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恭迎宗主大人回宗！”
一群身姿曼妙的美人分立在大门两侧，远远地望见阮清漪便弯腰行礼，语气恭敬，神情略微有些紧张。
倒是为首的一位容貌清艳的粉衣女子一点都不怕，迈着轻快的步伐迎了上来，娇笑道，“宗主多日未归，真叫我等姐妹想念。”
待看到阮清漪身后委屈巴巴的少年，先是一惊，随即笑成了一朵花，“宗主这是从哪拐了个漂亮的小家伙？怪不得不要姐妹们陪您双修，原来宗主是钟意男子呀。”
楚瓷摸了摸脸上红肿起来的伤痕，实在不觉得此时的自己能担得上“漂亮”二字。
他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合欢宗的女修们，都是些容貌姣好的美人，且美得各具特色，并不是如他所想的眉眼妖艳、一举一动都勾魂夺魄。
不小心对上粉衣女子的视线，楚瓷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对方回以一个俏皮的眨眼，倒是流露出几分妩媚之感。
阮清漪眉头一皱，美目含着戾气瞥了粉衣女子一眼，“菡萏，你那舌头看着粉嫩，再胡说不若割下来给本宗主下酒？”
他又瞪了眼大门两侧的其他女子，没好气道，“都给本宗主滚！”
粉衣女子闻言捂住了嘴，一双明媚的眸子里却无丝毫惧怕之意，银铃般的笑声从她捂着嘴的指间流泻而出。
其他女子不如她大胆，纷纷彼此搀扶着逃离阮清漪的视线。
人走光后，阮清漪皱起的眉头才松了些。他盯着楚瓷看了好一会，琢磨着要怎么收拾他。杀得了也就算了，量陆星阑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跟他合欢宗彻底翻脸。
但杀不了，那收拾他就不能下手太狠，着实有点难办。
阮清漪的眼神太阴森，楚瓷浑身一个激灵，反手抱住自己，警惕地盯着他。
“菡萏，你把这小子阉了再丢我院里去，以后我院里的杂事便都交由他做。”阮清漪勾唇一笑，艳丽非凡。
他一挥袖子，楚瓷便踉跄着扑倒在粉衣女子的脚边，膝盖磕在坚硬的地砖上，痛得他龇牙咧嘴，眼里直冒泪花，连惊恐都顾不上了。
“好嘞，宗主尽管放心，人家的手艺最好了。”菡萏娇笑道。
她那纤纤玉指毫不费力地拎起脚边少年的领子，拖着人退下。
“姐姐，您不会来真的吧？”楚瓷在菡萏手下像只无力反抗的小鸡仔，可怜兮兮地望着粉衣女子。
背地里，楚瓷搓了搓手指，试着召唤本命火，不一会指尖的温度骤升，这才心下稍安。还好还好，灵力暂时不能用，但最后的杀手锏还在。
菡萏拖着人在宗门里绕来绕去，等离得够远了，才松了手。
“怕了？”菡萏笑道，伸出跟两根玉指捏了捏楚瓷完好的脸颊。“我师尊吓唬你玩呢，要真想阉了你早就直接动手了。不过你这孩子怎么好端端地惹着我师尊了，瞧你这脸上的伤，啧啧。”
菡萏是阮清漪的徒弟，但因着阮清漪一向不喜女子，故而一直如合欢宗的普通弟子一般称呼宗主。也就是私下里，菡萏才会喊上几句师尊过过瘾。天下再没比她更可怜的徒弟了，有师尊跟没师尊一样。
想到这，菡萏不免叹了口气，“我最见不得美人有瑕了，喏，这瓶药你拿着，待会涂一下伤口，保准你一会就恢复原先的花容月貌。”
“唉，多谢菡萏仙子，其实我是无辜的。有魔修追杀我，武器误砸毁了阮宗主的车架，结果魔修跑了，我却被阮宗主抓了个正着。”楚瓷亦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接过菡萏递过来的小玉瓶，心中突然想到一事。
仙子是对女修们的尊称，而这里是合欢宗，应当不会有两个叫菡萏的女修。莫非这粉衣女子就是那九霄仙君口中纠缠他的那位菡萏仙子？她看着倒也不像九霄仙君所说的那么可恶嘛。
“原来如此，哼，我师尊没要你的命真是奇了。”菡萏绕着楚瓷转了一圈，脸上的表情没之前和气了，“瞧见那间屋子没，你进去洗漱然后换上衣服，我就在这等你。”
菡萏语气的转变，令楚瓷心生疑惑。莫非被砸坏的车架非常贵重么，他有心想问，可菡萏已经冷下脸不再看他。
“好。”楚瓷只好依言走进旁边的屋子。
菡萏给的药，效果不错，楚瓷抹上没一会脸上的红肿便有所消退。等他沐浴结束，受伤的地方已恢复如新，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
楚瓷没敢多泡，一洗好就连忙爬出来，手刚摸上汤池边搭在木架上的衣服，身子便不由地一僵。
那分明是一件白色的女装，上面还用银色的丝线绣了清雅的花纹。
“不是吧……”楚瓷缓缓转头，盯着自己脱下的脏衣服直看。好好的白衣已成一堆灰布，若是往日灵力能用的时候，他一个清尘诀或避尘诀就能解决问题。
问题是他现在用不了灵力，所以他是穿还是不穿呢？若是那脏衣服没脱，他不介意一直穿在身上。可这会沐浴完浑身清爽，再叫他穿上那脏衣服就有些为难他了。
没一会，沐浴后的热气散去，楚瓷身子一抖，咬牙拽住了木架上的女装。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件女装么？他穿！
“唉，怪不得合欢宗没有男修呢……”楚瓷认命地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想着阮清漪自个就穿得令人不分男女，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总归不止他一人穿“女装”。有宗主陪着呢，他一个晚辈怕什么。
大致穿好后，楚瓷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下，才面带笑容走了出去。
“菡萏姐姐。”楚瓷披散着湿漉漉的一头长发，双手拎着裙子小步过来。
他嘴角上扬，水润鲜嫩脸颊上浮现出一对可爱的小梨涡，梨涡内还窝着一滴晶莹的水珠，惹得人想动手为其拭去。
菡萏后退一步，捂住胸口，眨了眨眼，“你、你、你不讲武德！休想令我心软！你坏了我师尊的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楚瓷一怔，当即放软了声音，“菡萏姐姐，我也是被魔修追得慌不择路，真不是故意坏阮宗主的事。”
菡萏别过脸，双颊生粉，不敢再看那水灵灵的一张俏脸。
“不许说话，跟我过来。”菡萏语气冷酷，手指却是一动，往楚瓷的湿发上丢了一个灵诀。
“多谢菡萏姐姐。”楚瓷摸了摸干了的头发，笑道。
他拎着裙角紧紧跟在粉衣女子身后，穿过曲折的走廊和一扇扇门，来到了宗主的居所。
那是一处弥漫着惑人郁香的院落，楚瓷在门口站了不过片刻，稍不留神意识就会陷入空茫茫的只有一片白色的世界。
“宗主喜洁，所以你每日要将这院子的所有角落都清扫一遍，屋内家具则需每日早晚各擦拭一遍。宗主喜静，夜晚与清晨你行动间不可发出一丝响动。宗主喜……”菡萏站在离院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一本正经地说了半天。
楚瓷起初还认真听着，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后来便面无表情地左耳进右耳出了。
都是修者，一个灵诀能解决的事，却事事都要他亲手做，这分明是在故意刁难他。而且那么大的院子，光是清扫一事就能让他从早忙到晚了。
阮清漪这人最好不是他小爹爹，不然他都想弑父了。
菡萏说了半天才停住，犹豫了下小声道，“你最好照做，宗主的脾气想必你是有所耳闻的。”
前一刻朝你笑，后一刻就要你的命，说的就是她师尊。
“嗯。”楚瓷叹了口气，勉强一笑。他在想是直接和阮清漪拼了呢，还是拼了呢。
菡萏朝院子里望了一眼，想了想又道，“宗主其实不坏，你听话些，顺着他一点就好。”
“嗯。”楚瓷微笑道。
目送菡萏远去，他才垮下肩膀慢吞吞地踏进了院子，呆一会再跳出来。等到自个对院内的香气有所适应后，才敢往里走。
没走几步，楚瓷就看见好似被人特意放在院内小路旁的扫帚、木桶以及抹布等物品。
不用想，这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楚瓷瞪着那一堆东西，感觉有点牙痒，气得！
他上前捡起一块抹布，怒气冲冲地往院内最大的一间房屋走去。他要先从阮清漪的卧房开始打扫！
他不像是拿着块抹布，而像握着一把锋利的刀要找人决斗。
走到门前，他还未开门，门便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红衣似血的美人倚靠在门边，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视线从身穿白色裙装的少年脚踝一直爬到因含怒而格外明亮的双眸。
“呦，原来我之前也看错了，陆星阑的小徒弟竟是个小姑娘。”阮清漪红唇一弯，笑吟吟道。
楚瓷顿时脸色爆红，抓着抹布的手青筋毕露，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他当场就想把抹布糊上阮清漪那张美艳的脸上。
“哦，你叫什么来着，楚瓷是吧？小瓷，嗯，听着倒也像个女孩名。”阮清漪笑得愈发肆意。
“晚辈姿色一般，比不得阮宗主国色天香乃是修仙界第一美人儿……”糟了，还是没忍住逞了一时口舌之快。
望着某人没了笑意的嘴角，楚瓷心道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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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身姿曼妙的美人分立在大门两侧，远远地望见阮清漪便弯腰行礼，语气恭敬，神情略微有些紧张。
倒是为首的一位容貌清艳的粉衣女子一点都不怕，迈着轻快的步伐迎了上来，娇笑道，“宗主多日未归，真叫我等姐妹想念。”
待看到阮清漪身后委屈巴巴的少年，先是一惊，随即笑成了一朵花，“宗主这是从哪拐了个漂亮的小家伙？怪不得不要姐妹们陪您双修，原来宗主是钟意男子呀。”
楚瓷摸了摸脸上红肿起来的伤痕，实在不觉得此时的自己能担得上“漂亮”二字。
他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合欢宗的女修们，都是些容貌姣好的美人，且美得各具特色，并不是如他所想的眉眼妖艳、一举一动都勾魂夺魄。
不小心对上粉衣女子的视线，楚瓷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对方回以一个俏皮的眨眼，倒是流露出几分妩媚之感。
阮清漪眉头一皱，美目含着戾气瞥了粉衣女子一眼，“菡萏，你那舌头看着粉嫩，再胡说不若割下来给本宗主下酒？”
他又瞪了眼大门两侧的其他女子，没好气道，“都给本宗主滚！”
粉衣女子闻言捂住了嘴，一双明媚的眸子里却无丝毫惧怕之意，银铃般的笑声从她捂着嘴的指间流泻而出。
其他女子不如她大胆，纷纷彼此搀扶着逃离阮清漪的视线。
人走光后，阮清漪皱起的眉头才松了些。他盯着楚瓷看了好一会，琢磨着要怎么收拾他。杀得了也就算了，量陆星阑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跟他合欢宗彻底翻脸。
但杀不了，那收拾他就不能下手太狠，着实有点难办。
阮清漪的眼神太阴森，楚瓷浑身一个激灵，反手抱住自己，警惕地盯着他。
“菡萏，你把这小子阉了再丢我院里去，以后我院里的杂事便都交由他做。”阮清漪勾唇一笑，艳丽非凡。
他一挥袖子，楚瓷便踉跄着扑倒在粉衣女子的脚边，膝盖磕在坚硬的地砖上，痛得他龇牙咧嘴，眼里直冒泪花，连惊恐都顾不上了。
“好嘞，宗主尽管放心，人家的手艺最好了。”菡萏娇笑道。
她那纤纤玉指毫不费力地拎起脚边少年的领子，拖着人退下。
“姐姐，您不会来真的吧？”楚瓷在菡萏手下像只无力反抗的小鸡仔，可怜兮兮地望着粉衣女子。
背地里，楚瓷搓了搓手指，试着召唤本命火，不一会指尖的温度骤升，这才心下稍安。还好还好，灵力暂时不能用，但最后的杀手锏还在。
菡萏拖着人在宗门里绕来绕去，等离得够远了，才松了手。
“怕了？”菡萏笑道，伸出跟两根玉指捏了捏楚瓷完好的脸颊。“我师尊吓唬你玩呢，要真想阉了你早就直接动手了。不过你这孩子怎么好端端地惹着我师尊了，瞧你这脸上的伤，啧啧。”
菡萏是阮清漪的徒弟，但因着阮清漪一向不喜女子，故而一直如合欢宗的普通弟子一般称呼宗主。也就是私下里，菡萏才会喊上几句师尊过过瘾。天下再没比她更可怜的徒弟了，有师尊跟没师尊一样。
想到这，菡萏不免叹了口气，“我最见不得美人有瑕了，喏，这瓶药你拿着，待会涂一下伤口，保准你一会就恢复原先的花容月貌。”
“唉，多谢菡萏仙子，其实我是无辜的。有魔修追杀我，武器误砸毁了阮宗主的车架，结果魔修跑了，我却被阮宗主抓了个正着。”楚瓷亦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接过菡萏递过来的小玉瓶，心中突然想到一事。
仙子是对女修们的尊称，而这里是合欢宗，应当不会有两个叫菡萏的女修。莫非这粉衣女子就是那九霄仙君口中纠缠他的那位菡萏仙子？她看着倒也不像九霄仙君所说的那么可恶嘛。
“原来如此，哼，我师尊没要你的命真是奇了。”菡萏绕着楚瓷转了一圈，脸上的表情没之前和气了，“瞧见那间屋子没，你进去洗漱然后换上衣服，我就在这等你。”
菡萏语气的转变，令楚瓷心生疑惑。莫非被砸坏的车架非常贵重么，他有心想问，可菡萏已经冷下脸不再看他。
“好。”楚瓷只好依言走进旁边的屋子。
菡萏给的药，效果不错，楚瓷抹上没一会脸上的红肿便有所消退。等他沐浴结束，受伤的地方已恢复如新，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
楚瓷没敢多泡，一洗好就连忙爬出来，手刚摸上汤池边搭在木架上的衣服，身子便不由地一僵。
那分明是一件白色的女装，上面还用银色的丝线绣了清雅的花纹。
“不是吧……”楚瓷缓缓转头，盯着自己脱下的脏衣服直看。好好的白衣已成一堆灰布，若是往日灵力能用的时候，他一个清尘诀或避尘诀就能解决问题。
问题是他现在用不了灵力，所以他是穿还是不穿呢？若是那脏衣服没脱，他不介意一直穿在身上。可这会沐浴完浑身清爽，再叫他穿上那脏衣服就有些为难他了。
没一会，沐浴后的热气散去，楚瓷身子一抖，咬牙拽住了木架上的女装。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件女装么？他穿！
“唉，怪不得合欢宗没有男修呢……”楚瓷认命地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想着阮清漪自个就穿得令人不分男女，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总归不止他一人穿“女装”。有宗主陪着呢，他一个晚辈怕什么。
大致穿好后，楚瓷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下，才面带笑容走了出去。
“菡萏姐姐。”楚瓷披散着湿漉漉的一头长发，双手拎着裙子小步过来。
他嘴角上扬，水润鲜嫩脸颊上浮现出一对可爱的小梨涡，梨涡内还窝着一滴晶莹的水珠，惹得人想动手为其拭去。
菡萏后退一步，捂住胸口，眨了眨眼，“你、你、你不讲武德！休想令我心软！你坏了我师尊的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楚瓷一怔，当即放软了声音，“菡萏姐姐，我也是被魔修追得慌不择路，真不是故意坏阮宗主的事。”
菡萏别过脸，双颊生粉，不敢再看那水灵灵的一张俏脸。
“不许说话，跟我过来。”菡萏语气冷酷，手指却是一动，往楚瓷的湿发上丢了一个灵诀。
“多谢菡萏姐姐。”楚瓷摸了摸干了的头发，笑道。
他拎着裙角紧紧跟在粉衣女子身后，穿过曲折的走廊和一扇扇门，来到了宗主的居所。
那是一处弥漫着惑人郁香的院落，楚瓷在门口站了不过片刻，稍不留神意识就会陷入空茫茫的只有一片白色的世界。
“宗主喜洁，所以你每日要将这院子的所有角落都清扫一遍，屋内家具则需每日早晚各擦拭一遍。宗主喜静，夜晚与清晨你行动间不可发出一丝响动。宗主喜……”菡萏站在离院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一本正经地说了半天。
楚瓷起初还认真听着，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后来便面无表情地左耳进右耳出了。
都是修者，一个灵诀能解决的事，却事事都要他亲手做，这分明是在故意刁难他。而且那么大的院子，光是清扫一事就能让他从早忙到晚了。
阮清漪这人最好不是他小爹爹，不然他都想弑父了。
菡萏说了半天才停住，犹豫了下小声道，“你最好照做，宗主的脾气想必你是有所耳闻的。”
前一刻朝你笑，后一刻就要你的命，说的就是她师尊。
“嗯。”楚瓷叹了口气，勉强一笑。他在想是直接和阮清漪拼了呢，还是拼了呢。
菡萏朝院子里望了一眼，想了想又道，“宗主其实不坏，你听话些，顺着他一点就好。”
“嗯。”楚瓷微笑道。
目送菡萏远去，他才垮下肩膀慢吞吞地踏进了院子，呆一会再跳出来。等到自个对院内的香气有所适应后，才敢往里走。
没走几步，楚瓷就看见好似被人特意放在院内小路旁的扫帚、木桶以及抹布等物品。
不用想，这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楚瓷瞪着那一堆东西，感觉有点牙痒，气得！
他上前捡起一块抹布，怒气冲冲地往院内最大的一间房屋走去。他要先从阮清漪的卧房开始打扫！
他不像是拿着块抹布，而像握着一把锋利的刀要找人决斗。
走到门前，他还未开门，门便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红衣似血的美人倚靠在门边，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视线从身穿白色裙装的少年脚踝一直爬到因含怒而格外明亮的双眸。
“呦，原来我之前也看错了，陆星阑的小徒弟竟是个小姑娘。”阮清漪红唇一弯，笑吟吟道。
楚瓷顿时脸色爆红，抓着抹布的手青筋毕露，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他当场就想把抹布糊上阮清漪那张美艳的脸上。
“哦，你叫什么来着，楚瓷是吧？小瓷，嗯，听着倒也像个女孩名。”阮清漪笑得愈发肆意。
“晚辈姿色一般，比不得阮宗主国色天香乃是修仙界第一美人儿……”糟了，还是没忍住逞了一时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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