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家父曾言,诗词乃小道....._大宋:我的合伙人叫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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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家父曾言,诗词乃小道.....

  孙奭的话,很直白!

  你不是说你爹学究天人吗,作首送别词来,让咱们看看学究天人的钟士希教出来的娃娃是怎么样滴。

  你是来送别的,还是来挑事儿的?

  钟珏有些愕然,这还没喝酒啊,怎么就在说酒话了?

  “怎么!”

  见着钟珏没回话,孙奭继续道:“这可是文人之间的雅事儿!令尊在世之时便颇有微词,钟小郎君也是不屑如此?”

  你爹活着的时候就不合群,教出个娃娃也不会文人之间的事儿。

  俩异类!

  这标签,要是打上去

  钟某人只怕得被读书人记恨到死。

  要是换做平时,钟二郎很有可能就怼回去了,可今日是给陈尧佐践行,总不能来送个别还给人家惹事儿不是?他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认真道:“诸位使君珠玉在前!那有某一个小子置喙的道理?”

  钟珏有没有诗才?

  别人不知道,陈尧佐是晓得的。因此,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钟珏这是在示弱,维护此次践行。

  他笑着打圆场道:“孙侍读!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要他做什么词?莫非,诸位也要某听着凄凄切切的词句,泪洒衣襟?”

  咱做个和事老,这事儿揭过行不?

  张知白点了点头,觉得可以!

  “诶!”

  哪知,不等张知白发话,孙奭就道:“谁说送别的词句一定是凄凄切切?王子安就曾写过,‘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嘛!”

  ......!

  王子安是谁?

  写下千古名篇《滕王阁序》的王勃!

  张知白忍不住道:“孙侍读,王子安的才华,古来几人有?”

  其实,还真有!

  不过,无不是知名人物。

  前唐有七岁能诗的骆观光,主张“骨气”“刚健”的杨令明,出身望族的卢升之,诗仙李太白,诗圣少陵

  换作今朝,最强诗词帝王李重光,“梅妻鹤子”的林逋,神童晏同叔,白衣卿相柳七

  可你拿眼前这个小家伙和王勃相比.......?

  这就有些过了!

  张知白的话,孙奭不好忤逆,所以没接,但是他却直勾勾的盯着钟珏,眼神中的嘲讽毫不掩饰:你不是说你爹学究天人么,怎么就教出你这个垃圾来?还是说......你爹......!

  其余人也都看着钟珏的孙奭,那看戏的眼神丝毫不加以掩饰。

  钟士希啊,老爹啊!

  钟珏忍不住腹诽,你丫的到底做了什么,在这大宋官场得罪了那么多读书人?

  哎!

  心里叹了口气,钟珏淡淡道:“家父曾言,诗词只是小道,于国何益?”

  泥人还有三分火,既然你不断相逼,那钟某也不是泥巴做的,得弄回去。

  “哈哈!”

  孙奭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一句于国何益!这借口......很钟士希!”

  亭子里其余人也忍不住笑了,这说法,真的太苍白!

  张知白也有些揉脑袋,他不是王钦若,对钟珏没啥恶感,却也不是王曾,对钟珏也没太多好感,便不再出言解围。

  【我是无所谓的!.......只是他们能否承受得起后果?】

  陈尧佐无端想到了那日在府衙里的情形,他嘴角有些抽搐,隐隐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小家伙,要坑人!

  要不,阻止一下?

  免得老夫走了之后,这丫的被孙奭这等本来就恨屋及乌的人记恨?

  “要不......”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

  陈尧佐只见钟珏一脸认真地道:“这并非借口,而是事实!孙侍读,是吧?你可有什么知名的诗词?”

  这话一出,就轮到孙奭脸黑了!

  他一个治经学的人,何曾写过脍炙人口的诗词来?

  “张相公当面吧?”

  钟珏转头又看向了张知白,他笑着问道:“相公文名,小子早有耳闻!可相公似乎也未有诗词传世吧?”

  张知白:......!

  “蔡副使,可是祥符八年进士第一的蔡齐公?”

  “别说了,某不如王子安远矣!”

  蔡齐脸都绿了,他到时有些诗词,可要达到王子安的程度

  老子做不到!

  “其余诸位......!”

  “......!”

  “孙侍读,您看......!”

  你看啊,大家都没啥了不起的诗词传世!

  钟珏脸上多了些许真诚的笑容,“所以家父曾言,诗词只是小道,此言并未说错啊!诸位长辈都在朝廷重要岗位,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反倒是词绝大宋的柳七先生......咳咳,背后说人,总是不好!这便是最好的佐证!”

  “呵呵!”

  孙奭干笑:我谢谢你这解释啊!

  柳七:我谢谢你!

  陈尧佐又想气又想笑!气的是自己这送别宴......毁了大半!笑的是一群几十岁的老头子被一个小家伙的狡辩怼得毫无反驳之力!

  “咳咳!”

  陈长官干咳一声,打圆道:“咱读书人,做好分内之事之后,追求文字的浪漫,不为过!至于送别词,不做就不做,钟小子何必长篇大论?”

  “是啊!是啊!”

  大家伙赶紧点头!

  孙奭笑得比哭还难看!

  钟珏佯装傻笑着摸了摸头,告罪道:“推官,诸位长辈,小子无状,该死,该死!”

  “哈哈哈,无妨!无妨!”

  一群人打着哈哈,张知白提起了酒杯,“要不,喝酒?”

  喝酒!喝酒!

  大伙儿都端起了酒杯,尴尬嘛,过了就过了!

  钟珏的脸上却又恢复了认真,他有些期期艾艾道:“这,有酒,没诗,好像也不太好哈?推官,要不小子送你一首送别词?”

  哈哈!

  难怪都说你钟珏睚眦必报!

  陈尧佐这次是真的想打人了!

  “啊!”

  钟珏退后一步,装模作样吟了一声,然后将脑袋微微往上扬起:“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

  吟唱完第一句,他又斜迈了一步,继续道:“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第三步迈出之时,钟珏的眉头已经紧紧皱起。

  那样子,像极了坐在马桶上的便秘之人!

  艹,这是作词啊,不是拉屎!

  陈尧佐想掐死钟珏!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

  钟珏加快了速度,朗声颂出了最后一句:“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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