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宠冠六宫05_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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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宠冠六宫05

  第5章

  侍寝之前需要沐浴、熏香,再换上敬事房备着的绸缎内衫,罩上密不透光的黑色长袍,随着近侍走到寝宫。所幸敬事房离寝宫所在并不算远,否则数九寒天之中非得将人冻得失去知觉。

  饶是如此,宜青随着那近侍一番折腾,好不容易走到寝宫宫门前时,已打响了子时一刻的钟。

  “公公。”宜青攥着长袍的领口,小声道。

  近侍以为他露怯了,道:“还等什么呢?进去罢。”

  宜青面露难色:“这都子时了,皇上该是睡下了罢?不若……”

  “不若什么?你还要让陛下等你不成?”近侍自然不会将皇帝总是失眠这档子事吐露出去,只低声催促道,“快些,别磨蹭了。”

  近侍拖长了嗓子通禀一声,寝宫中静默片刻,传出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进来。”

  宜青吹了一路冷风都没打颤,听到这声音却是抖了一抖。他站在门前不想挪步,那近侍却伸手将他的衣袖一拽,毫不留情地将他推进了门中,随后从外关上了寝宫大门。

  他艰难地咽了咽喉头,朝寝宫中看了过去。桌案边、御床上都没见着人影,不知……

  “过来。”

  宜青吓了一跳,转头才发觉这声音从寝宫的角落传来,那处摆了张龙凤呈祥的屏风,屏风上隐约印着个淡色的影子。看那影子的动作,似乎在……脱衣?

  他不由更紧张了。不为别的,就为他见到对方第一面时,对方就将那个可怜的胡商整治得面无人色。

  宜青放轻了脚步,慢吞吞地绕过了屏风。他原以为那人即便在屏风后边,也该隔着些距离,没成想他才走了两步,手腕就被人一把扣住,带得他朝对方的怀中扑了过去。

  殷凤只想着将他拉到身前好生看看,不曾料到对方居然也学了后宫之中那投怀送抱的一套。要将人反手推出去简单得很,可他没有这么做,右手顺势搭上对方的腰侧,把人牢牢地抱在了怀中。

  埋、埋胸……

  宜青被结实的胸肌撞晕了头,半晌才艰难地撑着对方的胸口,扬起了脸。殷凤恰好也低垂了眼,想看清撞进自己怀中的小玩意儿到底长什么模样。

  这么巧?

  殷凤看见这张眼熟的面孔,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阴谋算计。故意在献宝时做出些出挑的动作引他注意,又打通了关系,在他点了储秀宫宫人时偷梁换柱……不过这样貌,也忒的可怜了。

  殷凤原先还想着得好好查查这人的来历,看清对方通红的鼻尖时,便忍不住勾唇笑了笑,继而心思都放在了对方的样貌上。

  双眉细细长长,像初春的柳叶般舒展开来,鼻子和双唇都小小个儿的,没张开似的点在脸上,唯有一双黑黢黢的眼睛格外大。

  “碧梧,嗯?”

  宜青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被撞红的鼻尖。

  殷凤好笑道:“你这名字不错,却是取错了。”殷凤望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心道他果然没记错,这模样便像只鸟儿。不过不是他梦中那总拖着绚丽尾羽、浑身纹彩的凤凰,是只灰头土脸的小麻雀。

  他在望着宜青的时候,宜青也在打量着他。奇怪得很,他没见到对方时,总觉得对方该是个威严又凶狠的人,可离得近了,好似也没那般可怖了。

  “怎的取错了?”宜青道。

  他问的平静,奈何刚才结结实实地撞了一撞,话间不自觉带上了鼻音,听着倒像是为这话感到委屈。

  殷凤自然不会将心中想法说出来,面色不变道:“朕说错了,便是错了。”

  若是后宫妃嫔见到了他这副模样,定然会被吓得花容失色。在她们心中,皇帝就像块捂不热的冰块,贴得近一些都生怕被黏下了血肉,更别提经久不散的丝丝寒气了。不去招惹他时,他的神色永远是淡淡的,仿佛所有的搔首弄姿都不会被看进眼里。可在他面前扮柔弱、装委屈,或是想用些下乘伎俩,无异于死路一条。

  宜青在尚衣局待着的时候,也想着法儿打听了些宫中的消息,知道了皇帝不是个心软的主。他不敢与对方争辩,只好道:“那便取错了吧。”

  呵?还与他摆上谱了?

  殷凤会错了意,但怪在心中却没生出一丝怒火,连先前久侯不见人影时的烦躁感都消退了不少。他松开双手,拍了拍床沿,示意对方坐到自己身边。

  宜青离了他的怀抱,才看清这屏风后竟是又摆了一张床。不如外头那张奢侈,但看皇帝的神情,似乎这才是真正的“御床”。

  他想了想,提着衣袍下摆上前几步。

  “衣服脱了。”殷凤道。

  宜青蓦地转过头,满眼惊错。拍一拍床沿的意思难道不是让他找个地方坐下吗?只是坐下,为什么要脱衣服?

  他不由想起了在敬事房沐浴更衣时,听那里头的宫人絮絮叨叨说着:“这内衫呢,是用江南上贡的蚕丝织成的,宫里的娘娘们都没几件……用这料子,是因着它轻软柔滑,只消一扯带子便能解开……”

  殷凤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见那双眼睛中的惊疑之色慢慢退去,变作了种他常见到、此前却只觉得厌烦的神色。这小麻雀脑瓜里都想了些什么?

  “外袍,脱了。”殷凤缓缓道,“沾了寒气,莫带到床上。”

  宜青愣了愣道:“哦。”原来是让他脱外袍,他还以为……不过想起了敬事房宫人的话,他也就想起了自己今晚是被翻了牌子来侍寝的,既然是侍寝,脱个麻溜也是早晚的事。

  这么一想,他才消了红肿的鼻尖又染上了暧昧的颜色。

  他小心地脱下了外袍,抱着外袍起身,小步快走,将它挂在了屏风上。殷凤的视线跟着转了一转,终是落回了床边,但他若没记错,对方坐回来的位子可不是他先前指的那一个。

  旁人都巴不得能离他更近一些,这人却偷偷坐得远了?

  皇帝自然可以勒令他挨着自己坐回来,可那样便不得趣了。于是殷凤略一思索,开口道:“学过按摩不曾?”

  宜青如实应道:“没学过。”

  殷凤不在意道:“不妨。神庭穴总识得罢?来替朕按上一按。”几个月前,韩淑妃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他失眠的痼疾,有意学了一门按摩的手艺,说是每日睡前揉捏一些个穴位便能助眠。他饱受此间困扰,允了对方一试。这一试的结果并不如何让他心喜,且不说这等手艺是否当真能够助眠,对方总是借机往他身上贴蹭,就足够惹他生厌了。

  他此时想起这事,只是当个借口,好让小麻雀主动蹦跳过来,也不指望着对方当真有什么好手艺。

  “不……认识。”

  宜青觑了皇帝一眼,见到对方的面色可见着阴沉了下来,忙弥补道:“在哪儿?烦请陛下指点。”

  殷凤直直看着他,点了点自己额上半寸。

  这可不妥呀。宜青看着那穴位,觉得颇有些窘迫。若是他正对着皇帝,要想伸手按到那个位置,两人就得靠得极近,面颊对着面颊,指不得连呼吸都能蹿到一处。若是他从后按揉,便得将双手环过对方的身后,还得提防着不要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宜青想了一想,蹬去鞋履爬上了御床。殷凤挑眉看了他一眼,也没出声制止。

  宜青跪坐在他的身后,胸口与对方的后背老老实实地隔了一拳距离,伸长双臂绕过他的耳侧,手指虚搭在鬓发间,低声问:“是这吗?”

  “向下一寸。”

  “这儿?”

  “嗯。”

  正经按摩,不论指法如何,好歹在按揉前的要将双手暖暖。宜青的双手还冻得发凉,就径自抵在了皇帝陛下的头顶上……

  过了半晌,殷凤挨过那阵冰凉,才道:“按重些也无妨。”那点力气连清风拂过都及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着他,冰冰凉凉的像是雪砂。

  宜青默默加重了力道。

  殷凤让他替自己按揉神庭穴,不过是找借口好让两人离得近一些,可随着那指尖和暖、按揉的力道渐渐加重,他难得泛起了一丝困意。

  他眨了眨眼,然而眼睑上像是坠了个千斤重的秤砣,直直朝下合去,根本不受意志所控。

  “小麻雀。”

  宜青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喊他,心中好生纳闷,回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殷凤扶住了床沿,含混道:“回去好好学……”

  宜青:“?”

  他还没弄明白皇帝想让他去学什么,就见对方的背脊一弯,好似一棵挺拔的松树忽的被抽走了枝干,只剩下一树繁茂的叶子,尽数朝他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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