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伊恩与赵扬_无限轮回:开局住鬼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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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伊恩与赵扬

  sorry,很快补上。

  阿诺德是给乌尔所联合的一个头领写信。

  信也很简单,开头便直说目睹乌尔联军的军威,不由得心生忌惮,实在是不想与之为敌。

  如果乌尔酋长与恶魔希格交战——此时阿诺德刻意改换了称呼,那么阿诺德绝不会牺牲手下的性命,来给希格提供助力。

  当乌尔酋长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时,那么阿诺德会迅速将部队撤回河谷,绝不会给乌尔酋长再添任何麻烦。

  并且希望这位头领能劝说乌尔酋长,不要再因过去的仇恨动刀兵,因为仇恨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流逝,而河谷领却愿意永远臣服在强大的乌尔酋长脚下,尽心尽力地服侍他,以弥补过去的错误。

  最后阿诺德表明自己的无奈,如果乌尔联军率先进攻自己,那么自己便无法脱身于这场战争,只好与希格一起,一条路走到黑了。

  阿诺德不仅送了这封信,而且还送了一袋兽人喜欢的盐巴。

  在信件的最末尾明示,这礼物是用来“缔交友谊”的。希望这位头领看在这一袋“友谊”的份上,对这封信暂时保密,在尘埃落定后再给乌尔酋长,在此之前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如果是希格这边赢了,他也会出于友谊来拉这位头领一把,不过阿诺德需要这位头领也回赠大量的“友谊”,数量简直可以称得上贪婪了。

  为了防止这个头领难以解读这么长的“画信”,造成误解的情况发生,阿诺德还特意让挨打人把这段话背了下来,当面给这个头领复述一遍。

  这位头领把一袋盐收了,信使好生送了回去,然后转头就把信件上交给了乌尔,把大概意思告诉乌尔,完全把自己撇开,由乌尔来定夺。

  “这么大的事,只给一袋盐,还想俺帮你办!真是个小气贪婪的家伙,既不肯好好帮希格打仗,还想希格打赢后,敲诈勒索俺?”

  这个兽人头领嘟囔道,收了这寒酸的礼物,看到阿诺德信末的贪婪,它已是对阿诺德的印象很坏了。

  因而它才不肯冒着风险,帮这个小气的人类保密,更别说给他说好话了。

  这个兽人头领,恐怕想破它的绿皮脑袋,都想不到阿诺德是故意给它送这么少的礼物,故意首鼠两端,以便让它感到不满,将信“出卖”给乌尔。

  阿诺德心中没有任何投诚乌尔的意愿,因而也根本不想收买这个头领,只是拿它当一个工具人。

  这封信本来就是给乌尔看的,但却不能直接写给乌尔,不然乌尔不会信,得让这个工具人过上一手。

  能当上兽人头领的,大体上已不算弱智了。此时阿诺德直接跟乌尔说什么“我不想跟你打”、“放过我吧”,它哪里可能会信?

  它稍微转动脑筋,都会明白阿诺德是想坐收渔翁之利,那时乌尔恐怕会下定决心,先攻阿诺德!

  有的仗只要开打便是输,一旦乌尔先攻阿诺德,那坐收渔翁之利的便是希格酋长——无论是哪边赢了,阿诺德都是输家。

  但阿诺德耍上一个花招,让那个工具人“告密”,乌尔反倒会信这个“秘密”,认定阿诺德心里就是这个想法,是个没有魄力的两边下注者。

  人类的脑子能转九曲十八弯,但能转那么多弯的兽人很少,乌尔并不在此列——它顶多能转一两个弯,哪里想得到这么多花招?

  “首鼠两端,想两边下注?嗤!我哥哥怎么会死在这种鼠辈手里!”

  乌尔真是又气又喜,气的是哥哥竟然死在阿诺德这种胆小鬼手中,喜的是再也不必担忧阿诺德所带来的威胁。

  这种首鼠两端的家伙,乌尔觉得自己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之后的行动——他必是先壁上观,然后谁占优势,便会主动去帮谁的!

  而乌尔自信联合了两个大头领,根本不会惧怕希格,绝对能压着希格打!那时阿诺德恐怕不止主动撤回河谷领,说不定还会对希格落尽下石,以求得自己的原谅?

  如果他够贪,而且够蠢的话!

  但却不能主动去攻他……乌尔认定,这封密信便是阿诺德的真实想法,而阿诺德在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如果主动去攻,这条原本准备向胜者讨好的狗,就会迫于生存压力,只得站在原主人的一边。

  乌尔略加思索后,决定不能像阿诺德一样畏畏缩缩,应该主动与希格决战了!

  兽人的经济基础是很薄弱的,多打一天仗,又没战利品的话,光是经济损失便会带来压力,士气会逐渐下滑。

  只要全力将希格打垮后,那条狗迟早可以宰了下锅!乌尔感到心理上有种优越感,自己是敢于下大注的勇者,比那条首鼠两端的哈巴狗不知要……呸,跟他做对比,简直是自己的耻辱!

  ……

  不知为何,阿诺德连打了几个喷嚏,似乎是有兽人咒骂他?但他并不在意这种小事,此时正是欣喜若狂,因为乌尔中计了!

  它的兵力正在集结,寻找希格的主力决战!而希格不幸是在本土作战,它迫于压力,根本难以撤退。

  一旦撤了,乌尔联军便会焚毁农田,房屋,屠戮牲畜,把死人坟墓刨开,往里边撒尿。

  如果希格敢下达撤退的命令,那它的部众便不再会是它的部众了,为了祈求乌尔的宽恕,它们很愿意将希格的头颅送出去。

  希格只能让部众,让小头领们相信自己这一边能赢,让他们相信阿诺德的援军会到来,己方并非劣势。

  但究竟是不是劣势,希格酋长已是心知肚明,在这种危局的威逼下,它从梦中迟迟醒来。

  原来自己根本没有大局在握,只是坐在了堆满薪火的宝座上……

  安娜欺我!阿诺德欺我!

  阿诺德的信使每天都来汇报,但阿诺德的大军迟迟不来。

  希格酋长恨不得将这信使剁成肉泥,然后给阿诺德送去!但它却不敢如此,杀死阿诺德的信使,意味着绝对失去了援军,乃至把阿诺德推向乌尔的一边!

  ……

  “现在全军进发,一旦他们下定决心,进行主力决战,那么至多从清晨战至午后,在半天时间内便会尘埃落定,我们不能姗姗来迟!”

  阿诺德并不能第一时间收到乌尔主力推进的消息,斥候的侦查、返程也需要耗费时间,现在可真是争分夺秒。

  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便犹如战车一般撞上去吧,将它们通通粉碎!

  阿诺德仍清晰记得,在与希夫作战时,战争的剑柄还是完全握在兽人的手上……

  但现在,剑柄确已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在目前的战争中,时运的影响作用是非常大。

  没有法师的鹰眼术、疾行术加持,斥候的侦查效率相当低下,军队的行进速度更是缓慢,急行军造成的掉队减员更是不亚于一次战斗。

  之前阿诺德的军队,距离准备交战的双方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

  太远则会受限于情报获取、行军速度,说不定战争早已结束时,才姗姗来迟。

  而太近,则会从渔翁的位置上滑落,被迫正面应对乌尔联军的进攻。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阿诺德无从得知,只能从斥候最后一次汇报的情况去推测,相当于顶着几千ms的延迟,来做出预判,打出操作。

  技术很重要,但运气也同样重要。

  但运气不是人能决定的,人只能在一片迷雾当中做出自己的决定,然后等待命运的裁决。

  在对至高之神做了简短的祈祷后,阿诺德决定抑制住心中的急躁,不过于追求加快行军速度,而是尽量保持部队的完整,避免减员。

  力量决定在兽人氏族中的地位,希格能当上酋长,他的部众绝不会不能打!自己可以赌上一把,稍晚进场。

  若是赌赢了,那乌尔便会更大程度地削减它的力量,并且由于稳步进军,自己的部队也能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若是赌输了,希格部在乌尔联军的进攻下迅速地土崩瓦解。那么自己也将会承担恶劣的后果,被迫与乌尔联军单打独斗。

  至于这个决定是否正确,那只有至高之神,或是三个小时后的阿诺德才知道了。

  经过三个小时的行军,阿诺德的部队抵达战场,该是揭开帷幕的时候了。

  战局可以说是好坏参半。

  希格勉强支撑着战局,但败势已显。左右两翼均已残缺不齐,不坚定的小头领带着部众溃逃乃至当场倒戈,被包围歼灭只是短暂的时间问题。

  而乌尔联军也有损失,却只是伤筋动骨,远远没到奄奄一息的程度。

  两头凶兽互相撕咬得奄奄一息的大好局面并没有出现,而应该先帮哪边,阿诺德觉得把这个决定交给愚蠢的达郎去处理,都不会出现错误。

  重要的问题是,怎么最大程度地利用好这一个背袭的机会,以便像一把尖刀一般,刺入乌尔联军的后颈。

  阿诺德认为自己的机会并不多,必须要在这一次背袭中,取得足够多乃至决定性的战果!

  “各位,让轻装农兵射击一轮,便要遣他们散到左右两侧,才进行下一次的射击,以留出冲击的通道。”

  “随后各位领着各自的陷阵骑士,随我冲锋,一同冲在最前!将胸甲队留在侧翼或是后部,涌进陷阵骑士冲出的口子,远远不断地补充进来,进一步撕裂它们的伤口!”

  阿诺德并没有详细规定每个男爵需要做什么,而是以自己为标杆,简短有力地布置了任务,便开始迅速地行动了。

  现在的每分每秒都比金子要更为贵重,只有至高之神才知道,下一秒希格会不会被击垮,或是自己的部队被酣战的乌尔联军察觉。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至高之神的庇佑上,不如果断地行动起来,将那些可能出现的糟糕事情扼杀在现在!

  “是!”所有男爵整齐划一地回答道,就连跟阿诺德最为亲近的乌里恩,或是最不着调的达郎,都没有在此刻体现出任何的特殊。

  谁都知道,现在是倾力一搏的时候,命运正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回倾斜着。

  在骑士与扈从的指挥下,轻装农兵们奔跑起来,他们并不需要维持阵型,而手中的脚踏弩或是腹弩也早已上好。

  随着锣声的响起,他们对着瞄准好的猎物,瞬间扣下弩扳机。在大量农兵的射击下,箭矢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

  有农兵仿佛看到,死神正在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中彰显着自己的形象,祂身披黑衣,手持巨镰,正愉悦地起舞。

  巨大的动能,抵近的射击…尤其是需要用脚才能上弦的脚踏弩,所射出的箭矢,几乎是瞬间便洞穿了兽人战士的重甲,像穿过黄油一般撕裂它们强健的肌体,直至将它们的内脏搅成一团烂肉。

  被射中胸腹的兽人扑到在地,或是痛苦嚎叫,或是口吐血沫,再也站不起来,在同伴的践踏下很快气绝。

  而被直接射中头颅的兽人,脑髓、颅骨还有头盔已是被串连在了一起,突如起来的死亡,使它们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已见到了自己的先祖。

  只有最为优秀、老练的兽人战士,在凶险而又嘈杂的战场中,仍能听出背后的脚步声,及时地转身、持盾格挡,依靠着沉重的盾牌与盔甲,才从这一轮箭雨中挣出了一条命。

  绝大部分轻装农兵射击后便往两翼散去,只有少数听见号令,却仍没反应过来的轻装农兵,仍按照习惯继续换箭、上弦。

  当兽人的标枪贯穿他们的胸膛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不在城墙上,为了保证第一轮箭雨的杀伤力,他们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软弱的偷袭,无能的阴沟老鼠!”虽然在内战中遭到人类军队的突袭,但这些兽人依旧士气旺盛,纷纷嗤笑着。

  可当这些轻装农兵散去或是倒下后,它们才看见后面有什么……

  一声凄厉的号角声响起,身披重甲、列着密集阵型的陷阵骑士及其扈从完成了最后一次整队,在神术的加持下开始冲锋。

  这冲锋如同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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