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忆起前世过往_我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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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忆起前世过往

  傅长安:“你干什么?”

  小秦,“我害羞。”

  傅长安:“害羞你推我干吗?”

  傅长安还没来得及整理情绪。小秦,“哇!”

  傅长安停住步子。小秦腿不瘸了,伤口也不疼了。推着傅长安往前。

  小秦还没来得及回答,符白岩已施施然迎了上来。

  二人面对面站定。

  来的时候傅长安是搀着小秦的,回去的时候一个走在前一个跟在后。

  小秦一瘸一拐,嘴里骂骂咧咧就没停过,左一个“狗男人”又一句“贱人不要脸”。

  回廊往前,站着一个人,白衣飘飘。

  那边,药童已经帮小秦包扎好了。

  二人起身告辞。

  王柬笑眯眯道:“对不住了,年纪大了,脑子不怎么好使了。写过的药方转眼就忘了。那药方我转交给世子了,你要的话,在他那。”看他的表情可没有半点对不住,就差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包藏祸心。

  傅长安今晚才被符白岩强势表白过,一时还没缓过来,听了这话,心里也为难了,“王伯,您试着再想想?”

  王柬在想心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药?”

  傅长安:“就是您让贾嬷嬷每日熬煮给我的。我问过她了,她不知情。”

  王柬给傅长安诊过脉后,虽然表情一直处于一种很诡异的状态,但嘴上却没说什么,只叮嘱了她一些女儿家该注意的养身之道。

  王柬拍着脑门,“不行了,真不行了,你们年轻人不懂老年人记性差。”

  整个镇国公府内除了王柬那,都是静悄悄的。

  镇国公怕傅长安难堪,拦着昌平公主又吩咐了底下人不许乱窜。都安安静静的窝在房子里。

  傅长安不知道的是,其实很多人都被惊醒了,包括昌平公主。她原本是要过来看看的,被一直在书房批公文的镇国公急急忙忙跑来拦住了。好说歹说一通劝,上次她擅作主张已经办坏了事,这次就交给孩子们自己去处理。是姻缘还是孽缘全看他们自己了。

  昌平公主心里也挺乱的,既想儿子得偿所愿,又为二人的未来感到愁苦烦闷。

  “哦,这个啊。”看王柬的神色下一刻就准备要写给他了,可不知为何又拧了眉头,一脸为难。

  傅长安,“王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

  小秦藏在傅长安身后,偷看一眼,再偷看一眼。

  符白岩看向小秦,“可否让我二人单独说几句话。”

  小秦嘤一声,从杀猪女侠风已成功转换成娇滴滴大家闺秀风。扭扭捏捏,满脸含春的走开了。

  “你说,要是小秦知道你是蔡无稽,她会怎么样?”傅长安没忍住调侃了这一句。

  符白岩略感诧异,笑了起来,“你要是好奇,不妨告诉她。”

  傅长安又有些后悔,以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并不适合开玩笑,一板一眼划清界限最好。

  好在符白岩脑子清醒的时候最是识趣,已敛了笑容,将手里的锦盒送上。傅长安目光落在锦盒上,迟疑不肯接。符白岩心下略沉,亲自将锦盒打开。

  廊下六角宫灯影影绰绰,傅长安差点以为自己的左缠丝又回来了。

  “那日你因救我折了左缠丝,今日我赔你一把,也算不欠你的了,”符白岩见她迟迟不肯接,故意说了这些话,“若是你不收,或是收下不用,我心里一定惦着这份恩情,寝食难安。”

  这话果然奏效。

  傅长安伸手拿过左缠丝,说:“你不欠我的。”

  符白岩心里这才好过一些,面上不显。

  傅长安转头去找小秦,符白岩又急急叫住她,自怀里摸出一个乳白色瓷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没张口脸已经红了。

  躲在一边的小秦看到傅长安寻她,以为他俩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小跑着到了跟前。

  符白岩手里还握着药瓶,当着小秦的面不好多说,只含糊其辞道:“这药,你你酒后……服用,克制,嗯。”

  他以为傅长安能听懂。

  傅长安一门心思都在新得的这把缠丝上,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接过药瓶后,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符白岩一直目送二人离开才魂不守舍的回了屋。

  经这一连串的耽搁,等傅长安与小秦回了教坊司,天已微微擦亮。

  小秦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傅长安不耐烦,“放!”有屁就……

  小秦双手合十,小女儿情态,“刚刚,世子爷给你的是解酒药吧?哦,你放心,你夜会符世子私相授受的事我不会对外人说的。”

  这不要脸的坏东西,本就是为了救她才去的国公府,现在到她嘴里就变成孤男寡女私相授受了。

  “反正你平时又不喝酒,这药你又用不着,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我吧!”小秦眨巴眨巴眼,明明白白写着“强取豪夺”四个大字。

  傅长安确实用不上,自怀里掏出瓷瓶,当空一抛,“今日之内别让我再看到你!”

  小秦这时候身轻如燕,迅捷如猎犬了,一把握住,贴在脸上,满眼陶醉,“哦,符世子,暖暖的小瓶子还残留着符世子的体温。”

  傅长安前脚垮进教坊司大门,差点一个大跟头。

  这都过去多大时候了,就算瓶子有热度那也是她傅长安的体温!

  在教坊司用了早膳,傅长安迫不及待地找出右缠丝,配成一对,耍了一套剑法。好些时候没趁手的兵器练缠丝剑法,现下练了一会,莫名有种久违的感动。

  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燕鸿站在一边正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傅长安莫名一阵心虚,收剑入鞘,抬手行礼。

  燕鸿背着手,她人高马大,往那一站特别有气势,无端就让人气短三分。她刚从小秦那过来,昨晚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她今日过来其实另有他事,昨儿个大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将她叫到一边,问了几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当时大长公主正训斥伽蓝郡主,场面混乱,燕鸿没将嬷嬷的话放在心上。昨夜回去后,空闲下来,越想越不对劲。

  傅长安被燕鸿盯得不自在,不自觉握紧了左缠丝。

  “傅长安,你来葵水了吗?”燕鸿忽然道。

  傅长安愣了下,“不曾。”

  燕鸿歪头想了下,似有不解之事。

  傅长安:“我绝子汤都喝了,怎么可能来葵水。”顿了下,“难道这绝子汤有问题?”

  “噢,不不不!”燕鸿可不敢胡乱揣测大长公主的想法,急忙否定,“我就是随口一问,个人体质不同,有些喝了绝子汤的,会忽然来一两次葵水,这都是正常现象,我就随口一问。”正常个屁啊,她乱编的。

  傅长安:“哦。”

  燕鸿看她。

  傅长安回望她。

  燕鸿:“咳!那什么我就是关心你一下,你别多心啊。”

  傅长安,“主使要是同我直来直去,我便不会多心。”

  燕鸿讪笑,“傅长安,你后悔吗?”

  这句,傅长安听懂了。她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燕鸿也是发自内心的不解,符世子啊,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拒绝得了。

  “因为不对等。”她是重生而来,见过彼此最丑陋最无情的一面。重来一世,经历种种,她对他早没了上一世的心结,她见过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一面,活泼无赖的一面,孩子气的一面,讨厌的讨喜的统统见过。可他对她又了解多少?

  起初,她也以为自己不愿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欺瞒了自己。可就像他自己说的,无论是蔡无稽还是符白岩都是他,他从来都是他。她为什么能接受平平无奇的蔡无稽偏偏不愿要文治武功样样出类拔萃的符世子?

  后来她想明白了,他俩之间不对等。

  若是符世子也是重生而来,他一定不会看上她。

  占了重活一世的便宜,得到原本对自己弃之如敝屣之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她与符世子的债,早就在上一世结了。

  今生谁也不欠了谁,就此算了吧。没有牵扯便是最好的结局。

  **

  于此同时,被一阵阵草药味充斥的大长公主大殿内,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老嬷嬷停了方才的话题,忧心忡忡的给公主顺背。

  过了好一会,大长公主才缓过劲,卸了厚重妆容的她,锋利冷硬不再,和普通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并无任何不同,“不碍事,年轻时落下的病根,活不好也死不掉。”

  嬷嬷重重喊了声,“主子。”

  公主笑了笑,继续了方才的话题,“这么说来傅长安是一点都不后悔?”

  “不仅是半点后悔都无,对符世子也是冷漠绝情的很。”嬷嬷道。

  公主:“那孩子的脾性倒是单纯执拗的可爱。”

  大长公主这么大岁数了,平素和镇国公府无冤无仇,符白岩又是她亲侄孙。她自不会好端端的与人结怨。只是傅长安执拗的性子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也是这般的一根筋,信一个人就全身心,连被利用了都不自知。那时候,她年轻自负,只道他蠢他傻不及自己万一。多年相伴不知其真心。直到后来他为她身首异处。再唤他时,身后已空落落的再没有他执拗的追随……不想啦,都是多久远前的事了。

  如果说,她对傅长安真有什么特殊,那就是她喜欢傅长安的这份执拗,想护住这份执拗。她来她就收留,她走她也不阻拦。她的地盘总会为她留一个位置,随她去留。

  明明毫无干系的两个人,只因从她身上捕捉到了一点那人曾经的影子,这份爱屋及乌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了。

  嬷嬷:“那现在怎么办?再熬一碗真的绝子汤送过去?”

  当初傅长安喝的那碗不过是大长公主的补药,谁会没那事干,每晚熬一碗绝子汤专门等她来。不说大长公主身居高位,早就不管这些闲杂事,就是她傅长安又何德何能让大长公主专门为她准备这些。

  大长公主是不惧得罪镇国公府的,说句不好听的,她“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怕过谁?不过是年纪大了,人心也柔软了许多,要是傅长安和她那侄孙真是一对有情人,她也不忍毁了这桩姻缘。

  却不想也是巧了,傅长安也不知什么缘故月事紊乱了。

  大长公主叹息一声:“我喝绝子汤那年,我都三十五岁了,那时候是因为我跟随先帝南征北战,多有不便。想着没了月事人也爽快许多。苦苦寻觅,找得一位毒医配的一碗毒药。后来被武夷知道了。我年纪越大,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武夷渐渐接替我掌管教坊司。这之后的事你也知道,原本让司内女子喝绝子汤的事,我也是不赞同的。现在伽蓝比之武夷更是变本加厉……我老了,管不住她们了。”

  “至于长安那边……再等等看吧,看她如何处理国公府的事。该留的留得住,不该留的别结怨。”

  嬷嬷:“依主子看,镇国公是否真有卖国之嫌?”

  大长公主累了,“谁知道呢,万事都讲证据确凿,咱们不做无端猜测。”

  **

  一夜无眠,天没亮又赶去上早朝。

  下了朝,头疼欲裂,符白岩还没出皇宫,又被小肖子请到了议政厅。

  符白岩还当小皇帝有什么重要的事交代,振了振精神,没成想屁个正事没有,就听小皇帝抱怨皇后了。

  皇后失宠,小皇帝偏宠宁妃海妃已是公开的秘密。

  皇后一门心思做生意搞事业,平素只管钱袋子,其他一概不闻不问。

  宁妃温顺不爱惹事。海妃貌美骄纵,自认抓住了皇帝就握住了一切。

  三个女人一台戏,皇后和宁妃井水不犯河水。海妃仗着宠爱嚣张跋扈,与皇后不对付,皇后一般都不搭理,这次也不知哪里激怒了她,当着一干宫人的面狠狠甩了海妃一个大耳刮子。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皇帝被海妃闹得不行。

  皇帝去找皇后理论,皇后又岂是软柿子,破口大骂皇帝是个穷酸货,抠门带冒烟。

  皇帝心梗,只差当场去世!

  大晋国根基尚浅,又连年征战,众皇子夺位之争,更是让晋国动荡不安多年,到他即位国库已经空了。然而,偌大一个国家,今天这里地动了,明天那里旱灾水涝,哪儿哪儿都需要钱。他当着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帝,过着一家之主柴米油盐样样算计的日子,他容易吗他?

  说他扣?哼,他拖欠了哪个朝廷官员的俸禄了?

  他只是觉得不必要花的钱就不花罢了!

  符白岩听小皇帝嗡嗡嗡抱怨了大半天。眼看着就到午膳了,小皇帝留他用膳,符白岩脑壳疼得不行,只想回去大睡一觉。躬身告退,给皇帝省饭食钱。

  小皇帝再次心梗,气得不行。

  **

  符白岩回了镇国公府,随便吃了点就睡了,连他娘找他说话都推了。他感觉自己的头真的快炸了。

  脱了外衫,几乎头一沾上枕头就沉入了梦境。

  梦境迷雾重重,他一直在走路,总也寻不到出口,他心知自己在找什么,可又不知在找什么。

  他走得大汗淋漓,满心焦急,四周寂静的可怕,压得他喘不过气。

  雾气更浓了,几乎连自己垂在身下的手都看不清了。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男人,身高肩宽,背影萧瑟,乌发半白。

  符白岩心头一喜,赶紧追上他。

  他追的越紧,那中年男子走得越快。

  符白岩追得心脏狂跳,想喊又喊不出话,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中年男子忽然站住了,缓缓过转身。剑柄摩擦衣料发出轻微的响动。

  那是一张还很年轻的脸,只是眉间沉郁,一双眸子仿佛盛满了冰天雪地。

  一身白衣,身配君子剑。

  符白岩吓得一颗心都跳了出来,“你是谁?”

  很突然的,

  符白岩惊醒了。再睁眼,原本温润的眸子仿似凝满冰霜,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与冷漠。

  他,想起了前尘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0-0623:50:46~2020-10-0713:24: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para_siempre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傅长安一直记着欠小秦药方的事,说:“王伯,您给我开的药,呃,药方能给我一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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