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月豹堂_神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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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月豹堂

  月豹堂主哥屠又开口道:“既然辛什巴贤侄想多历练几年,不愿坐这会长的位子,那我们做叔叔的也就不多勉强。但是会中不能一日无主,那么这个会长之位该由谁来坐才好呢?”

  乞马塔立刻直起腰大声道:“开帮立派,最重要的是有钱赚,能让兄弟们吃好喝好。我们兽王会主要的生意伙伴就是商会,依我看商会的意见才最重要,要当会长,必须有商会的首肯才是。”

  依挝巴不甘落后,马上出言道:“乞马塔兄差矣,想要在居狼城内成帮立会,首先得经过族中各大贵族的首肯才是。试问那些手握重兵的权贵老爷们要是不同意,谁敢在他们的地头上造次?所以我以为能得到族中贵族们的同意才最重要。”

  乞马塔双眼一瞪嚷道:“放屁,你要是穷得一清二白,哪个贵族会让你做会长,老子说的哪里有错?有钱就有地位,商会的意见最重要。”

  依挝巴毫不示弱,猛拍着桌子骂道:“操你娘的个有钱就有地位,难道老子黑虎堂比你飞马堂穷不成?老子要是坐了会长之位,哪个商会敢不和老子合作?没有贵族老爷们的支持,你还混个鸟蛋,早被护都营把你给端了。”

  呼莫尔见两人你争我吵,摆明没将自己看在眼里,心中大为不爽,今天自己才是主角嘛。他轻轻咳了咳,很斯文地慢声说道:“两位且住,如此吵闹让客人们看了笑话。依我看来,谁坐会长之位都是咱们兽王会的家事,得由自己人内部解决最好,不要扯上外人,以免遭人耻笑。”

  “放屁。”

  争吵正凶的二人哪里容他插嘴,同时冲他吼道。

  呼莫尔一听,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他拍案而起,脸红脖子粗地骂道:“这里老子说了算,今天谁的拳头硬谁就坐这会长之位,否则谁也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依挝巴一听大怒,狠狠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上,站起身来道:“你娘的,打就打,老子黑虎堂还会怕你不成?”其他两位堂主也站了起来。

  堂前门扇顿开,四堂弟子纷纷执刀涌了进来,站在自家堂主身侧,只等一声令下,便开始火拼,倒把其余宾客挤在了一边。

  大堂之内张弓拔弩,大战一触即发,空气中杀气流窜。

  辛什巴一见势头不对,转头向老总管求救,期望他能够出言调解,但只见其满脸阴笑,静静地望着杀气攀升的人群。心中顿时生疑,但此刻也顾不了许多,连忙走到人群中央,四下打揖道:“各位叔辈有话慢说,阿爹刚刚过葬,叔叔们要是血染大堂,岂不让外人乘心?”

  现在眼睛烧红的四堂主,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让他在此聒噪?依挝巴双目一瞪道:“不想死就滚一边去,老子们自己的事,用不着别人插嘴。”

  辛什巴见众人争得眼红,只好悻悻退在一旁,看堂内众人争斗。

  呼尔莫见一切都照着自己的想像发展,心中暗喜。他恶狠狠地冲着依挝巴道:“依挝巴,你黑虎堂不是一向都很嚣张吗?老子今天就让你瞧瞧我血狼堂的厉害,不把你剁成烂肉,老子跟你姓。”

  依挝巴不知就理,兀自叫嚣道:“呼尔莫小儿,打架老子怕过谁?你就等着跟老子姓吧,儿郎们,干他娘的。”

  其他两堂则乐得暂时坐山观虎斗,稍稍退开,各自暂作壁上之观。

  血狼黑虎堂,针尖对麦芒。

  寒气流窜,呼吸粗重,刀光闪烁之间,杀气弥漫,一场血战即将上演。

  “哎哟。”

  这时,不知道是谁忽然叫唤一声,原本气势汹汹的依挝巴和呼尔莫及堂内所有的人,包括贵族和商会的多位宾客。此时都如同蔫了的草苗一般,纷纷软瘫在了地上,刀棍等凶器叮叮当当掉了一地,大堂内霎时倒满了人。

  乞马塔率先明白了过来,大声喊道:“他娘的,是哪个王八蛋在酒里下了药?老子们着了他的道了。”

  堂上闻言顿时怒骂纷纷,污言满天飞。

  这时一阵大笑声响起,只见一直很少说话的月豹堂堂主哥屠慢悠悠地站起来,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面上一脸笑容。

  堂内一静,马上回过神的乞马塔大怒,冲着哥屠道:“操你娘的,原来是你下的药。真他娘的是咬人的狗不叫,原来你早有预谋。识相的赶快拿解药来,不然老子将你挫骨扬灰。”

  接着他又看到相继站起来的老总管及总舵内的一些属于四堂之外的弟子,及月豹堂的众人,声音嘎然而止。

  其他人却又在此时纷纷出声吼骂,呼莫尔粗着脖子道:“原来这个老东西也是一路的,哥屠你他娘的好阴险,居然将总舵内的人全都收买了。有种的大家明枪明刀干他娘的一场,在背后下药算是什么好汉?”

  依挝巴却扭头向同样倒在地上辛什巴骂道:“辛什巴你这个蠢货,总舵的人都被别人收买了,你他娘的居然还不知道,干什么吃得?”

  辛什巴只能苦笑一声,暗自想道:老子被你们四堂给逼得东躲西藏,一步也不敢踏进总舵,总管想要投靠谁我哪知道?你却在这会怨我,当真可恶,呆会有你好看的。

  哥屠不理会叫骂的众人,只是淡淡对总管道:“这里你看着,如果有谁再敢出言不逊,先掌他三十个嘴巴。还敢再骂者,那么就将他的舌头割了。”

  老总管面不改色,恭敬地回答道:“是,会主。”

  这一声‘会主’却是把倒在地上的依挝巴等人给叫得怒目圆睁,而哥屠则是仰天一阵哈哈大笑,有说不出的得意。

  这时堂内却是一片安静,没有人再出言叫骂,就连其他三位堂主,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这时,客席处有人尖叫道:“哥屠,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今日只是受依挝巴邀请才来的。你要是胆敢对我无礼,我父王一定会将你兽王会铲为平地。”

  哥屠扭头一看,说话的正是突也汗王最宠的小儿子基巴日,与他一道前来的几家贵族公子及商会众人此时都怒目视他,但掩饰不住心中的恐慌。哥屠展颜一笑,上前几步躬身恭敬地道:“公子多虑了,你就是给我个胆,我也不敢与突也汗王作对。今日是本会内斗,小的迫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怠慢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说完他直起腰对身后的人道:“来啊,快扶几位公子及商会的贵客们上座。”接着又回头道:“诸位请多多包涵,待我处理完本会的事情,再设宴盛请各位,向诸位赔礼道歉。”

  基巴日见自己等已经无事,脸上也平静了不少。被人扶坐好之后,开口说道:“哥屠堂主计谋过人,佩服佩服。只要本公子今日无恙,回去一定进言父王,允你登上这会长之位,日后保你财运亨通。”

  其他人纷纷附言。

  哥屠一听大喜,连忙施礼答谢,并教人准备厚礼。心中暗自得意,刚才自己还在头痛要如何安抚这几位小爷,没想到一切竟如此顺利。

  其他软倒在地上的堂主们看到自己多日的努力,倒为他人作了嫁衣,顿时嘴里发苦,暗骂那几个贵族商会无信。

  哥屠此时心情大好,转身对地上的众人道:“哈哈,各位兄弟见谅,小弟不慎将一包半日销魂散倒在了会长的祭奠酒中,还没来得及会知各位,兄弟们就都急着喝了。你们如此孝敬老会长,一会见了他,会长他老人家一定会对你们青睐有加的,哈哈哈”

  听后,众人又是一阵怒骂。

  这时,正处于盛怒之中的呼莫尔,忽然瞅见身后自己带来的三位高手动了动身体,朝着他挤了挤眼睛。

  呼莫尔顿悟,心中狂喜,也来不及暗夸几位高手了得,连这半日销魂散都迷不住。他转头扬声对还在大笑的哥屠道:“哥屠兄笑得这么开心,莫非觉得这会长之位你是坐定了?须知道天意难测,小心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将你砸死,到那个时候最早见到会长的恐怕就是哥屠兄你了。”

  哥屠一愣,接着只当他是心愤难平,故做口舌之快。旋即大嘴一咧,恶笑着说道:“呼莫尔兄既然如此急着要去见会长,那么我就先成全你吧。”

  说完他向老总管看了一眼。

  看着老总管一步一步接近,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呼莫尔虽然心如鼓捶,但脸上还强自挂着一丝笑容,暗自将鞑靼天神的名字叫了八百遍。

  老总管冰冷的脸上浮现一丝血腥的阴笑,闪耀的匕首扬起。

  这时,变异突起。

  原本躺在地上的一名血狼堂弟子忽然暴起,身影闪动之间,人已飘近老总管,侧手向他劈去。

  这老总管也着实了得,临危不乱,手中的匕首改向来人刺去,撒出点点星光,气势凌厉。那名血狼堂弟子人在空中,却是双掌翻飞,虚影漫天,只闻见叮叮之声。老总管连连退后,手中匕首吐缩如电,把身前挡得密不透风,口中怒喝阵阵。

  忽然,漫天虚影中一道寒弧突现,转眼即逝,一切随之而顿。老总管狂喝一声,飞身跌出,双手捂住脖子,鲜血在空中飘散出特有的芳香,手中的匕首‘铮’地飞钉在堂中的木柱之上。

  这边,那名血狼堂弟子飘身而退,垂手立于呼莫尔身旁,一柄怪异的入鞘弯刀负于背后。

  刚才的一番打斗电光石火,如似做梦一般。

  直到此刻,众人才发出一声惊呼。

  看着又相继站起来的两名血狼堂弟子,哥屠脸色一变,顿时惊疑不定,身后弟子都掣出刀棍,立于其身后,脸上同样慌恐。

  乞马塔这时才出声道:“呼莫尔,没想到你手下居然有这样的高手,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呢?”言语间酸溜溜的。

  呼莫尔得意地一笑,也不加理他,只是意气风发地对立于身前的三人道:“宰了这帮畜牲,那个哥屠要活的,老子要好好关照他一番。哎,对了,赶快先给我解毒吧。”

  三人对望一眼,后起的两人点了点头寻找清水为众人解毒,剩下一人依旧不动,静立于原地。

  半日销魂散是江湖上广为使用的迷药,一是因为它制作简易,而且效果显著,中者六个时辰之内全身酥软,无法动弹,而且又不会伤人性命。二则是它解之方便,只须一碗清水即可,正谓水到药散。

  呼莫尔本不想让二人解其他人之毒,但无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开口,又见二人脸色漠然,便只好就此作罢。

  哥屠见迷药迷不倒三人,又看到有两人开始为众人解毒,想到等众人恢复过来后,自己就无路可走。当下大急,也顾不得许多,厉声对身后的月豹堂弟子道:“儿郎们,干掉这三人,以后兽王会就是我们的了。”说完他率先扑了上去,后面的弟子也纷纷举刀弄棍跟随其后,呐喊着冲来。

  静立原地的那名血狼堂弟子见有如此多的人朝自己扑来,脸色依旧不变。只见他反手一挽,弯刀已然出鞘,在身前撒出一片刀芒。哥屠身形一滞,连退几步,身侧几名弟子却退之不及,惨呼一声捂头倒下。而那名血狼堂弟子毫不停留,乘机踏前几步,立刻被围在当中。他镇定自若,弯刀飞旋,将左右前后挡得密不透风,围攻者丝毫不能上前半步,还不时有人惨叫丧生。

  百忙之中,看到哥屠已有退意,那血狼弟子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气势陡然而生,生生将周围的众人推开一步。就在此刻,一直呈圆弧刀芒防守的弯刀突然生变,几道寒弧诡异地向退后的哥屠撞去。哥屠怒喝一声,手中的厚背砍刀左横右劈,势如开山,就连身旁的弟子都被他逼开,面前飘逸的寒弧顿时被压去了几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一见哥屠也是个好手,那名血狼堂弟子口中暗叫声好,手中的弯刀再次暴起,比之先前更为凌厉诡异。哥屠此时也是凶性大发,也顾不得正在恢复过来的其他堂主,怒喝着重刀猛砍,一路劈山刀法被他使得虎虎有声。只见他长刀纵横直撞,左右开弓,方圆两米之内,莫能近之,每一刀都劲风惨烈,大开大阖。那边的弯刀却是上飘下移,出没无常,并不与他硬拼,只在身前游走,尽显阴柔诡异。外围的月豹堂弟子倒变作围观者,一时插不上手。

  哥屠见久攻不下,刀法即将使尽,却连对方的边都没沾到。心中更是火上浇油,怒喝震天,手中的劈山刀更加猛烈,但破绽也顿时显露。弯刀见对方终于沉不住气,机会来了,刀势顿时一改,如毒蛇般觑机向哥屠乳根袭去。哥屠哪里容他得逞,刀柄下沉,向弯刀侧面撞去,刀刃却顺势猛劈对方肩膀。弯刀在此时忽然一转,向左滑过一小步,让过对方的刀锋,刀尖在哥屠的刀柄撞来之前,一转改向他章门穴击去。

  哥屠又是一声怒喝,后退半步,已使尽的重刀再次腾起,横斩对方腰际,去势迅猛,铁了心要将对方一斩为二。弯刀刀锋一顿,向下压了压,身体轻轻一跃,一个铁板桥险险避开重刀,刀刃飞旋如轮,调头向回收去,之间刀气四溢。

  只听哥屠大叫一声,半空中的重刀顿地,身体猛然向后退去。弯刀此时身体着地,右足轻轻一踮,再次向前飘去,如影随形,追上哥屠,手中刀光闪耀。

  几声怒喝之后,刀光顿收,打斗忽止。再看二人,只见那名血狼堂弟子依旧一脸漠色,负刀长立。而哥屠,重刀落地,只见他满脸的绝望和不可置信,双手无力下垂,一身锦袍变为碎挂,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许久,颤抖的双腿才一软,高大的身躯轰然跪瘫在地上。

  月豹堂弟子见堂主惨败,齐声惊叫一声,有的就地跪下求饶,有的则四散逃窜,却立刻被恢复过来的其余三堂弟子制伏。

  这边马上有人上前探察哥屠的情况,只见他双手双足筋脉皆断,身上被砍了五十余刀,就剩下了半口气。

  在场众人,除血狼堂外,其余人心中都惊骇不已。哥屠在四位堂主之中,武功已属高强,一路劈山刀法无人能近,如今却被一个名不见传的血狼堂弟子在片刻之间给打成了废人,他们如何能不惊骇?

  依挝巴与乞马塔都在暗自猜想呼莫尔是从哪里找来这样的高手,还有两人虽然没有动手,但看他们同是一路,而且手脚利索,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心里更是慌恐不安。辛什巴此时也在为那名血狼堂弟子的武功心惊,一边思量自己能在对方手中走上几招,一边又为计划担忧。但转念想到己方强悍的血狼军,心中安稳了不少。

  呼莫尔此时春风得意,他看了看脸色不定的乞马塔二人,阴阳顿挫地说道:“哥屠这厮勾结总管,意图谋乱本会,两位看如何处置他?”

  依挝巴挤出一丝笑容道:“今日全仗呼莫尔兄出手,才解此危难,哥屠就交由你来处置好了。”

  呼莫尔见连一向嚣张的依挝巴此时对自己都如此客气,更是得意万分,志得意满地道:“反正他现在也是废人一个,我看就留他一命,以显本会仁义,也教他看看本会是如何在我们手中发扬光大的,哈哈哈。”说完让人将哥屠拖至堂后。

  呼莫尔红光满面,好似现在自己已经坐上了会长之位一般,引得乞马塔二人一阵暗骂,但脸上还是堆着笑容道:“呼莫尔兄仁义,我二人自愧不如。”

  呼莫尔见二人低声下气讨好自己,更是好不得意,仰天一阵大笑,扬手大刺刺地说道:“两位不必如此,日后本会还需仰仗你们出力支撑,只要两位兄弟忠心为会,我们以后还是好兄弟,哈哈哈。”

  这一番居高临下的话语直把乞马塔二人说得怒气暗生,七窍生烟。

  依挝巴实在是看不过呼莫尔如此嚣张,憋红脸道:“今天多亏这位英雄想助,要不我等必定性命难保,什么黑虎堂血狼堂,都要化为烟灰。不知这位英雄尊姓大名,容挝依巴日后相报?”依挝巴故意将今日的功劳归于那名无名血狼堂弟子身上,而且乘机打探对方来历,想要从中拉拢。

  正处于自得之中的呼莫尔却没有听出弦外之音,他故做豪放地一挥手,笑着大声道:“依挝巴兄不必如此,只要你日后能忠心效力,那便是最大的回报。他只是我血狼堂的一名弟子,姓名不说也罢。”

  依挝巴一噎,见他不肯相告,而那名血狼堂弟子压根对自己不加理睬,一时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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