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养狼为患28_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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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养狼为患28

  吃土作者自救攻略

  宜青点了点头,在他的衣襟上擦去眼角的泪迹。

  他梦见在通往西都的狭道两侧,漫山遍野的都是戎人,戚云一人一骑本可轻易逃脱,却因为多捎了他这个累赘,没能避开射来的穿心一箭。

  戚云死了。

  哪怕在睡梦里,宜青都能感到自己的惊慌失措和锥心之痛。鲜血从戚云的胸口不停淌出,双手捂也捂不住,由温热而变得冰冷。他急切地想要证实那只是一场噩梦,戚云还好好地活着。

  宜青缩回胡乱搂着他腰肢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衣襟上,手指微曲,将那还未被鲜血染红的白衫朝外勾了勾。因着角度不对,见不着胸膛到底受伤了没,他又偏过头,变着法子想看清衣襟掩住的光景。

  戚云只见他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手指还在衣襟上勾勾搭搭,全然没有惹了火的自知之明。

  “陛下再不收手,臣可要忍不住了。”

  “嗯?”

  宜青正将那护心镜取了下来,伸出手掌覆上对方的胸膛。还好,光滑紧实,没有狰狞伤口和粘稠的血迹。

  他舒了一口气,却忽然觉得掌下有些凹凸不平,于是他勾起了小指

  戚云眸色一沉,扬起披风将怀中人罩了个严实。披风之下,他的手掌急不可耐地贴上了对方的腰臀。

  腰肢没有习武之人的劲瘦感,虽摸不到丰腴的骨肉,却绵绵软软,混不着力。臀部倒是紧实许多,浑圆挺翘,也不知是怎么……无数绮思充斥在戚云的脑海中,他手上稍一用劲,对方便吃痛低呼了起来。

  戚云眉头轻跳,隐忍道:“让你别招我。”

  他说这话已是用上了十成耐性。小皇帝将他诱来西都时,步步为营,沉稳缜密,连他这样自认心思阴沉的逆臣都没能觉出端倪。现下又换回了那副懵懂天真的样子,真不知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单就一种面目,就已经让他难以自持,若是再多上一种,他真不知该拿小皇帝如何是好。

  此前他有意带着小皇帝往深林走,除了不想让他觉出突袭的戎人有异外,未尝不是存了几分隐秘心思。要不是手下来得太过及时,他许就幕天席地地要了对方。

  美色误人,自古如此。

  “朕、朕没有……”

  身后火热的触感让宜青终于甩脱了噩梦中那种骨缝都被冻裂的阴冷感受,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却没有着力摆脱戚云的掌控。

  他朝四周张望,见营帐很是眼熟,便知他睡了一路,两人如今已回到军营。这又给了他不少安全感。那些戎人不可能冲入塞北军营,戚云也不可能如梦中那样因他负伤了。

  宜青抿了抿嘴,心有余悸道:“你没伤着吧?”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戚云眼中的光芒神采渐渐褪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戚云笑问:“陛下是问哪儿?”

  “胸前……”宜青回忆着梦中场景,不确定道,“肩上,右股……”

  “那陛下便亲自看看,如何?”

  宜青正有此意,当即掀了戚云的战袍。

  戚云神情自若地看着他。

  “你、你诓朕!!”宜青气闷得手指都在发颤,看那模样戚云分明精神得很,还说甚么伤不伤的!

  戚云这一整日被他几次撩起了心火,怎肯放过这个机会,连哄带骗道:“陛下金口玉言,说了要体恤臣下亲自看看,怎好反悔?”

  他握了宜青的手,掌心抵着手背,粗大的指节与那白嫩的细指交错,一同隐在了衣袍下。

  许久,戚云轻轻喟叹一声,趴伏在宜青肩上,半是搂抱,半是依侧。

  他将半身的气力都卸在了对方肩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但还是勉力支着他。

  宜青看不清他的神情,以为戚云和他一般是羞煞了,顺抚着他的后背,软声道:“这……都是寻常事,朕不怪罪你。”

  多好,他正搂着抱着的人是热乎的,活生生的,赛过梦中那冷硬的尸体百倍千倍。

  宜青心想,他会做那样的噩梦,约摸还是于心有愧吧。他没有伤害戚云的念头,但也对对方生了疑心,才会同意桓殷的谋划。幸好戚云没有因此受伤,若是真的发生了梦中一般的事……

  他不敢想。

  “同你做这种事,朕也欢喜得很。”宜青咬着戚云的右耳,声音低不可闻。

  他不该再听桓殷的话了。

  他先前偷偷瞟了一眼,戚云对他的好感度分明快到了70,再高一些便是“情难自禁。”

  戚云只差毫厘便喜欢上他了,又怎么舍得伤了他?只要他和戚云都好生活着,戚云就算真的是乱臣贼子又如何?真的意图篡逆犯上又如何?

  他能忍受这世上少了任何一个人。只不能少了戚云。

  戚云在心中默默补上,是如今的他,要走上七百多步。小时头一次随先父进宫时,他也数过,但今时与往日大不相同了,无论是步数,还是其他。

  塞北军的将领云集在文渊阁内,等候多时。文渊阁本为朝臣的议事之所,将领们匆匆排布了坐席,默契地将主位空了出来。

  戚云径自在那空出的太师椅上坐下,扫视众人一眼,沉声道:“诸位一一”

  他伸指在檀木桌上轻轻一点:“如今,我们在这了。”

  这些都是他的心腹,是他在塞北浴血十多载结交下的袍泽,他们曾一同抵御过塞北的严霜和飞雪,现下终于掉转刀口,直指帝都。

  其余的话无需多说。如何提辖帝都守军、如何与归都的百官交涉、如何应对一江之隔的广陵王……为了这一日,他们早就在无数个不眠夜中细细相商过了。

  众将的心头都是一片火热,他们今日还是官阶不高的将领,待到事成,便都是那王侯、国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将军。”谋士沉默良久,拱手道,“其余诸事俱备,属下只斗胆问将军一言。”

  “问。”

  “将军这些日子与小皇帝走得颇近,今日更是策马与其进宫,私下相处了三个时辰。属下敢问……如今对小皇帝,将军可是心中另有打算?”

  戚云睨了他一眼,双手自若地按在膝头,不徐不缓道:“今日进宫,我将那传国玺还给他了。”

  众人愕然,一片悄寂中,谋士拍掌笑道:“正当如此!属下得报,广陵王在京口厉兵秣马,只消听得些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挥戈北上。将军如果此时便代周自立,怕是不得民心,且白白让他赚了个清君侧的清名。”

  “依属下之见,与其在这时便废了小皇帝,不如让他在皇位上坐一段时日。这样一来,叛逆的名头却是落到了广陵王头上,我等才是匡扶皇室的功臣!”

  “哈哈哈哈一一”

  塞北将领们中气都足,笑起时震落了屋檐上的尘灰。戚云翻过空空如也的掌心,嘴角勾起一个浅笑。

  “我也正是此意。”

  众将散去时,谋士借故逗留在文渊阁中,与戚云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戚云留意到,谋士说话时右手有意无意搭在自己的领口,提顿数次,仿佛在暗示着他什么。

  难怪他会有此一问,原来是眼尖发觉了。

  “若是无事,你可下去了。”戚云淡然道。

  “将军,”谋士朝外走了两步,回身看向他,“成大事者,万勿受困于儿女私情。”

  戚云草草将他打发了,在阁中踱步,寻了面破旧铜镜,支起架子。镜中映出他英武的面孔,衣襟开口处微微敞露,隐约能见到一抹暧昧的红痕。

  他笑了笑,将衣领撇开些许,那道咬痕便全都暴露在了镜中。

  小皇帝的牙口果真很好。戚云将手指压在咬痕上,笑得比之前要真心得多。他倒是不觉得痛,只是咬在这儿,着实不便,下回若是还受不住,也该换个地方。

  ……

  乾清宫。

  宜青将毯子裹得更紧了一些。偌大一个宫殿,只睡了他一个人,比起塞北军营中的帅帐更显得可怖。

  他习惯性唤了声“戚云”,持着蜡烛走来的却是一位年迈的宫人,不知是塞北军的将领从哪儿寻来伺候他起居的。

  “不用了,你去吧。”烛光映出对方没什么血色的脸,宜青心中更怕,挥手让他退下。

  宫人走得悄无声息,一如幽魂。

  宜青把头埋进了毯中,无比怀念戚云。如果戚云在这儿,对他说一句会替他守夜到天明,他也就不怕了吧?

  好在对方说了要商量重整朝纲的事,约莫明天就能再见面了。

  次日见到的却只有桓殷。跟在桓殷身后的,还有五六名他不认得的官员,都穿着非红即紫的朝服,看来原本的官位不低。桓殷带着他们在宜青面前跪倒,个个脸上都是沉痛的表情。

  宜青一心想着戚云怎么还不来,敷衍道:“诸位爱卿,快快平身。”

  他与众人磨蹭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提起:“怎么不见戚将军?”

  “戚将军在忙帝都防务的要事,一时半会抽不出身。”桓殷道,“近日的朝会迫在眉睫,却是等不了他了,陛下请看……”

  宜青狐疑地打量着他。桓殷捧着的文书正是朝会那日要定下的官衔品阶,此时确是百废待兴,尽快将百官的位分定下,也有益于朝廷纲纪。但从文官们迫不及待的催问和商议声中,宜青发觉一一

  他们急着绕开戚云,将这事抢先定下来。

  “册封的文书可誊写好了?递与朕瞧瞧。”宜青面色不变,右手平摊道。

  桓殷小步前趋,恭谨地将文书交至他手中。

  宜青展开卷轴,上头密密麻麻地列了有待册封的官员姓名和官位、品阶、爵衔。他用指头点着,一列列扫过,到了卷中才看见戚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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