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宫_末穿古之夫父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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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宫

  事情还要从二十七年前说起,因前太子谋逆弑君,致使被先帝废弃,后先帝病逝,传位于了当时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武王,也就是如今的武成帝。只是不想,武成帝登基之后,下的第一道旨意,竟是要立当朝内阁大学士唐唯庸之长双唐景云为皇后,更是不等封后大典举办,就将唐景云强留在了皇宫里。

  此举立即便在朝野上下甚至是民间都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只因这唐景云虽然是双儿的身份,但却是早已娶妻成亲,膝下更是已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虽然唐景云的妻子因难产之故导致体弱,已于年前过世,但唐景云这等成过婚还有了孩子的不贞之人,若是为妃都已算是勉强,又怎能够成为本应是天下表率的一国之母?

  所以立时便有朝中的文物百官以及皇室宗亲等的上书反对,但武成帝是个极为强硬并且有些唯我独尊的皇帝,并没有丝毫的理会,依旧一意孤行,但最终立后之事还是没能成行,因为在这期间,武成帝遭到了刺客刺杀,身受重伤。

  立后之事便因此而拖延了下去,但唐景云却依旧被武成帝留在了宫中,好在每隔一段时间,武成帝允唐景云的家人进宫来探望,才总算暂解了唐景云对父母和弟妹以及孩子的思念之苦,就这样持续了数月,直至武成二年。

  数月的修养,武成帝早已完全痊愈,就在百官担心武成帝旧事重提,想要再次立唐景云为后时,一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唐景云的独子,才四岁大的幼双,竟在上元节灯会之上不见了。

  唐景云的孩子本同武成帝没什么关系,但武成帝心系唐景云,自是立时就命人在京城中全力查找,只是找了许久,最后却只找到了一具早已腐烂变形,看不清容貌但却有着同唐景云之子差不多年纪的幼子尸体。而经过辨认,这个孩子便是唐景云丢失的幼双。

  虽然很不幸,但孩子总算是找到了,只是这件事却还没有结束。孩子是怎么丢的,又是怎么死的,总要调查个清楚,而这一查便又是大半年,最后的结果则是令朝廷大半官员及宗亲或是遭训、或是被贬、或是被废,更有流放、斩首、抄家灭族者不知几何,整个朝堂都被大清洗了一番。

  唐景云本位大学士之子,自由饱读圣贤书,还曾做过皇子伴读,后参加科举更是高中探花,得以入翰林院为官。唐景云出身不凡,本人也极有才能,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又怎么愿意被困于后宫之中,还要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

  对于别的女子和双儿来说,成为皇后或许是最大的荣光,但于他却只觉屈辱,所以哪怕违逆圣旨,承受武成帝雷霆之怒,也极力的反抗。但是经历过武成帝受刺重伤以及失子之事后,当武成帝再次提起立后之事,他竟是答应了下来。而朝廷本就经过了一番大换血,残存下来的官员和宗亲见识过了武成帝对唐景云的重视,以及他残酷血腥的手段,便再没人敢出言反对,让再次立后之事,进行的颇为顺利。

  唐家的确是丢过一个孩子,还是当今皇后唐景云的亲子,也是一个双儿,并且和阮堂当年的年龄差不多大,但皇后丢的孩子却是已经找到,而且是已经去世了的。那么也就不是阮堂了,那他又是谁呢?阮堂不知道,或许这次是他们想错了,他只是想起了自己在唐家门前的桂花树下玩耍的场景,却也未必代表着他就是唐家的人。

  这样想着,阮堂便将唐家和皇后的事就此放下,不再多想了,只是心中又一次的失望下,哪怕是酒楼里最为精致昂贵的珍馐美馔也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简单地吃了些东西,权做休息后,三人便打算离开酒楼,继续去内城里另外一些还没看到过的地方再看看。只是就在三人从雅间里出来后不久,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个身着锦袍头带玉冠的矜贵公子,他眉头微皱,神色有些探究地看向正离开酒楼的屠林三人。

  屠林三人已经离开了酒楼,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内城虽多为显赫人家,但比外城却小了许多,所以只一日的功夫,他们就都逛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一回,他们再没有了任何的发现,寻亲之旅似乎到此为止已不得不结束了。

  对于阮堂来说自然是十分失望的,若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就算了,偏偏只让他想起一些片段来,给了他希望,但数日的奔波,最终却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回家的路上,阮堂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屠林却知道阮堂心里必是难受的,他有心想安慰阮堂什么,又怕触到阮堂的伤心事,便只得说些别的,想着引开阮堂的心思,让他不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不多时,他们回到了屠林租住的院子里,仆人同屠林和阮堂告退,准备回到他原本的主人身边,因着屠林说之后不用再麻烦他什么了,所以明日他也就不用再来了。屠林让仆人代自己像那位同袍道谢,又给了那仆人一笔不菲的赏银,仆人便才离去。

  待仆人离开后,屠林却是顾不得去同两个一天未见的孩子们说话,就写了一封守信,让家中的两个亲兵之一拿着去城外大营中,从自己的亲兵里再调几个来。屠林自问在京中应是没有什么仇家的,但就在不久之前,他和阮堂以及那仆人返回家中的途中,却警觉的发现,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虽然跟踪他们的人一直都没有要现身的意思,但为了以防万一,屠林还是决定从城外的军营里,自己的亲兵中再调几个到家中来。

  屠林的举动,自然瞒不过阮堂,而阮堂在得知竟是有人在跟踪他们后,便有些紧张,更是有些莫名,不知道他们是惹到了什么人,才会发生这种事。好在屠林安慰说,他如今怎么着也算是平定了南境战事的有功之臣,还在皇帝那挂上号了,若真是有人要对付他们,也不是容易的,更不可能是现在,阮堂这才稍稍安下了些心来。

  只是到底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再加上寻亲之事的不顺,让阮堂这天晚上便有些没有睡好,竟是做起了噩梦来。

  “阿堂,阿堂醒醒——”屠林睡觉浅,阮堂才有些不对劲儿,他就察觉到醒了过来,然后就见阮堂眉头皱着眼睛紧闭,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液,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忙边给他擦汗,边连声唤他。

  屠林叫了好几声,才见阮堂身子猛地一震,睁开了眼睛,只是犹自激烈的喘息着,眼底更满是惊魂为定之色,虽是醒来了,都依旧还没有回过神来。

  阮堂明显是做噩梦的摸样,屠林无需多问便能看得出,忙一声声的安抚起来:“好了好了,没事了,都是假的,只是做梦而已,没事了。”

  这么安抚了好一会儿,阮堂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见他出了不少汗,屠林就下床去给他倒了杯温茶水,让他润润喉咙,“怎么会突然做起噩梦来,梦到什么了?”

  阮堂接过了茶杯,却没喝,而是摇了摇头后,才声音有些暗哑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刚刚脑海里的那些到底是噩梦,还是……我小时候曾经丢失的那些记忆……”

  小时候丢失的记忆?屠林不由很是惊讶并且意外,他们在京城里找了三天,都没能让阮堂想起这些来,难不成不过睡了一觉,就这么想起来了?

  “那你到底是梦到了什么?”屠林忙问。

  阮堂便道:“……我梦到我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不过那时我姓唐,小名叫元儿,我的父亲叫唐景云,母亲闺名芙宁,我的家就在京城福昭院东街上,门口还种着一颗桂花树……”

  屠林听着听着,神色就变了,阮堂所说的唐景云,正式当朝皇后的名字,而京城的福昭院东街上,就只有一户人家门口种着桂花树,那就是远内阁大学士唐唯庸,如今的靖国公,也就是唐景云的弟弟唐景亭之府。

  “难道你就是皇后二十多年丢失的孩子?可是不是说皇后的孩子当年已经找到了吗?”屠林忍不住道,而且那个孩子还是已经去世了的。

  “是啊,我也知道,”阮堂苦笑着道:“只是那些场景太真实了,我还记得梦里的我有一柄木剑,是小叔亲手做给我的,我习字的字帖也是爹爹亲自为我写的,我还梦到我娘还给我缝了一只布老虎,放在我床头旁,说这样我就不会做噩梦了,还有,还有很多,真实的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阮堂说完,屠林沉默了片刻,道:“若想知道你梦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做梦,就只有一个法子,向唐家人求证。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仔细思量一下该如何行事才是。”

  就这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显然事不行的,不然阮堂心里头一辈子都不会放下此事,但若贸然的找上唐家,若是顺利认亲也就罢了,若是不成,毕竟事关到已经去世了二十多年的幼子,说不准就会惹得唐家人,甚至是皇后的不满和愤怒。

  还有另一点让屠林十分顾忌的,那就是皇帝对皇后之子的态度。虽然当年皇后失子,皇帝倾尽全力去查找,还问罪斩杀了不少涉及此事的官员和宗亲,极显对皇后的重视程度。但在屠林看来,此事却也帮着皇帝大大地肃清了朝堂,令才登基第二年,皇位尚未坐稳的皇帝一下子就得以近乎完全的掌控了朝局,不再为亲贵旧臣所掣肘。

  若是再阴暗一点去想,说不准当年皇后失子根本就是皇帝一手策划的,如此即可解决掉心上人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这一碍眼的存在,还能借此在朝中大开杀戒,收拢权力稳固皇位,可谓一箭双雕了。所以阮堂求证之事,无论成与不成,对他们来说都是十分危险的,若是不成,就是得罪了唐家,皇后,甚至是皇帝,而若是成了,那也极有可能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结局也未可知。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阮堂真的是皇后的儿子,若是不是,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而为了不让阮堂心里有负担,所以屠林便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阮堂,只两个人开始商量起来,该如何去向唐家人求证阮堂的梦中场景,到底是真是假。

  很快,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因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踪他们,所以两天里屠林和阮堂都没有再出门,只留在家里陪着两个孩子,在这期间,家中一直都十分的平静,没有处任何的意外。直到三天后朝廷举办的庆功宴当日,屠林和阮堂才带着两个孩子再次出了门,乘车往皇宫而去。

  此番庆功宴乃是在重华宫中安排置办,除了屠林他们这些有功将领及家眷外,朝中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以及皇室宗亲等,也都是要出席的,如此便十分的热闹。只是因着男女不同席的规矩,等到了重华宫内,屠林和阮堂就不得不分开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屠林随其他的将领进正殿入席,而阮堂则带着两个孩子去偏殿的内眷席上。屠林想到来之前他和阮堂在家中商讨好的打算,眼下只有阮堂一个,知道他或许会有些紧张,便安抚了几句。

  屠林在京中没什么熟悉的人,自然都同同在南地打仗的将领在一起,这次他们也都是带了家眷来的,其中就有那位家在京中,还曾借给屠林他们一个仆人帮忙的同袍。这位同袍姓寇名卫,比屠林大上两级,乃是正三品的武官,但年纪却和屠林差不多大,屠林只小他两岁,因着志趣相投,还曾一起作战过,便成了生死之交。

  寇卫是京城人,他的夫人杨氏也是京城人,更是家世不俗,曾数次入宫参宴,所以倒是已习以为常。她知晓自家夫君同屠林关系要好,便对屠林和阮堂较之他人多了一分亲近,见屠林不住的嘱咐阮堂什么,她便笑着道:“屠将军放心好了,有我在,必不会让尊夫人有事的。”

  有熟悉宫宴规矩的前辈带着,又是十分熟稔交好的人,屠林自然再放心不过,当即便拜谢道:“那就麻烦嫂夫人了,多谢多谢。”

  “屠将军太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无需如此。”杨氏忙福了福身,回了一礼,又道:“快要开席了,那亲身等就先入席了,失陪。屠夫人,咱们走吧。”

  “好。”阮堂点点头,又看了屠林一眼,才带着两个孩子随杨氏往偏殿里去。见她们走了,屠林等人也就不在原地站着,也往正殿去了。

  和之前再太极宫觐见武成帝不同,这一次在庆功宴上,武成帝没有再问什么战场上的事,而是在对屠林他们称赞了几句之后,就开始按照品阶,由低到高依次开始论功行赏了。而偏殿这边,皇后也依例对各奖励的家眷进行赏赐。

  等都封赏完了,众人谢过恩后,就再次落座。宫婢内侍捧着装有御膳的精致碗碟鱼贯而入,一一送到各人的桌子上,更有鲜艳衣裙包裹着玲珑身躯的舞伶如流霞倾泄般缓缓步入宫殿之中,随着悦耳的曲调展袖挥臂,舞出曼妙的动人身姿,然而阮堂此刻却无暇去欣赏什么。

  他看着端坐在上位,含笑着同身边人说话的唐皇后,不由抿了抿唇,眼底浮现出些许的复杂和踌躇。

  许是阮堂的目光太专注,唐皇后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温和地笑笑,道:“屠夫人,这宫中的菜色可还合胃口?”

  阮堂忙微微颔首,道:“劳皇后殿下垂询,宫中的御膳自然是最好的,臣很是喜欢。”

  “你喜欢就好。”唐皇后便点点头,又笑道:“本宫想着你是南方人,还怕你不习惯这里的口味,特意让御厨准备了几样南方的菜色,也不知地不地道?”

  阮堂便笑着赞道:“御厨手艺精湛,做出来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也十分地地道,比臣在家中吃的还要美味许多,尤其是这道银花玉酿羹,和臣小时候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阮堂说完,一旁的杨氏却以绣帕遮唇笑道:“屠夫人这次可说错了,这银花玉酿羹可不是什么南方菜,而是正儿八经的御膳,因着用料金贵,其中还有一味是贡品,就只有宫里头才吃的到。屠夫人说小时候吃过,可是幼年时曾经进过宫?”

  杨氏说完,便立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原本因着屠林官阶底,虽是战功卓著,但在京城里就算不得什么,所以屠林也没有得到多少注意,但眼下突然听到说阮堂幼年曾吃过宫中才有的御膳,便一个个立时颇为好奇的看了过来。

  唐皇后的神色里也是有了几分意外和好奇。

  被众人看着,阮堂不禁露出些窘迫之色,更也有些疑惑,道:“这、这其实我也不知,我虽然认识这道菜,也知道这菜名为银花玉酿羹,但是何时何地吃过,却是不记得了。想来,应是四岁那年被养父母捡到时发的那一场高烧,致使我四岁之前的事都忘记了的缘故吧。”

  前头吃过御膳的疑问还没有解答,阮堂竟又抛出了自己易于常人的身世,他不但是被收养的,还丢失了幼年的记忆,在场众人不禁有些惊讶议论起来。

  杨氏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会引出阮堂这般的话语,她觉得自己引起了阮堂的伤心事,便有些愧疚,正要说些什么安慰弥补,这时邻座一位妇人突然道:“不知屠夫人可曾找寻过自己的双亲?”

  阮堂幼时吃过宫中才有的御膳,说明家境应是非常好的,但却是流落在外被人捡到,莫非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阮堂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道:“养父母刚捡到我的时候,曾为我寻找过家人,但我忘记了过去的事,便没有什么结果。”

  那妇人也是个热心的,就又道:“屠夫人既然曾与宫中有过渊源,那不妨可以从这里入手,查探一下在你四岁前曾进过宫,后又去往或途径凤阳县的官宦勋贵,说不准就能找到些许线索。不知屠夫人被令尊收养是哪一年的事。”

  阮堂便道:“武成二年。”

  阮堂话音一落,殿中霎时气氛骤变,除了歌舞乐声,便再没一丁点说话的声音,众人也是神色各异,有的立刻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有的则是小心的觑向了上位上的唐皇后。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场中无论年长些的,还是年轻些的都不曾忘记过二十多年的那一场波及近万人的血腥祸事,而那件事的源头,便是因着唐皇后失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众人畏惧,不仅是对当年的惨事心有余悸,更是怕触到唐皇后的伤心事。因为唐皇后伤心,那武成帝便会震怒,也就有人会没有好下场。所以武成二年在宫里便几乎成了禁忌一般,无人敢提,不想今日,不但有人提起来了,更还是当着皇后的面。

  宫中禁忌杨氏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但眼下的情况却是她完全没有预料的,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的补救。正着急为难着,就听唐皇后开口了。

  唐皇后倒是神色如常,没什么变化的样子,依旧温文尔雅的笑着,道:“若是能帮屠夫人与双亲团聚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本宫也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不知道屠夫人幼年之事可还记得什么,若是能更多一些,说不准找到的机会也就更大一些。”

  阮堂当即起身行礼,道:“多谢皇后殿下,只是臣实在所记不多,除了这银花玉酿羹,就只还记得臣幼时曾拿着一柄一尺长两寸宽的木剑把玩过,木剑上头好像还刻着一个字,只是是‘无’字,还是‘元’字,臣便记不清了。”

  除了刻意观察唐皇后反应的阮堂外,没人看到,当阮堂说到‘元’字的时候,唐皇后的神色明显凝了一凝,看着阮堂的目光中更是有异色一闪而过,让阮堂不由心中微动。

  “好,本宫知道了,本宫这就派人,帮屠夫人查询一二。”唐皇后笑着道,还伸出手,示意阮堂坐下。

  阮堂再次行礼谢过后,才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就看到唐皇后对身边的一个嬷嬷咐了几句什么。那内侍朝阮堂这边看了一眼,很快就颔首退下,离开了偏殿。

  歌舞乐声依旧悠扬的响着,但除了杨氏,再没人搭理阮堂了,不过阮堂也不在意,此刻的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要如何,就不再看他,而是看唐皇后会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

  好在并没有让阮堂等太久,来给阮堂布菜的宫婢就不慎失手弄脏了阮堂的衣服。身着沾有污渍的衣服是御前失仪大不敬之罪,好在唐皇后是明理之人,知道这并非阮堂之过,便没有责罚,阮堂就只需将衣裳换了就行。阮堂进宫前得了杨氏的提醒,倒是带着了换洗的衣服,便随宫人去了一间屋子内,换上了带来备用的干净衣服。

  等再回到席上,之后直至宴席结束,都没有再出任何的意外。等向唐皇后行过礼,阮堂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偏殿。然而阮堂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脚踏出偏殿,唐皇后刚刚派出去的那个嬷嬷就来到了唐皇后的身边,红着眼眶,对唐皇后轻轻点了点头,唐皇后瞬间失神,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就从手指间滑落掉在了有着精致花纹的御制地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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