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九百九十九座
雨过天晴,一道七彩的桥架在千塔寺上空。
忽而，一艘小小的白玉舟穿桥而过，稳稳地停在千塔寺山林间的一片空地上,惊起几只飞鸟。
楚瓷伸了个懒腰，跳下白玉舟，望着山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塔好奇道，“千塔寺真的有一千座塔吗？”楚瓷好奇道。
“不,只有九百九十九座罢了。”星阑道双手合十，低声道。
“嗯？那这岂不是名不副实么。”楚瓷回头,眨了眨眼睛。
星阑摇了摇头,解释道,“最一座塔在诸人心中。”
“哈,真深奥,听不懂。”楚瓷耸了耸肩,转而问道，“你心中的那座塔是什么模样的？”
星阑清冷如月的脸庞绽开一抹淡笑,修长的手伸到楚瓷，面前缓缓展开。只见他掌心冒出一缕黑红的火,眨眼间火苗化作一朵小巧的红莲。
楚瓷弯了弯眼睛，上前握住星阑的手,“看着是个无情无欲的和尚,谁知道你暗地里这么会，哈哈哈……”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山路往下走,没一会儿便遇到几个和尚，其中还有个楚瓷颇为眼熟的小沙弥。
佛门清净之地，楚瓷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与星阑拉拉扯扯,便在众人走过来前悄悄松开了星阑的手。
星阑微垂着眸，不甚愉快地抿了下唇，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师兄！”小沙弥喜笑颜开，跑过来拉住星阑的衣袖。
楚瓷趁机戳了戳小沙弥愈发圆润的小胖脸，惹得小家伙不快地皱了皱眉。
“你是与我一道去见主持还是？”星阑在与师兄弟们问好的间隙回头问道。
楚瓷连忙摇了摇头，拒绝道，“你自个去吧，我还没来过这呢，想到处转转。”
他难以想象面对那位严肃慈悲的老主持时的场景，不知为何，拐走人家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佛子阁下，叫他比在飞仙宗与水月谷时更心虚。
星阑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弯腰对小沙弥道，“师兄待会要去见主持，你帮师兄照顾一下小施主可否？”
小沙弥用小胖手大力地拍了拍胸脯，大声道，“师兄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施主！”
楚瓷双手抱胸，挑了挑眉，“不是吧，我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沦落到让一个小家伙照顾的地步吧？”
“那么，便请你照顾下他吧。”星阑摸了摸小沙弥圆圆的脑袋，微微一笑道。
楚瓷道，“行吧，哈哈。”
小沙弥左右看了看，皱着小眉头，轻叹一声。
望着星阑随一种黑衣和尚走远，楚瓷低头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小沙弥的脑门，笑道，“喂，慧灵最喜欢呆在那儿？你带我去看看呗。”
小沙弥往旁边一跳，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警惕地望着楚瓷，嘟着嘴道，“你得叫我小师父，还得叫慧灵师兄为大师或者师父才对。”
“好吧，那小师父，你能带我去慧灵大师常去的地方看看吗？”楚瓷笑道。
小沙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施主，请随贫僧来。”
瞧着奶气小沙弥一本正经的模样，楚瓷忍了又忍，终是喷笑，“星……不，慧灵大师喊我小施主也就罢了，你这小家伙怎么也跟着喊，哈哈哈……”
小沙弥想想也是，便扭头望着楚瓷，认真道，“那好吧，施主请随我来。”
楚瓷不再逗他，老老实实地跟在小沙弥面，一边走一边听他讲述路过的塔以及慧灵的事。
“据说慧灵师兄小时候被人放在一片莲叶上顺水而下，漂了整整三天才被主持捡到……”小沙弥道，“慧灵师兄以前每天都会早早起床做早课，结束就会一一拜过这些塔里供奉着的神佛。”
“这儿可是有九百九十九座塔，他真能每天都拜完？”楚瓷惊讶道。
小沙弥肯定地点了点头，“对呀，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们千塔寺的其他和尚，保准都是一样的回答。”
楚瓷没想到慧灵大师竟然如此虔诚，一心向佛。九百九十九座塔，怕是要从早拜倒晚才能拜完吧。
小沙弥忽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莲花池说道，“那里就是慧灵师兄常呆的地方。慧灵师兄说他要为一个人祈福，所以才会天天拜一拜塔。”
“是么……”楚瓷走到莲花池边，蹲下来，把手伸进水里轻轻地拨了拨。
为一个人祈福？不用猜，应当就是他吧。
“对呀，师兄还会抄很长很长的佛经，也是祈福哦。”小沙弥道。
“我渴了。”楚瓷转头对小沙弥笑了笑。
小沙弥拍了拍脑门，“哎呀，那我去给你倒水，还请小施主稍等片刻。”
然小沙弥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跑远。
只剩下自己一人，楚瓷干脆往地上一坐，双手往一撑，望着湛蓝的天空发呆。
他听星阑提起过，慧灵生而知之，是七个分魂里唯一记得一切的东西。那他会累吗？因为一份来自别人的记忆就喜欢上他。
许是千塔寺拥有着与别处完全不用的氛围，楚瓷突然就钻了牛角尖，轻声道，“真奇怪，星阑喜欢我，所以他们喜欢我。我喜欢他们，所以喜欢星阑。”
那段来自遥远的过去的漫长陪伴，说到底比起旁的情愫，眷念更多吧。
“唉。”楚瓷发出一声轻叹。
“怎么了？”一身黑衣的僧人走近，在少年身边半蹲下来。
楚瓷摇摇头，笑吟吟道，“没事，反倒是你，有了我这朵小莲花还不够吗？居然还背着我养了一池的莲花。”
微风吹过，池中的盛放的莲花随风摇曳，清淡的香气传到岸边，包裹住黑衣的僧人与白衣的剑修少年。
“睹物思人罢了。”星阑像慧灵往日那样，指尖落到水面释放出一道灵力用以温养池中的莲花。
果然，下一刻，莲花看着比刚才更鲜艳了。
“嗯？”楚瓷眯了下眼，盯着半空中犹未消散的长虹直看，“星阑，你说慧灵大师生而知之，那他有没有自己的想法与感情呢？如果我迟迟不出现，那他们会喜欢上别的人吗？”
听完，星阑沉默了一瞬。
他收回手，甩去指尖沾上的水，转过身捧住楚瓷的脸，深深凝望着那双有些许迷茫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只会喜欢你。”星阑特意在“我”字上咬重了音，“你一直不出现，我就等到你出现的那一天。”
许是星阑的眼神太过温柔，楚瓷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忽然散了。
“是我想岔了，没事了。”楚瓷笑了笑。
星阑嘴角抿出一抹笑，一低头在楚瓷眉心落下一枚轻吻。
楚瓷闭上了眼，享受着这一刻心中的平静。
哗啦——
一杯装着温水的杯子从小沙弥的手中脱落，砸在地上碎成无数残渣，溅出来的水打湿了小沙弥的僧鞋。
“哇——师兄，你破色戒了！”小沙弥惊呼道，随即双手赶忙捂住嘴巴，惊慌的大眼睛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楚瓷睁开眼，扭头对惊恐的小和尚笑道，“喂，非礼勿视啊。”
闻言，小沙弥捂着嘴的手转而捂上眼睛，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师兄，你这样是不对的，主持知道了会罚你的……”
楚瓷站起来，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间，示意星阑不要发出声音，然牵着他的手，脚步轻轻地离开。
星阑也纵着他，默默不出声，任由他牵着走。
等小沙弥说了一大通话，一睁眼发现原地只剩下他自个和满池水灵灵的莲花。
“完了，我看师兄是彻底被小施主迷惑了，唉……”小沙弥一阵摇头叹息。
那厢，星阑带着楚瓷去了他过去居住的僧房。
“你闭上眼睛。”楚瓷盘腿坐在床上，笑得狡黠。
星阑不明所以，坐在床边疑惑地望着楚瓷，“为何？”
楚瓷一皱眉，佯怒道，“你话怎么那么多呀，快闭眼。”
星阑无奈，只得在少年的威视中乖乖闭眼。
楚瓷捂着唇无声地偷笑，笑够了，才伸出手在星阑光洁的脑袋上轻轻地摸了一把，算是过过手瘾。随他低头就是几声响亮的亲吻，在星阑头顶留下一串濡湿的痕迹。
“哈哈哈……”楚瓷笑倒在床上，不能自抑地浑身颤抖。
星阑睁开眼，望着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的少年，眼底是一片温柔的情意。
“你呀……”星阑淡淡一笑。
上次是林霜白的酒窝，这次是慧灵的头顶，看来少年觊觎的东西不少啊。
“咳，那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楚瓷爬起来，坐在星阑腿上，仰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嗯，我懂。”
星阑失笑，罢了，都是他惯的。
他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楚瓷看了一眼，忽然鬼迷心窍了一般伸出舌头往那儿轻轻地舔了一下。
星阑喉结一顿，垂下眸子，眼神刹那间变得幽暗，有一簇火在他眼眸深处燃起。
“少年贪欢么……”
楚瓷当天便见识到神佛走下神坛的疯狂模样，贪婪又凶狠，他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日出。
一尊本该无情无欲的佛眨眼间堕落成蛊惑人心的魔，真真是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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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艘小小的白玉舟穿桥而过，稳稳地停在千塔寺山林间的一片空地上,惊起几只飞鸟。
楚瓷伸了个懒腰，跳下白玉舟，望着山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塔好奇道，“千塔寺真的有一千座塔吗？”楚瓷好奇道。
“不,只有九百九十九座罢了。”星阑道双手合十，低声道。
“嗯？那这岂不是名不副实么。”楚瓷回头,眨了眨眼睛。
星阑摇了摇头,解释道,“最一座塔在诸人心中。”
“哈,真深奥,听不懂。”楚瓷耸了耸肩,转而问道，“你心中的那座塔是什么模样的？”
星阑清冷如月的脸庞绽开一抹淡笑,修长的手伸到楚瓷，面前缓缓展开。只见他掌心冒出一缕黑红的火,眨眼间火苗化作一朵小巧的红莲。
楚瓷弯了弯眼睛，上前握住星阑的手,“看着是个无情无欲的和尚,谁知道你暗地里这么会，哈哈哈……”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山路往下走,没一会儿便遇到几个和尚，其中还有个楚瓷颇为眼熟的小沙弥。
佛门清净之地，楚瓷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与星阑拉拉扯扯,便在众人走过来前悄悄松开了星阑的手。
星阑微垂着眸，不甚愉快地抿了下唇，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师兄！”小沙弥喜笑颜开，跑过来拉住星阑的衣袖。
楚瓷趁机戳了戳小沙弥愈发圆润的小胖脸，惹得小家伙不快地皱了皱眉。
“你是与我一道去见主持还是？”星阑在与师兄弟们问好的间隙回头问道。
楚瓷连忙摇了摇头，拒绝道，“你自个去吧，我还没来过这呢，想到处转转。”
他难以想象面对那位严肃慈悲的老主持时的场景，不知为何，拐走人家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佛子阁下，叫他比在飞仙宗与水月谷时更心虚。
星阑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弯腰对小沙弥道，“师兄待会要去见主持，你帮师兄照顾一下小施主可否？”
小沙弥用小胖手大力地拍了拍胸脯，大声道，“师兄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施主！”
楚瓷双手抱胸，挑了挑眉，“不是吧，我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沦落到让一个小家伙照顾的地步吧？”
“那么，便请你照顾下他吧。”星阑摸了摸小沙弥圆圆的脑袋，微微一笑道。
楚瓷道，“行吧，哈哈。”
小沙弥左右看了看，皱着小眉头，轻叹一声。
望着星阑随一种黑衣和尚走远，楚瓷低头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小沙弥的脑门，笑道，“喂，慧灵最喜欢呆在那儿？你带我去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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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小师父，你能带我去慧灵大师常去的地方看看吗？”楚瓷笑道。
小沙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施主，请随贫僧来。”
瞧着奶气小沙弥一本正经的模样，楚瓷忍了又忍，终是喷笑，“星……不，慧灵大师喊我小施主也就罢了，你这小家伙怎么也跟着喊，哈哈哈……”
小沙弥想想也是，便扭头望着楚瓷，认真道，“那好吧，施主请随我来。”
楚瓷不再逗他，老老实实地跟在小沙弥面，一边走一边听他讲述路过的塔以及慧灵的事。
“据说慧灵师兄小时候被人放在一片莲叶上顺水而下，漂了整整三天才被主持捡到……”小沙弥道，“慧灵师兄以前每天都会早早起床做早课，结束就会一一拜过这些塔里供奉着的神佛。”
“这儿可是有九百九十九座塔，他真能每天都拜完？”楚瓷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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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瓷没想到慧灵大师竟然如此虔诚，一心向佛。九百九十九座塔，怕是要从早拜倒晚才能拜完吧。
小沙弥忽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莲花池说道，“那里就是慧灵师兄常呆的地方。慧灵师兄说他要为一个人祈福，所以才会天天拜一拜塔。”
“是么……”楚瓷走到莲花池边，蹲下来，把手伸进水里轻轻地拨了拨。
为一个人祈福？不用猜，应当就是他吧。
“对呀，师兄还会抄很长很长的佛经，也是祈福哦。”小沙弥道。
“我渴了。”楚瓷转头对小沙弥笑了笑。
小沙弥拍了拍脑门，“哎呀，那我去给你倒水，还请小施主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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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千塔寺拥有着与别处完全不用的氛围，楚瓷突然就钻了牛角尖，轻声道，“真奇怪，星阑喜欢我，所以他们喜欢我。我喜欢他们，所以喜欢星阑。”
那段来自遥远的过去的漫长陪伴，说到底比起旁的情愫，眷念更多吧。
“唉。”楚瓷发出一声轻叹。
“怎么了？”一身黑衣的僧人走近，在少年身边半蹲下来。
楚瓷摇摇头，笑吟吟道，“没事，反倒是你，有了我这朵小莲花还不够吗？居然还背着我养了一池的莲花。”
微风吹过，池中的盛放的莲花随风摇曳，清淡的香气传到岸边，包裹住黑衣的僧人与白衣的剑修少年。
“睹物思人罢了。”星阑像慧灵往日那样，指尖落到水面释放出一道灵力用以温养池中的莲花。
果然，下一刻，莲花看着比刚才更鲜艳了。
“嗯？”楚瓷眯了下眼，盯着半空中犹未消散的长虹直看，“星阑，你说慧灵大师生而知之，那他有没有自己的想法与感情呢？如果我迟迟不出现，那他们会喜欢上别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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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甩去指尖沾上的水，转过身捧住楚瓷的脸，深深凝望着那双有些许迷茫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只会喜欢你。”星阑特意在“我”字上咬重了音，“你一直不出现，我就等到你出现的那一天。”
许是星阑的眼神太过温柔，楚瓷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忽然散了。
“是我想岔了，没事了。”楚瓷笑了笑。
星阑嘴角抿出一抹笑，一低头在楚瓷眉心落下一枚轻吻。
楚瓷闭上了眼，享受着这一刻心中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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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师兄，你破色戒了！”小沙弥惊呼道，随即双手赶忙捂住嘴巴，惊慌的大眼睛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楚瓷睁开眼，扭头对惊恐的小和尚笑道，“喂，非礼勿视啊。”
闻言，小沙弥捂着嘴的手转而捂上眼睛，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师兄，你这样是不对的，主持知道了会罚你的……”
楚瓷站起来，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间，示意星阑不要发出声音，然牵着他的手，脚步轻轻地离开。
星阑也纵着他，默默不出声，任由他牵着走。
等小沙弥说了一大通话，一睁眼发现原地只剩下他自个和满池水灵灵的莲花。
“完了，我看师兄是彻底被小施主迷惑了，唉……”小沙弥一阵摇头叹息。
那厢，星阑带着楚瓷去了他过去居住的僧房。
“你闭上眼睛。”楚瓷盘腿坐在床上，笑得狡黠。
星阑不明所以，坐在床边疑惑地望着楚瓷，“为何？”
楚瓷一皱眉，佯怒道，“你话怎么那么多呀，快闭眼。”
星阑无奈，只得在少年的威视中乖乖闭眼。
楚瓷捂着唇无声地偷笑，笑够了，才伸出手在星阑光洁的脑袋上轻轻地摸了一把，算是过过手瘾。随他低头就是几声响亮的亲吻，在星阑头顶留下一串濡湿的痕迹。
“哈哈哈……”楚瓷笑倒在床上，不能自抑地浑身颤抖。
星阑睁开眼，望着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的少年，眼底是一片温柔的情意。
“你呀……”星阑淡淡一笑。
上次是林霜白的酒窝，这次是慧灵的头顶，看来少年觊觎的东西不少啊。
“咳，那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楚瓷爬起来，坐在星阑腿上，仰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嗯，我懂。”
星阑失笑，罢了，都是他惯的。
他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楚瓷看了一眼，忽然鬼迷心窍了一般伸出舌头往那儿轻轻地舔了一下。
星阑喉结一顿，垂下眸子，眼神刹那间变得幽暗，有一簇火在他眼眸深处燃起。
“少年贪欢么……”
楚瓷当天便见识到神佛走下神坛的疯狂模样，贪婪又凶狠，他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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