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乘胜追击
莫语蝶看着面前的徐氏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本来不屑于和她计较。
不过，这没脸没皮的女人竟敢戴着娘亲的头饰招摇过市？
莫语蝶看着徐氏头上的银钗，只觉得碍眼的很。
这东西如此名贵，也是她这种无德妇人可以戴的？
她莫语蝶最见不得有人抢占了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
莫语蝶径直上前几步，吓的徐氏连连后退。
徐氏靠到堂内墙壁上，眼见已无退路，便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问道：“你想做什么！”
“这银钗戴在徐姨娘头上甚是不合适。”话音落下，莫语蝶就扬手，一把从徐氏头上夺下了那支银钗。
银钗握在莫语蝶手里，徐氏的头发没了银钗固定，有几缕散落下来，配上徐氏惊惶错愕的表情，更衬的她活像是个泼辣怨妇。
“你这个小蹄子，你竟敢如此放肆！”
“徐姨娘，你以一个庶妻身份佩戴正妻的头饰，乃是僭越，我这是在帮你免受责罚。”
徐氏头发凌乱，眼见局势对她毫无利处，便立刻改变了策略。
她一改方才泼辣蛮横的形象，眼睛里很快就蓄满了一汪泪水。
“山川”
徐氏楚楚可怜的咬着下唇，泪眼朦胧的看向站在一旁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莫山川。
莫山川并不是对徐氏在莫语蝶强势的质问下完全失了风度视而不见，只是他现在心烦意乱，正想着郑家和那个小少爷的事情，哪里还能分得出闲暇心思帮着徐氏对付莫语蝶。
郑家常年在宣城内只手遮天，偌大的城池中，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一家大门大户站出来和郑家对抗。
像莫家这种小门小户，虽说原本也是富贵人家，先辈曾有人在京城做官，有个爵位，但不是世袭，如今莫山川混迹声色之中，散尽家财，更无力与郑家对抗。
如此看来，便也只能由着莫语蝶以此为要挟，从莫家把东西都拿走了。
“好了，蝶儿，你既执意如此，那为父，便从了你的心思。”
说完这句话，莫山川就背着手转身走出了前厅大院。
“山川！你怎能如此纵容这两个小蹄子在咱们自己家兴风作浪！”
徐氏听见莫山川的话后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难道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都没人帮自己出头吗？
“好了，都住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之事你难道还想让街坊四邻人尽皆知吗！”
莫山川听见徐氏在身后凄厉的质问后背一僵，只觉得不耐烦的很，甩下一句话就大步扬长而去。
“徐姨娘，看来你在男人心中的分量也不是很重啊，我劝姨娘你，还是多下些功夫在自己男人身上吧，免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留不住。”
徐氏听着莫语蝶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更觉得一口闷气堵在心头。
她真恨不得能扬手抓花这两个小蹄子的脸。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莫语凝本来是要跟着徐氏一起去的，但是徐氏方才在偏房制止了她。
“凝儿，你不必去，娘亲一人便可对付那两个小蹄子，你这样的大家闺秀，无需参与内宅纷争。”
徐氏走后，莫语凝一人在房内坐立难安，心中慌的厉害，总觉得她娘亲会叫人欺负了去。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她刚到前厅庭院门口处，就听见厅内母亲的哭声。
莫语凝小跑几步来到徐氏面前。
“娘亲，你这是怎么了，可有受伤吗？”
“凝儿娘亲娘亲无碍你怎的来了，不是叫你安生在房内待着吗？”
“凝儿不放心娘亲，娘亲，是不是莫语蝶欺负了你？”
看见徐氏无言泪双行，莫语凝立刻就明白过来，定是莫语蝶欺负了娘亲，父亲也忌惮这个嫡女如今的气势，未能及时帮娘亲出头。
“莫语蝶，你好大的胆子！”
莫语凝怒气冲冲的转身，刚要找莫语蝶讨要个说法。
“妹妹，你娘亲如今蓬头垢面的，你还是抓紧时间扶她起来送她回房好生歇息吧，我就不奉陪了。”
莫语蝶没有心思在这里看她们上演母女情深的戏码，漫不经心的丢下这句话后，转身拉着林氏向厅外走去。
“走吧娘亲，莫要在此耽搁时间了，我们拿了东西还要赶回医馆去。碧春，去娘亲原先的厢房里把首饰全数打包带走，一件都不要留下，麻利些。”
“是，夫人，小姐，放心，我这就去。”
被唤作碧春的丫鬟是林氏出嫁时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服侍的人，林氏离开莫府时，这小丫鬟泪水涟涟的跪在林氏面前，说要誓死跟随夫人。
林氏这样一个菩萨心肠的人，当然也收留了她。
而另一边离开前厅在自己厢房庭院里信步闲逛的莫山川心里正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今日他虽然让莫语蝶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摆了一道，被迫把林氏那些个嫁妆悉数奉还，他心里也怄着一口气，不过想到自家账上还有不少银两，也就宽慰了不少。
自当那些首饰是他付给那林氏的赡养费。
如此想来，自己可当真是个正人君子，把该承担的责任都担在肩上。
莫山川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自己为人正直，今日就算被那两个工于心计的女子算计了，也是他性情恢廓，不与她们计较的缘故。
罢了罢了，今后少喝几天花酒，这首饰钱也就省出来了。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莫家账房仅存的那几千两保命的银子，也正是莫语蝶此刻在心里盘算的事。
莫语蝶和林氏不紧不慢的散步走到了昔日林氏所住的厢房，看到碧春又叫了几个丫鬟帮忙一起收拾东西。
她们母女二人闲着没事，就在庭院的石椅上坐了会儿。
林氏看着从前自己和莫山川成亲的院子里，如今一片萧瑟，心中也难免有些落寞。
往事如烟，就算她如今已经放下执念，看见昔日景象，也总是会忍不住想到从前和莫山川刚成亲时的闲适日子。
若是时光能倒流，定格在那时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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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没脸没皮的女人竟敢戴着娘亲的头饰招摇过市？
莫语蝶看着徐氏头上的银钗，只觉得碍眼的很。
这东西如此名贵，也是她这种无德妇人可以戴的？
她莫语蝶最见不得有人抢占了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
莫语蝶径直上前几步，吓的徐氏连连后退。
徐氏靠到堂内墙壁上，眼见已无退路，便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问道：“你想做什么！”
“这银钗戴在徐姨娘头上甚是不合适。”话音落下，莫语蝶就扬手，一把从徐氏头上夺下了那支银钗。
银钗握在莫语蝶手里，徐氏的头发没了银钗固定，有几缕散落下来，配上徐氏惊惶错愕的表情，更衬的她活像是个泼辣怨妇。
“你这个小蹄子，你竟敢如此放肆！”
“徐姨娘，你以一个庶妻身份佩戴正妻的头饰，乃是僭越，我这是在帮你免受责罚。”
徐氏头发凌乱，眼见局势对她毫无利处，便立刻改变了策略。
她一改方才泼辣蛮横的形象，眼睛里很快就蓄满了一汪泪水。
“山川”
徐氏楚楚可怜的咬着下唇，泪眼朦胧的看向站在一旁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莫山川。
莫山川并不是对徐氏在莫语蝶强势的质问下完全失了风度视而不见，只是他现在心烦意乱，正想着郑家和那个小少爷的事情，哪里还能分得出闲暇心思帮着徐氏对付莫语蝶。
郑家常年在宣城内只手遮天，偌大的城池中，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一家大门大户站出来和郑家对抗。
像莫家这种小门小户，虽说原本也是富贵人家，先辈曾有人在京城做官，有个爵位，但不是世袭，如今莫山川混迹声色之中，散尽家财，更无力与郑家对抗。
如此看来，便也只能由着莫语蝶以此为要挟，从莫家把东西都拿走了。
“好了，蝶儿，你既执意如此，那为父，便从了你的心思。”
说完这句话，莫山川就背着手转身走出了前厅大院。
“山川！你怎能如此纵容这两个小蹄子在咱们自己家兴风作浪！”
徐氏听见莫山川的话后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难道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都没人帮自己出头吗？
“好了，都住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之事你难道还想让街坊四邻人尽皆知吗！”
莫山川听见徐氏在身后凄厉的质问后背一僵，只觉得不耐烦的很，甩下一句话就大步扬长而去。
“徐姨娘，看来你在男人心中的分量也不是很重啊，我劝姨娘你，还是多下些功夫在自己男人身上吧，免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留不住。”
徐氏听着莫语蝶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更觉得一口闷气堵在心头。
她真恨不得能扬手抓花这两个小蹄子的脸。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莫语凝本来是要跟着徐氏一起去的，但是徐氏方才在偏房制止了她。
“凝儿，你不必去，娘亲一人便可对付那两个小蹄子，你这样的大家闺秀，无需参与内宅纷争。”
徐氏走后，莫语凝一人在房内坐立难安，心中慌的厉害，总觉得她娘亲会叫人欺负了去。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她刚到前厅庭院门口处，就听见厅内母亲的哭声。
莫语凝小跑几步来到徐氏面前。
“娘亲，你这是怎么了，可有受伤吗？”
“凝儿娘亲娘亲无碍你怎的来了，不是叫你安生在房内待着吗？”
“凝儿不放心娘亲，娘亲，是不是莫语蝶欺负了你？”
看见徐氏无言泪双行，莫语凝立刻就明白过来，定是莫语蝶欺负了娘亲，父亲也忌惮这个嫡女如今的气势，未能及时帮娘亲出头。
“莫语蝶，你好大的胆子！”
莫语凝怒气冲冲的转身，刚要找莫语蝶讨要个说法。
“妹妹，你娘亲如今蓬头垢面的，你还是抓紧时间扶她起来送她回房好生歇息吧，我就不奉陪了。”
莫语蝶没有心思在这里看她们上演母女情深的戏码，漫不经心的丢下这句话后，转身拉着林氏向厅外走去。
“走吧娘亲，莫要在此耽搁时间了，我们拿了东西还要赶回医馆去。碧春，去娘亲原先的厢房里把首饰全数打包带走，一件都不要留下，麻利些。”
“是，夫人，小姐，放心，我这就去。”
被唤作碧春的丫鬟是林氏出嫁时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服侍的人，林氏离开莫府时，这小丫鬟泪水涟涟的跪在林氏面前，说要誓死跟随夫人。
林氏这样一个菩萨心肠的人，当然也收留了她。
而另一边离开前厅在自己厢房庭院里信步闲逛的莫山川心里正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今日他虽然让莫语蝶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摆了一道，被迫把林氏那些个嫁妆悉数奉还，他心里也怄着一口气，不过想到自家账上还有不少银两，也就宽慰了不少。
自当那些首饰是他付给那林氏的赡养费。
如此想来，自己可当真是个正人君子，把该承担的责任都担在肩上。
莫山川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自己为人正直，今日就算被那两个工于心计的女子算计了，也是他性情恢廓，不与她们计较的缘故。
罢了罢了，今后少喝几天花酒，这首饰钱也就省出来了。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莫家账房仅存的那几千两保命的银子，也正是莫语蝶此刻在心里盘算的事。
莫语蝶和林氏不紧不慢的散步走到了昔日林氏所住的厢房，看到碧春又叫了几个丫鬟帮忙一起收拾东西。
她们母女二人闲着没事，就在庭院的石椅上坐了会儿。
林氏看着从前自己和莫山川成亲的院子里，如今一片萧瑟，心中也难免有些落寞。
往事如烟，就算她如今已经放下执念，看见昔日景象，也总是会忍不住想到从前和莫山川刚成亲时的闲适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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