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番外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夜问_魔尊的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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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番外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夜问

  夜问此人,整个仙界都要赞一句君子如玉、风仪无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个姿容俊雅的男子,作为月宗上下承认的少宗主,绝对算得上天之骄子。若非引狼入室,也不至于失却道侣,输了即将到手的仙尊之位。

  此时,他正躲在月宗一个角落里,昂头借酒消愁,酒液顺着衣襟倾洒下来,愈发狼狈不堪。隔了好几代的前仙尊翔钰到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他的小徒孙喝着酒,泪流满面。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开口道:“哭有什么用?是救得回夜心,还是挽得回局势?”

  夜问手腕一僵,酒壶砸落在地上。他垂着头,单膝跪了下去:“弟子让老祖宗失望了。”

  “雪挽歌此子,端的是一时枭雄。”翔钰叹了口气:“他和禹睿联手谋算此局,你输得不亏。”

  夜问眼底闪现刻骨的恨意:“错把白眼狼当做朋友,是弟子之过。”

  “本尊已经命人查过。”翔钰摸了摸他的头:“你们碰见雪挽歌孤身历练遇险,的确是意外,并无禹睿插手痕迹。”

  夜问抬起头,冷声道:“弟子猜到了,雪挽歌是那次历练中遇难,被我和夜心救下,回去后,才投靠了禹睿。”

  “雪挽歌看起来,的确并不像是会恩将仇报之人。”翔钰叹道:“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夜心错就错在,于这等紧要关头,还应邀欣然去见身处敌对宗派的朋友。”结果,雪挽歌是拿夜心的命,去引夜问上钩,用重创夜问令他第二日仙尊争夺战大败为投名状,投靠了禹睿。

  夜问深吸了一口气:“这不是夜心的错。”想到自己的道侣,他心里一阵阵疼:“谁能想到,雪挽歌精进如此之快,离我们几人只一步之遥?”夜问冷笑道:“禹睿敢收下他,也不怕养虎为患。”

  “此仇还是得报,但你若无一击必杀的把握,就必须隐忍。”翔钰劝道:“日子还长呢。”

  夜问攥紧拳头:“弟子明白。”他眼眸中寒意闪烁:“此仇来日方长,有朝一日,我定会让雪挽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徒孙振作起来,翔钰满意颔首:“好好养伤,低调行事,本尊去也。”

  “弟子恭送老祖。”夜问最后行了一礼,昔日眸子里始终闪亮的光芒,被深沉的暗色所取代。恨意在其中酝酿,终有一天会爆发开来。

  几千年后,第一仙将雪挽歌谋逆犯上,杀禹仙尊禹睿后,重伤被前来护驾的夜问拿下。

  “雪挽歌!”夜问恨意满满,看着白衣染血的雪挽歌,唇角不自觉上翘:“你说,你想怎么死呢?”

  雪挽歌来不及回话,强压的伤势已再次复发,他一口血喷出来,人倒了下去。

  夜问蹙眉看着倒地的人,过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将人粗暴的拖了起来。瞧着雪挽歌毫无反应的样子,他嗤笑一声,回首对跟在身后的属下吩咐道:“仙将雪挽歌反叛禹仙尊,行刺成功却同归于尽,尔等什么都没看见,懂吗?”

  “是。”月宗为首之人赶忙应答,而夜问眼中闪动几分恶意,攥住雪挽歌的衣领,身影消失在当场。

  几日后深夜,魔宫。

  夜问踏月而入:“魔尊,恭喜你重夺尊位。”他甩手把半死不活的人丢了过去:“这是贺礼。”

  打量了一下被摔在床上的人,月魑目光一凝,伸手将散乱的发丝剥开,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半晌,他看向夜问,忽而一笑:“夜仙尊好大的手笔。”

  “夸奖,恰逢其会罢了。”夜问淡淡说道:“他后劲不足没逃掉,被我捡了个便宜。”

  月魑直言不讳:“这贺礼太丰厚,仙尊想要什么回礼?”

  “无他,让雪挽歌生不如死。”夜问微微一笑:“我曾去过战场,正巧瞧见魔尊和这第一剑的交锋,你的眼神很有意思。”

  月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拉过被褥,盖在了雪挽歌身上:“仙尊此来,只是给本尊送了个暖床的禁脔,别无他意,如何?”

  这是剥夺了雪挽歌的身份?正合我意。夜问愉快的笑了,眼睛里尽是解恨:“是,第一仙将犯上作乱已死,本尊送魔尊的,只是个长得不错又耐玩的玩物而已。礼物既送到,本尊便不耽误了,告辞。”他闪身飞入夜空中,再没向后望一眼。

  若干年后,全盛时期的雪挽歌,引着夜问深入到无尽丛林深处。

  落在一颗古树的枝丫上,雪挽歌身姿轻盈,淡笑间语气平和:“多年不见,夜兄风采依旧。就是这性子,未免太急了。”

  “你!竟没死!”夜问几乎要气疯:“你该死!”

  雪挽歌摇了摇头,唇角的笑容耐人寻味:“我死了,谁告诉你夜心的下落?”

  夜问的怒气一滞:“你说什么?!”

  “夜心的下落,换你带月宗掉头就走,如何?”雪挽歌弹了弹手指,拨开头顶上的树枝:“我以天道之名发誓,此言若有假,则必遭天罚。”

  夜问的呼吸声急促之极,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你说!”

  听出夜问的松动,雪挽歌心底也松了口气:“你和夜心救我的地方,往下挖个几十米深,我设了个结界,你小心点解开,夜心的魂魄便在那里。”

  “他魂灯灭了!”夜问怒道。

  雪挽歌不以为意:“让魂魄和魂灯失去联系的办法多了去了,不信你现在就去挖,挖不出来天道自会降下天罚给我。”

  夜问深吸一口气,再次问了一句:“此言当真?”

  “自然。”雪挽歌淡定的说道:“你们救我一命,我杀夜心暗算你,姑且算欠了两个人情。但你将我作为贺礼送给魔尊,且算消了一个,这最后一个人情,便以夜心魂魄相还。至此,你我两不相欠!”

  夜问忽然问道:“你是妖族,那次杀我道侣暗算于我,是取信于禹睿?”

  “我没有记忆,否则早已露馅。可杀夜心暗算你,确实是禹睿下的命令。当然,我也有意用你们的性命,取他信任。”雪挽歌垂眸道:“确实恩将仇报、卑鄙无耻,但我从来不是好人。”

  夜问若有所思,深深看了雪挽歌一眼,陡然开口:“月魑的弟弟月歌,作为泉灵很稀有,我查过炼神宗仅存的宗卷,那份炼魂阵法最后失败的记录,和之前炼魂阵法观察的几分记载,时间相差甚远。”

  雪挽歌的表情微微一变,夜问轻声道:“很巧,用秘法算出来的那个时间,正好在朗华闯入炼神宗之前,也正好是你入门的时候。”

  “况且,月魑对你抱有什么心思,本尊看得清清楚楚。当日,也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夜问眼中露出几分诡秘的意味:“仙尊此来,只是给本尊送了个暖床的禁脔,别无他意…”

  他敏捷的躲过雪挽歌盛怒下的一剑,一字一顿道:“你是与炼神宗有大仇的妖族,他并不知晓。”夜问一下子加大了音调:“雪挽歌,你现在还是完璧吗?”

  雪挽歌眼中怒意闪烁,剑更快了,快得划过夜问的脖子。而后,他的剑架在那里,神情相当危险:“你想死?”

  “你果然是月歌。”夜问想笑,想大笑,他也确实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他知道此事吗?”

  雪挽歌眼中煞气毕露:“闭嘴,你敢说,我就让月宗变成第二个炼神宗!”

  “这和我无关。”夜问敛去笑意:“从你杀了夜心,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你的私事我不会管。只是要问个清楚,好算账罢了。”

  他冷冷说道:“我并不是占便宜的性子,命令是禹睿下的,你杀禹睿灭炼神宗虽是为报私仇,我也还是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定会奉还。”夜问丢下此言,离开的毫不犹豫。

  而后,雪挽歌气呼呼的回去,正巧碰上月魑对峙朗华,心念急转却柳暗花明,自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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