便出,你必须在这几个月之中,把剑练好,别人都帮不了你的,好了,老哥哥要去睡了。”

  包好烧鸡、抱着酒缸,歪歪倒倒的朝屋中走去。

  柳青青一直不肯休息,差不多练到半夜景,自己认为意为止,才喜孜孜的收剑,说道:

  “小哥哥,让你一直陪着我练剑,真不好意思,你累不累?”

  丁少秋道:“还好。”

  柳青青道:“那你去睡吧,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见。”

  丁少秋道:“明天见。”

  第二天,丁少秋刚起床,柳青青就找来了,昨晚牙关非把那一招剑法练熟不可,今天就缠着小哥哥教以代剑,练这招剑法,练会了,又缠小哥哥再教旁的。

  丁少秋简直拿没有办法,只好又教“避剑法”。

  一天时就这样消磨过去,第二天傍晚时分,老哥哥和丁少秋先动。

  柳青青嚷着要跟去,还是艾娘劝下来的,说:

  “青,孙老人家和丁少侠为了明了柯成有些什么谋,才要早去,咱们两个晚去的主要目的,是替你爹报仇,去早了,人发现,反而增加麻烦,还是天黑再去的好。”

  艾氏酒店,自从艾娘母女离去之后,只有第一天没有营业。

  过路的酒客眼店内无人照顾,就自己动,搬出一缸酒来,打开封,自倒自饮,虽然没有下酒菜,喝上几碗,也可以解渴和消除疲劳。

  有人这样做了,后来的人自然群相效尤,这一天喝酒算是全免费了。但既有这酒店基业,又无主人,自然很就会有人接。

  因此无主酒店,也只此一天,第二天就有一老一少两人在酒店出现,忙着招呼客人。

  这两人,老的一个狭上是皱纹,人倒挺和气,逢人都堆着笑,打拱作揖,听那小的管叫张老爹。

  小的不过十五六岁,是个小厮模样,张老爹却叫石头。

  从这称呼,们当然不是父,亦非祖孙。

  张老爹很可能就是附近村的人,现成有一无主的酒店,可以走马上任就当老板,不捡白不捡,于是把石头招来当伙计。

  张老爹虽然捡了个便宜,但却也着实有一,卤出来的卤味,香味无一不佳,还炒得几个好菜。因此墙上新贴了几张纸,写着几个炒的名称,却是下酒菜,价钱更是十分便宜。

  换了老板,果然有些新气象!

  到这来的酒客,都是贩夫走卒之类,赶路赶累了,到这歇歇脚,喝上一壶,藉以消除疲劳,很少有达官贵人临,但今天情形有些不,中午时分,就有两个挂钢刀的彪形汉模样的走棚下。

  石头赶忙迎了上去,陪着笑道:

  “两位客官”

  底下的话还没出。右首一个汉右一格,把推了开去,吃喝道:

  “这的掌柜是谁?”

  张老爹正在厨下忙着,闻慌忙赶了出来,连连躬道:“小老姓张”

  右首汉喝道:

  “你是这的掌柜?”

  张老爹捡来的老板刚做了一天,今天是第二天,不知出了什么事?瞪双眼,望着两人,连应了两“是。”

  右首一个托着下巴,道:

  “那就好,告诉你,从现在起,一直到晚上,你这酒店,咱们包了,所有酒客,吃完就走,后来的人就不用再卖,下午未时起,所有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再在这停留,你听清楚了没有?”

  张老爹上出胆小怕事模样,连应着“是”,中迟疑的道:

  “只是只是”

  右首汉道:“不用说了,你有多少损失,咱们自会补偿你的。”

  右首汉续道:“还有,这批酒客走后,你把这打扫净,多准备些皮蛋豆腐、鸭翅膀和盐花生,不可忘了。”

  张老爹又唯唯应“是”。

  那两个汉话一落,就找了个芦棚处的一张桌,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张老爹不敢待慢,慌忙沏了一壶茶送上,一面陪着笑伺候道:“二位爷可要来壶上好的花雕?”

  右首汉道:“不用,哦,掌柜的,你去给咱们下两碗面,切一盘卤菜送来就好。”

  张老爹应着“是”,退厨下下面去了。

  棚下差不多有六七成座头的酒客,全都听见了,家全是年在外边跑的,这一情形在眼,还有谁不明白?

  这两个汉虽然上穿着的只是蓝布褂,但从们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来,八成是吃公事饭的,由此可见今天傍晚,说不定有什么达官贵人路过此地,要在这歇脚。

  们两个是奉命来“清道”的,不然不会说什么从未时起,闲杂人等不得再在这停留的话了。

  们坐在芦棚人处,就是阻止再有酒客来,换句话说,这的酒客,从此时起,已是只许出,不许人了。

  出门人都是祈求一路平安,最好别惹上麻烦,于是所有酒客人此心,再也无心喝酒,不约而的匆匆吃罢,会帐离去,不过盏茶工夫酒客们已走得一个不剩。

  剩下来的只有踞坐在芦棚人处一张桌上的两个汉,正在低头吃着面条,遇有客人上门,不用们开,张老爹早就迎着打拱作揖,说出今天已经有客人包了,不再做生意,务请客官多多原谅,把客人一一回了。

  傍晚时分,艾氏酒店果然来了几个江湖上有名的人物!

  那是丐帮老柯成、柯发兄弟,和副老刘源陪三女一男走了来。

  女的四十出头,生得柳眉凤目,顾盼生姿,纵是已中年,依然风姿绰约,后随一名十三四岁的青衣小鬟,捧剑,亦步亦趋。

  ,就是花字门总监易天心,江湖上颇负盛名的粉佳人,据说还是小姑独处。

  这也难怪,二十年前,不知有多少世家弟,各门派的年一辈,为倾倒、风靡,但一来眼界过,二来是吃了二十多年冷猪头的孔老夫害了。

  曰:无友不如己者。

  要嫁一个武功通,拳剑比得过,人品英俊潇洒,配得上的少年郎君,天下那去挑?就这样磋砣下来,直到如今,纵有嫁人之心,条件依然不肯降低,对象就难求了。

  另外两个女的一青绸衣裤,年约二十四五,佩双剑,一样绰约多姿,们是花字门的左卫鱼巧仙,右卫白灵仙二位姑娘。

  走在易天心后,两位左右卫前面的是一个团似的老头,生得又矮又胖,秃圆,留一把山羊胡,逢人嘻作笑,就是花字门的第二副总监矮财神拜天赐。

  柯成走近艾氏酒店芦棚,立即脚下一停,略抬右,说道:

  “易总监、拜老哥请。”

  易天心含笑道:

  “贵帮和敝门都是自家人,柯老客气才好。”

  说的是一扬州话,扬州话男人说来并不好听,但从这位易姑娘的中说出来,却又脆又,煞是好听!

  柯成呵呵一笑道:

  “易总监虽然说得不错,但四位远道而来,总是贵宾,远来是客,兄弟怎好走在前面?”

  易天心是个朗的人,闻言嫣然笑道:

  “拜兄,柯老这样说了,我们远来是客,只好走在前面了。”

  说完,果然举步走在前面。

  矮财神拜天赐回头朝左右双卫笑道:

  “你们跟本座来吧!”

  和们一起跟着总监走。

  芦棚下早巳打扫净,也搬开了几张桌,地方就显得宽敞多了。

  柯成、柯发、刘源陪们,在中间一席坐了下来,接着是花字门八名女弟,一式青布衫,双剑,婀娜刚健的少女,坐到了右首一张桌上。

  石头不待吩咐,在两张桌上,端上茶。

  柯成端起茶盏,抬头道:

  “易总监、拜老哥、二位姑娘,请用茶。”

  “多谢。”易天心也端起茶盏,喝了一,随即问道:

  “李帮主和敝门主不知何时可到?”

  柯成含笑道:

  “了,敝帮主一行,日落之前即可赶到。”

  不多一会,天渐渐昏暗下来,丐帮弟不待吩咐,在芦栅四周,悬起八盏气风灯,连垂柳道的一段小径上,也每隔一丈,都点起一对风灯,从路折小径,一路都照得如白昼一般!

  这时但听一阵杂沓的蹄,从远处传来!

  柯成慌忙站了起来,说道:

  “帮主到了!”一面朝柯发道:“二弟在这陪四位聊聊,我出去迎接帮主。”

  柯发忙道:“哥只管去好了。”

  柯成也不多说,率领刘源匆匆走出芦棚,朝小径迎了出去,还未走到一半,就到六匹健马走在前面,后面还有二十余,随后跟着簇拥而来。

  当前一匹马上坐着一个紫苍髯的老者,目炯炯,不怒而威,正是当今天下第一帮丐帮帮主李铁崖。

  第二上,是李帮主的独生女平日惯作男装打扮的李玉虹,也就是化名李飞虹,当上了花字门门主。今天也不例外,依然一袭青衫,去真像一个翩翩公。

  们父女两人马后,则是传功老向风亭、执法老古如松,和四护法老向继善、王有福、姜贵(另一位即柯成),再往后则是由三位副老率的二十名丐帮弟。

  柯成忙趋前几步,拱道:

  “属下柯成、刘源恭迎帮主。”

  李铁崖洪笑一道:

  “柯老不可多礼,你这是什么,还要老远的迎出来?”

  随着话,跨下马来。这一下马,后面的人也纷纷下马。

  柯成忙道:“帮主请上马。”

  李铁崖含笑道:

  “这景不错,老夫了一天马,下来松松筋骨也好,你只管走在前面领路。”

  柯成应了“是”,侧陪帮主朝垂柳道,风灯照耀的一条小路上走去。(这条小径,其实宽度足可容得两匹马并驰,因为不是官道路,只好以小路名之)一面说道:

  “启禀帮主,今天下午,花字门易总监和拜副总监连袂来,说有要事找小姐”

  李玉虹(从此不再称李飞虹)忙问道:

  “柯叔,们找我有什么事?”

  柯成道:“们没有说,叔就不好多问。”

  李玉虹道:“们走了吗?”

  柯成笑道:

  “没有,们就在艾氏酒店等着你呢!”

  接着笑道:

  “小姐你真行,出去走一趟,就当上了花字门的门主,这个门派,在江南北的势可着实不小呢!”

  李玉虹道:“我回来还爹训斥了一顿,说我任胡闹!”

  柯成陪笑道:

  “花字门虽非名门正派,在江湖上也算得是门规极严的门派,帮主怎么会责怪小姐?”

  李铁崖笑道:

  “老夫是说遇事任,不足以担当任。”

  柯成道:“虎父虎女,不然小姐怎么当得上花字门主?”

  李铁崖了一,沉道:

  “虹,花字门的易天心自赶来找你,可见不是小事,为父,很可能和咱们赶去江南,不谋而!”

  李玉虹矍然道:

  “爹的意思是花字门也到天南庄的威胁了?”

  李铁崖掀髯笑道:

  “花字门在江南颇有势,天南庄要以江南为据,岂肯放过,不是拉拢收为已有,便成敌对之势,势必在消除之列。”

  李玉虹道:“们敢动花字门?”

  李铁崖笑道:

  “们连武功、白鹤、黄山世家都敢动,何在乎多一个花字门?”

  们边走边说,刻工夫,小路尽头,就是艾氏酒店的芦棚了,这时柯发陪易天心、拜天赐、左右二卫,以及花字门八名弟,均已列队站在棚外。

  到李铁崖,李玉虹父女走近,丐帮弟道:

  “参见帮主。”

  易天心等人也立即躬下去,说道:

  “属下易天心率拜天赐、鱼巧仙、白灵仙等人参见门主。”

  李丑虹迅走近易天心边,说道:

  “家不用多礼。”

  一面低说道:

  “易姐,来,我给家引见。”

  接着一李铁崖道:“这是家父。”

  一面朝李铁崖道:

  “爹,这是花字门总监易天心姐、这是副监拜天赐、这是左卫鱼巧仙、这是右卫白灵仙。”

  易天心等人慌忙朝李铁崖抱拳行礼道:“久仰李帮主威名,今天得能拜识威仪,不胜荣幸之至。”

  李铁崖一一答礼,洪笑道:

  “小女年幼识浅,蒙贵门老门主不弃,收列门墙,出躇重任,实在愧不敢当,今后还要诸位多加点。”

  易天心连说“不敢。”

  接着由李铁崖替易天心等人引见了丐帮六位老,双方各自说了些“久仰”的话,才相继芦棚,分别落坐,几名丐帮弟兄给家分别端上茶来。

  柯成道:“听说帮主要去江南?”

  李铁崖端起茶盅喝了一,点头道:

  “不错,老夫接到白鹤观主松、武功门邵南山、少林派仲和、六门李瘦石和黄山万天等各位道兄的联名函,邀约北方各门派之士,联对付天南庄,伸张武林正义,据说连平日很少过问江湖上事情的少林寺也已答应派人参加了,咱们丐帮自是不能不去。”

  柯成道:“属下”

  李铁崖不待说下去,就截着笑道:

  “你和古老(执法老古如松)留守总舵,不用去了。”

  柯成应道:“属下遵命。”

  李玉虹等爹说完,也就向易天心问道:

  “你和二位副总监找到这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了?”

  易天心欠了下道:

  “是的,十天前,天南庄派古灵前来,属下回门主不在,有什么事和属下说也是一样!”

  李玉虹道:“又是这老贼,是不是要本门加天南庄?”

  易天心道:“是的,说江南北各门派,差不多已全数加盟天南庄,希望本门也能和天南庄作”

  李玉虹怒道:

  “们作梦!”接着哦了一问道:

  “总监怎么回答的?”

  易天心道:“属下告诉门主不在,这是一件事,属下也作不了主。古灵冷笑道:

  “那么就请易总监转告贵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贵门务必在一个月内加盟,过了一个月,就是表示是敌非友,兄弟良言尽此”’李玉虹问道:

  “易总监和二位副总监的意思呢?”

  易天心道:“此事,自然要由门主定夺,只是天南庄有姬七姑,此人是昔年白莲教教魁徐鸿儒的女弟,武功不可测”

  李玉虹问道:

  “总监去过护花门?”

  易天心道:“是的,因门主不在,属下和拜副总监才赶到这来的。”

  李玉虹又道:

  “你可曾见过丁哥吗?”

  易天心道:“丁少侠已经不在护花门,属下没有见到。”

  李玉虹问道:

  “护花门有何动静没有?”

  易天心道:“门主是说护花门对天南庄的动静了?”

  李玉虹道:“是呀,姬七姑自到过护花门,无功而退,护花门已和们对上了,不会毫无动静。”

  易天心道:“属下只见到们姓仲的总管,因为门主不在,不好谈,就更不好问们的行动了。”

  李玉虹道:“护花门一定会和江南各门派一致行动的,你们来得正好,咱们就和丐帮一路,一起到黄山去。”

  说话之时,石头和两名丐帮弟兄已在五张板桌上(丐帮三桌,花字门两桌)放好杯筷,分别送上一壶浸在井中的花雕,和一盘卤菜、一盘凉拌。

  李铁崖站起举杯笑道:

  “花字门的朋友和本帮弟兄,家不拘形迹,的喝上几杯。”

  说罢,一饮而。家也跟着站起,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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