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讲故事的小光头
另一边，潘安坐在石头上，不时小心地朝张小凡的方向看过来。
小光头讲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七彩神山，下面镇压着两个妖怪，一个是蛇精，一个是蝎子精。山脚下住着一位老爷爷，生活清苦，终日以采药为生。这天，老爷爷又去采药，救了一只穿山甲……”
李洛在一旁静听，咦了一声，这不是葫芦娃的姑事吗？葫芦娃要比唐代晚得多，这小光头如何知道。
“穿山甲挖透了七彩神山，神山下面的两个妖怪化成两缕黑烟，逃掉了！”
随着小光头的叙述，李洛蓦地听到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神府内赫然出现一座七彩神山，从中分成两半，两股水桶粗细的黑烟扶摇而上，直冲天际，在神山上盘旋片刻，消失不见。
小光头还在讲：“妖怪飞走后，神山又发出七彩神光，祥瑞万千，光芒越缩越小，变化成一个葫芦籽，笼罩七彩光晕，落在老爷爷的手中。穿山甲跑过来告诉老爷爷，想要救乡里乡亲的性命，必须把七彩葫芦种出。”
一幅幅接连不断的画面出现在李洛神府，活灵活现。突然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土腥气钻入鼻孔，两股黑烟朝紫云山的方向飞来，妖风四起，所过之处，草木凋零。
黑烟在张小凡头上盘旋片刻，化成一个蛇尾美人，锥子脸、尖下巴，发髻别着一个玉如意，手拿两把宝剑。站在她身边的壮汉，两只钳子没有完全褪去，代替两条手臂，毛绒绒的甚是骇人。他们就是故事中的蝎子精和蛇精。
两人落下云头，欣喜异常。
“被镇在七彩神山下三百年，我们终于逃出，幸甚幸甚！”
“谁说不是呢，等我们在这里扎稳脚跟，必要好好报答一番将我们救出来的穿山甲！”
两人嘎嘎怪笑，发现紫云山上还有他人。蝎子精举起巨钳，恶狠狠地威胁道：“这座洞府老子看上了，识相的立马滚蛋，不然定叫你们碎尸万段！”
蛇精两眼都是媚意：“这小相公生得不错，还是留下来得好，咱们多亲近亲近。”
哇呀呀，蝎子精气得头上发绿，夫人看上的男子，他都会不遗余力地杀死。巨钳一挥，力道重达数十万斤，撞向张小凡。
张小凡也不是吃素的主，手中烧火棍突出的那头，亮起妖异的红光，像一只怪兽的眼睛，波荡开来。
一红一灰两股力量，爆发出一连串的鞭响，威力朝四周扩散。
张小凡身不由己的倒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
潘安见猎心喜，挡在张小凡面前：“我来！”
拳头出处，赤红的火焰高达千丈。
蝎子精嘿嘿一笑：“想跟我斗？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潘安卯足了劲儿，并不答话。
蝎子精的拳头变得漆黑无比，里面好像有暗黑色的液体在流动。
两拳交接在一起，蝎子精的拳头破裂，喷溅出漆黑如墨的毒汁。这些毒汁发出恶臭难闻的气味，被火一烤，变成浓稠的黑烟。
经蝎子精张嘴一吹，弥天极地的黑烟倒卷，冲向潘安。
被包裹在黑烟里，潘安神识被封，眼前一片黑暗，哪怕有土之精气做成的护甲，他也仅能处于不败之地。
蝎子精困住潘安以后，身形一闪，欺近张小凡的身前，探手一抓，就要抓住他的烧火棍，左拳突出，一拳打向张小凡的胸膛。
张小凡现已是大罗中期，对天书的感悟更上一层楼，见蝎子精来势凶猛，本能地运起天书之力，身体外浮现天书的字迹，蕴含天地大道，勘勘敌住蝎子精势大力沉的拳头。他到底境界太低，修道日浅。
另一边，听说蛇精要与张小凡亲近，碧瑶气得七窍生烟，玉足一跺，劈手就是鬼王宗的拿手神通，自打晋升大罗后，她对于鬼王宗诸多神通领悟更深，七尺白绫撒下，上面浮出七个黑烟组成的骷髅，桀桀惨笑，吐出的黑烟如同绳索，漫卷向蛇精。
蛇精侧身，娇笑道：“你家相公生得跟个小白脸似的，我见犹怜。你放心，等姐姐我玩坏了，再还给你不急！”
“妖怪，你”侥是碧瑶伶牙利齿，涉及到张小凡，却哑火了。焰腾腾的怒气无处发泄，银牙紧咬，祭出一个又一个的神通。
见碧瑶拼命，蛇精脸上浅笑，手上绝不松懈，摘下发髻间的玉如意，掐动法诀，喊了一声：“如意如意，随我心意，快快显灵！”
玉如意发出亿万道毫光，堪堪敌住了碧瑶无穷无尽的黑烟，她嘻嘻一笑：“妹子，都是成年人了。大不了你相公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
碧瑶怒骂道：“不要脸！”说话间，手上法诀变幻，又变了一种神通。
李洛不现身，就想看看这两个徒弟现在修为如何了。张小凡令他满意，缺的就是在西游世界的磨炼。碧瑶则神通驳杂，学得太多，反而不如将一种神通学专学精。
话说小光头还真是厉害，明明身上没有任何的法力波动，出口间竟能招来怪物。他明明记得，蝎子精和蛇精不过是太乙小妖，怎地到了西游世界中，变成了准圣初期的强者？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李洛现出身形。
打斗中的张小凡夫妇，见到李洛出现，异口同声叫道：“师父！”
蛇精高兴异常，两只桃花眼都是小星星，口水都流了下来：“今天老娘交了桃花运，一下子让我看到两个美男子，哈哈……”
蝎子精最受不了蛇精的水性杨花，瞬间感觉头上罩了一顶环保色的帽子，弃了张小凡，两只巨钳握成拳头，朝李洛轰过来。
李洛顶上三花出现，抬手大威天龙，六条光龙有若六条绞绳，缠上蝎子精的巨钳，绞动之下，一阵令人牙酸的噼啪声音。蝎子精的脸赤红，豆大豆大的汗珠从两鬓滑落。
蛇精从一出生，就与蝎子精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感情极其深厚，只是见到美貌的男子，她就挪不动双腿。此刻见到蝎子精十分痛苦，大叫一声“夫君”，弃了碧瑶，玉如意铺就十亩方圆，毫光大放。光是玉如意上面的纹路都深达十丈。
毫光朝李洛罩将下来，蛇精面色忧急，厉喝一声：“敢伤我夫君，找死！”
啊地一声惨叫，蝎子精的两只巨钳被生生扯下，血液跟小河似地流淌。他惨叫着：“夫人，快为我杀了这个小白脸！”
蛇精厉啸一声：“去死！”
两把短剑跟风车似地，配合玉如意，形成怒海狂涛式的杀气。
李洛身处杀气正中央，随手一抬，般若诸佛显化，狂涌的杀气劈在柔和的佛光上，消弥无形。蛇精所做的一切，不过无用功。
六条光龙一声怒吼，杀气为之辟易，直直地朝蛇精冲过来。
蝎子精见识过大威天龙的威力，眼见蛇精为他不顾一切，绝不防守，大威天龙她如何能抵挡得住。
身形全力一闪，达到速度极限，抱住蛇精的身体，挡在前面，只听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一道光龙从蝎子精的后背透入，再从蛇精的后背透出，血泉暴溅。
两人成了穿膛葫芦，就此死去。
道殒之后，地上不复有血，一切恢复平静。
张小凡走到李洛面前：“多亏师父出手，要不然我们今日断难战胜这两个妖怪！”
李洛微一抬手，张小凡拜不下去。他径直走到小光头的面前，抚摸着对方的光头：“你的来历我知道，我们有缘，日后定会再度相见。”
小光头目光灼灼，比划手脚：“你刚才所使的，就是仙法吗？我要拜你为师！”
李洛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做不了你的师父。”
张小凡交李洛拉到一边：“师父，刚才这孩子的古怪你也见到了，他是紫云山下的一户猎人的孩子。最近闲着没事，老上山来给我们讲故事，这一讲，立马有妖怪来扰事，烦不胜烦。”
看张小凡的意思，他有意要李洛封了小光头的法力。
李洛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张小凡，不管你身处的诛仙世界，还是现在的西游世界。你觉得弱者能活下去吗？”
张小凡第一次觉察到李洛的怒气，心下猛地一惊，不管哪个世界，强者为尊是千古不易的道理。如果自己不想办法变强，将来必然连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
诛仙世界中，当初若碧瑶没有身死，就没有后面的盖世强者鬼厉。刹那间，张小凡若有所悟，小光头创造出来的妖怪，不就是砥砺他进步的磨刀石。他郑重道：“师父，我明白了。”
李洛也为徒弟的明悟感到欣喜，畅然一笑，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附耳道：“你还不知道小光头是谁吗？前世他为了将你和碧瑶带到西游世界道殒，转世重生。说来，你们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他啊！”
张小凡侧头看向小光头的方向，眼睛蒙了一层泪光。这小光头，原来是恩人弥勒佛的转世。
说来，这弥勒佛也有意思，明明大唐抵制佛教，他偏偏转生到这块地方。
经过碧瑶身边，李洛又指点了她一番，这才走到小光头身边：“走，我送你下山。”
小光头点头，两人顺着山道崎岖，又弯又长。
“想听故事吗？”李洛问。
小光头使劲地点头：“我喜欢讲故事，同样喜欢听故事！”
李洛讲道：“从前，灵山有一尊未来佛，他的名字叫做弥勒佛……”
小光头越听，越是眼内有灵光闪烁，在他的身后，无数飞天、龙女翔舞，更远处佛塔隐隐，成群成林。他在听着故事，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生出一朵朵祥瑞光莲。
故事讲完，李洛问：“我们总共走了多少步？”
小光头答道：“九百九十九步”
“最后一步，你或许还要走很久，远在天涯也或许，近在咫尺，立地成佛！”
前世，弥勒佛护李洛，这一世，李洛带着他走过这一段路，护他一世！
这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李洛再度摸了摸弥勒佛的光头，不无恶意地想，真光。
等李洛飞上天空，弥勒佛对着李洛的背影，双手合什，还了一礼。
飞临长安城，李洛不得不变幻形貌。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无数书生聚集在榜文前，看金榜上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李洛亦凑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钟严的名字。因为在紫云山耽误了一天，错过了殿试。越看榜文，李洛的面色越是阴沉，上面赫然没有钟严的名字，他接连看了三遍。
这是怎么回事？
李洛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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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头讲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七彩神山，下面镇压着两个妖怪，一个是蛇精，一个是蝎子精。山脚下住着一位老爷爷，生活清苦，终日以采药为生。这天，老爷爷又去采药，救了一只穿山甲……”
李洛在一旁静听，咦了一声，这不是葫芦娃的姑事吗？葫芦娃要比唐代晚得多，这小光头如何知道。
“穿山甲挖透了七彩神山，神山下面的两个妖怪化成两缕黑烟，逃掉了！”
随着小光头的叙述，李洛蓦地听到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神府内赫然出现一座七彩神山，从中分成两半，两股水桶粗细的黑烟扶摇而上，直冲天际，在神山上盘旋片刻，消失不见。
小光头还在讲：“妖怪飞走后，神山又发出七彩神光，祥瑞万千，光芒越缩越小，变化成一个葫芦籽，笼罩七彩光晕，落在老爷爷的手中。穿山甲跑过来告诉老爷爷，想要救乡里乡亲的性命，必须把七彩葫芦种出。”
一幅幅接连不断的画面出现在李洛神府，活灵活现。突然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土腥气钻入鼻孔，两股黑烟朝紫云山的方向飞来，妖风四起，所过之处，草木凋零。
黑烟在张小凡头上盘旋片刻，化成一个蛇尾美人，锥子脸、尖下巴，发髻别着一个玉如意，手拿两把宝剑。站在她身边的壮汉，两只钳子没有完全褪去，代替两条手臂，毛绒绒的甚是骇人。他们就是故事中的蝎子精和蛇精。
两人落下云头，欣喜异常。
“被镇在七彩神山下三百年，我们终于逃出，幸甚幸甚！”
“谁说不是呢，等我们在这里扎稳脚跟，必要好好报答一番将我们救出来的穿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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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拳交接在一起，蝎子精的拳头破裂，喷溅出漆黑如墨的毒汁。这些毒汁发出恶臭难闻的气味，被火一烤，变成浓稠的黑烟。
经蝎子精张嘴一吹，弥天极地的黑烟倒卷，冲向潘安。
被包裹在黑烟里，潘安神识被封，眼前一片黑暗，哪怕有土之精气做成的护甲，他也仅能处于不败之地。
蝎子精困住潘安以后，身形一闪，欺近张小凡的身前，探手一抓，就要抓住他的烧火棍，左拳突出，一拳打向张小凡的胸膛。
张小凡现已是大罗中期，对天书的感悟更上一层楼，见蝎子精来势凶猛，本能地运起天书之力，身体外浮现天书的字迹，蕴含天地大道，勘勘敌住蝎子精势大力沉的拳头。他到底境界太低，修道日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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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不现身，就想看看这两个徒弟现在修为如何了。张小凡令他满意，缺的就是在西游世界的磨炼。碧瑶则神通驳杂，学得太多，反而不如将一种神通学专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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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从一出生，就与蝎子精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感情极其深厚，只是见到美貌的男子，她就挪不动双腿。此刻见到蝎子精十分痛苦，大叫一声“夫君”，弃了碧瑶，玉如意铺就十亩方圆，毫光大放。光是玉如意上面的纹路都深达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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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厉啸一声：“去死！”
两把短剑跟风车似地，配合玉如意，形成怒海狂涛式的杀气。
李洛身处杀气正中央，随手一抬，般若诸佛显化，狂涌的杀气劈在柔和的佛光上，消弥无形。蛇精所做的一切，不过无用功。
六条光龙一声怒吼，杀气为之辟易，直直地朝蛇精冲过来。
蝎子精见识过大威天龙的威力，眼见蛇精为他不顾一切，绝不防守，大威天龙她如何能抵挡得住。
身形全力一闪，达到速度极限，抱住蛇精的身体，挡在前面，只听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一道光龙从蝎子精的后背透入，再从蛇精的后背透出，血泉暴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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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殒之后，地上不复有血，一切恢复平静。
张小凡走到李洛面前：“多亏师父出手，要不然我们今日断难战胜这两个妖怪！”
李洛微一抬手，张小凡拜不下去。他径直走到小光头的面前，抚摸着对方的光头：“你的来历我知道，我们有缘，日后定会再度相见。”
小光头目光灼灼，比划手脚：“你刚才所使的，就是仙法吗？我要拜你为师！”
李洛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做不了你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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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张小凡的意思，他有意要李洛封了小光头的法力。
李洛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张小凡，不管你身处的诛仙世界，还是现在的西游世界。你觉得弱者能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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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世界中，当初若碧瑶没有身死，就没有后面的盖世强者鬼厉。刹那间，张小凡若有所悟，小光头创造出来的妖怪，不就是砥砺他进步的磨刀石。他郑重道：“师父，我明白了。”
李洛也为徒弟的明悟感到欣喜，畅然一笑，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附耳道：“你还不知道小光头是谁吗？前世他为了将你和碧瑶带到西游世界道殒，转世重生。说来，你们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他啊！”
张小凡侧头看向小光头的方向，眼睛蒙了一层泪光。这小光头，原来是恩人弥勒佛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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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碧瑶身边，李洛又指点了她一番，这才走到小光头身边：“走，我送你下山。”
小光头点头，两人顺着山道崎岖，又弯又长。
“想听故事吗？”李洛问。
小光头使劲地点头：“我喜欢讲故事，同样喜欢听故事！”
李洛讲道：“从前，灵山有一尊未来佛，他的名字叫做弥勒佛……”
小光头越听，越是眼内有灵光闪烁，在他的身后，无数飞天、龙女翔舞，更远处佛塔隐隐，成群成林。他在听着故事，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生出一朵朵祥瑞光莲。
故事讲完，李洛问：“我们总共走了多少步？”
小光头答道：“九百九十九步”
“最后一步，你或许还要走很久，远在天涯也或许，近在咫尺，立地成佛！”
前世，弥勒佛护李洛，这一世，李洛带着他走过这一段路，护他一世！
这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李洛再度摸了摸弥勒佛的光头，不无恶意地想，真光。
等李洛飞上天空，弥勒佛对着李洛的背影，双手合什，还了一礼。
飞临长安城，李洛不得不变幻形貌。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无数书生聚集在榜文前，看金榜上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李洛亦凑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钟严的名字。因为在紫云山耽误了一天，错过了殿试。越看榜文，李洛的面色越是阴沉，上面赫然没有钟严的名字，他接连看了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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