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不同层次的眼界
王珏想要见到杨老并不容易。从机场开始，就被要求到指定的地点，然后军用吉普带着王珏绕了几圈，最终才到了清华园。
经过搜身处理，杨老同意之后，才走了进去。
这一次王珏才注意到，杨老身边有一些中年人，眼神锐利，介绍之后才知道这是杨老的通讯员。这是杨老的叫法，实际上就相当于秘书，需要杨老出面的时候，就变成了陈秘书出面。除了陈秘书，还有好几个生活秘书，负责照顾杨老的生活。
王珏站在弄堂前面，里面杨老一边摇着蒲扇，一边鼻炎听着电脑屏幕上传出来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感情在听戏呢。
王珏对戏剧不太了解，可是这一段明显就是江南戏剧团的表演。就算等也不会等太长时间，毕竟演唱的就是折子戏，一折最多不过十几分钟。
“首长，医生建议您每天最好少看一点电脑，这对你身体不好。”陈秘书劝导的声音传出来。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真是的！”杨老有一些不高兴，但是还是任由陈秘书将电脑搬走。
“进来吧。”
得到命令的王珏才缓缓的进去。
养老摆了摆手，助理离开了。只是助理离开之前对着玩格局微微一笑。能够得到杨老单独召见的人很少。到了老爷子这个份上，事无不可对人言，类似这种说悄悄话性质的会晤，里面的意味很不简单。
杨老对这个小年轻很看重，很亲昵啊。
“看你面容浮肿，最近消耗有点大啊。”杨老扇了扇扇子，斜睨着王珏，说了一句。王珏脸色尴尬。杨老的年纪在这里，平时没少看医生，久病成良医，自然能看出王珏现在的样子。这两天确实有一些荒唐，加上赶飞机马不停蹄的四处跑，精神看起来有一些不佳。
“现在的年轻人啊。”杨老叹了一口气，王珏走过去，将蒲扇接了过来，给杨老扇起了风。一般的四合院早就现代化了，但是杨老这里没有空调，现在的燕京依旧炎热。和羊城的湿热不一样，这里是干热，空气中有一点凉丝丝的。
“《士兵突击》已经在制作过程中了，挺不错的一部电视剧。你那里还有没有其他本子？”杨老问道。
“暂时没有了。”
王珏摇头。其实电视剧的制作也不是很简单，这一个本子的改编工作是在天海娱乐公司操作，可是天海娱乐没有能力将这一部电视剧弄好，里面的主旋律味道太重，天海娱乐怎么拍摄都有一种亦正亦邪的香江味道，所以最后将本子给了华夏电影厂。这个厂子算是国企，也是国内比较久远的电视电影戏剧制作中心，现在行业内很多老戏骨都是从这里出去的。虽然现在国退民进，但是华夏电影厂还是很有实力的，尤其是在主旋律上的拍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最厉害的是，不管华夏电影产拍摄了多么不好的电视剧，华夏电视台都要播放。这一部电视剧交给华夏电影厂拍摄，王珏很放心。至于其中的利益交换，那就不是王珏操心的了，因为这部剧本所属权已经是天海娱乐的了。
交换的内容王珏也知道。用这样一部影视剧本换取《无间道》的大陆过审。在现在的时代背景之下，《无间道》这种题材是不可能过审的。如果要放映，那就要删减，可是删减之后，就失去了经典的机会。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交换，这种交换说不上谁赚了谁亏了，只能算是各取所需吧。
“军旅题材的电视剧其实一直都是各大电视台不喜欢的，因为现在的娱乐风气就不喜欢这种风格的。就算是《士兵突击》里面都有一些夸张，现实中的人大多经历是成才，但是我们却是三多，我们没有三多那样的际遇，只有成才那种磕磕绊绊。偏偏三多才是男主角，这其实就是一种矛盾。杨老你对当兵比较熟悉，你觉得军队中三多这样的人多么？”
杨老砸吧了一下嘴巴“不多。三多那样的人在军营里面走不远的，因为没有那样的班长，没有那样的连长，同样也不会有三多这样的人。”
“这就是艺术加工。军旅剧在艺术加工上非常难，因为加工不好只会引来骂名，偏偏这一块的骂名一般人承受不了。”说完，王珏看了看杨老。如果养老出头批判，那么电视剧就完蛋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这一次来找到是想说什么。”杨老转过头问道，“莫非我让你做的事情，你还要和我讨价还价？”
王珏摆了摆手“杨老是你说的东西其实并不现实。如果仅仅是名声受损的话，我就去做了，可是如果我真的那么去做，受损的不仅仅是名声。”
“让江南戏剧团队登顶第一很难么？我看了一下，好像现在已经排在第二了，第一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虽然不了解直播，但是那个丫头给我的感觉不太庄重。”
人家是主播，娱乐主播，不是国门前的仪仗队，庄重了给谁看？
“嗯，相比熊猫直播那一些女主播来说，应该算是不错的了吧？”王珏小心翼翼的说道。
杨老看了王珏一眼，不说话。
王珏换一只手继续给老头扇着风。
“您是从传统戏剧时代走过来的，也是经过大陆批判港台那边靡靡之音时代的人，可能我接下来的话有一些不合适我说，但是我还是想要说一点。”
“每一个年代的娱乐方式都有每一个年代的时代烙印。在五六十年代的个人崇拜风格，但七十八十年代的主旋律歌曲影像，都是有时代背景的。从改革开放以来，华夏和世界接轨，我们必须要承认，娱乐方式确实不能喝世界接轨。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中，我们的音乐家，导演，演员都是处在一个学习模仿的阶段，有人觉得开放浪漫才是娱乐圈的发展潮流，一部分认为挖掘民族底蕴才是华夏娱乐的根本。前一部分变成了流行乐，后一部分蜕变为华夏风，在艺术上的成就而言，各有千秋吧。”
“据我所知，戏剧从有了春晚就是春晚不变的一个节目，可是这个节目有多少人喜欢？除了老一辈人会因为情怀去喜欢，年轻人是接受不了的。一个是这一种娱乐在旋律上有一些陌生，同时需要一定的艺术底蕴，这一些东西现在的年轻人谁知道？还有，现在的年轻人更追求的是旋律和歌词，传统戏剧的旋律就是那样，千篇一律，谁还会喜欢。我想问题的关键你也知道，那就是传统戏曲根深蒂固，不好变革。所以看似江南戏剧团队大红大紫，但是还是没有离开传统戏剧的窠臼，导致也仅仅是一部分人喜欢听。看着票数很多，其实里面有水分。据我所知，有一个公司的老总喜欢听江南戏剧团队的戏，于是强制性要求他的下属公司员工注册账号给投票，这种投票支撑起来的数据，有意义么？”
杨老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还不懂。虽然前期有人确实在骂你，但是到了江南戏剧团队的成功后，很多人都不骂你了，因为他们也找到了自己戏剧的走势。作为国粹，它是庄重的，同样是沉重的，想要做出改变需要很大的底气，这个你明白么？”
王珏点头。
一些东西一旦改变就回去不了了。如果传统戏剧与时俱进吸收了其他的东西，那么这还是传统戏剧么？肯定不是了。比如吹糖人，现在用机器可以很快的制造出各种形状的糖人，但是这已经不是传统吹糖人医术了。
“名爵直播刚开始要做传统戏剧，和传统手艺直播，其实并不是为了复兴这两个版块。而是给这两个版块一个宣传的窗口。现在名爵直播在直播这个领域可以说是执牛耳。我相信这样一个多元化的平台比单独做一个戏剧宣传网站更有用。因为戏剧宣传窗口，只会是你们这一些老一辈喜欢戏剧的人会去看，名爵不一样，他能大规模容纳现在的人去看，这样戏剧排在前面能被更多人看到，能起到一个很好的宣传作用。这个宣传不是让戏剧再一次大红大紫，而是为了让更多的国人了解这一门艺术，然后慢慢喜欢上。至于戏剧变革这种事情，那是入驻团队自己的事情。”
杨老若有所思“你继续说。”
“我希望戏剧变革，但是仅仅要求他们跟随时代的步伐做出一些改变，而不是形式变了。如果将戏剧推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那么很多戏剧团队就会为了名声，为了金钱无底线的去改变戏剧。比如才艺直播，在名爵主要还是以展示个人才艺为主，但是到了熊猫，那一些主播为了捞钱，弄排名，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虽然熊猫赚钱了，但是他们走错了。如果那样子发展下去，很可能毁了华夏的娱乐。”
“你的意思是，名爵直播只是给传统戏剧一个平台做宣传？”
“嗯，为此，我们给了最好的资源，最好的版面。”
“其实，你还是想做类似于现在第一名那个苹果的现代直播？”
“嗯。”
杨老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其实江南戏剧团队的某一个改变已经触及了一些老艺术家的底线。其中的唱法已经脱离了于派唱法。针对这个情况，很多老艺术反应，他们走的步子太大了，甚至有一些看不懂，他们有一些慌。”
“传统戏剧之所以被称为国粹，其实是有着极其严格的唱法和表演形式的，这是一个行业不能动摇的根本。因为唱法被固定了，所以戏剧创新的路子很难。从五年前开始，登上春晚的戏剧开始和流行戏剧相结合，这是时代的需要，但是最后的结局，你也看到了。骂名很多。”
“而相反，江南戏剧团队在一遍遍修改之后，不仅保持了传统戏剧的风貌，还紧跟了时代，这是非常不错的。一些老艺术家听完都觉得不错，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去投票。”杨老解释了一句，“戏剧创新一直都是戏剧界的一个老大难的问题，老祖宗们留下来的戏本已经不多了。总是重复唱那几个本子，其实我们也听的累，如同江南戏剧团队这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虽然戏剧界普遍觉得他们步子太大，但是却对他们寄以厚望。”
王珏点了点头。
“江南戏剧团队，虽然冠以江南二字，但是那个团队在江南戏剧界不算什么，也就是三流水平。因为他们人微言轻，所以老一辈艺术家在有微词的同时，对他们也有包容。江南戏剧团队虽然走远了，颠覆了，可是对戏剧界本身没啥影响，不过对很多有关部门的反思作用很大，因为这是一条全新的路子，能够让传统戏剧绽放第二春的方法。国学研究部门，传统文化部门，古典戏曲研究所都很重视。”
“我们需要这个第一名。”杨老说道。
传统戏曲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宣传难，华夏卫视用了一个频道来宣传都不行，更不用说其他渠道了。戏曲都写进初高中课文了，你还要怎么样？可是不火就是不火，你能怎么办？
怀旧情怀并不能兴风作浪，否则戏曲早就火了。名爵的直播，开始也不怎么样，但是随着改编，慢慢让人觉得有意思。对于喜欢戏曲的人来说，可以看到新的东西，对于不知道戏曲的人可以知道华夏还有这种东西，关键是内容让很多人喜欢，不像是之前的老戏本，让人昏昏欲睡。
通过正规方式推广，成本太高，没有人扛得住。关键是正规渠道推广的东西，没有人敢去改变它，依旧老调重弹的戏曲就算推广又有什么用处？
名爵不一样，通过大量观众的眼睛，一眼看出其中的优点，其中的缺点，戏剧制作团队可以随时更改，以达到戏剧改革的目的。这就很不错。
“这不可能。”王珏摇头。
“我不管上面是怎么想的，我想说，你们应该看清楚现实。现在的人不喜欢传统戏剧，因为品位传统戏剧需要很高的专业素养。如果吧传统戏剧推到了最高峰，那过犹不及，那是开历史倒车。你也不看看前十有几个传统戏剧的主播。”王珏有一些苦口婆心了。
“不需要你帮忙，它也会是第一。”杨老爷子有一些生气了。久居高位的他还没有遇到王珏这种小年轻，一而再再而三的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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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珏站在弄堂前面，里面杨老一边摇着蒲扇，一边鼻炎听着电脑屏幕上传出来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感情在听戏呢。
王珏对戏剧不太了解，可是这一段明显就是江南戏剧团的表演。就算等也不会等太长时间，毕竟演唱的就是折子戏，一折最多不过十几分钟。
“首长，医生建议您每天最好少看一点电脑，这对你身体不好。”陈秘书劝导的声音传出来。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真是的！”杨老有一些不高兴，但是还是任由陈秘书将电脑搬走。
“进来吧。”
得到命令的王珏才缓缓的进去。
养老摆了摆手，助理离开了。只是助理离开之前对着玩格局微微一笑。能够得到杨老单独召见的人很少。到了老爷子这个份上，事无不可对人言，类似这种说悄悄话性质的会晤，里面的意味很不简单。
杨老对这个小年轻很看重，很亲昵啊。
“看你面容浮肿，最近消耗有点大啊。”杨老扇了扇扇子，斜睨着王珏，说了一句。王珏脸色尴尬。杨老的年纪在这里，平时没少看医生，久病成良医，自然能看出王珏现在的样子。这两天确实有一些荒唐，加上赶飞机马不停蹄的四处跑，精神看起来有一些不佳。
“现在的年轻人啊。”杨老叹了一口气，王珏走过去，将蒲扇接了过来，给杨老扇起了风。一般的四合院早就现代化了，但是杨老这里没有空调，现在的燕京依旧炎热。和羊城的湿热不一样，这里是干热，空气中有一点凉丝丝的。
“《士兵突击》已经在制作过程中了，挺不错的一部电视剧。你那里还有没有其他本子？”杨老问道。
“暂时没有了。”
王珏摇头。其实电视剧的制作也不是很简单，这一个本子的改编工作是在天海娱乐公司操作，可是天海娱乐没有能力将这一部电视剧弄好，里面的主旋律味道太重，天海娱乐怎么拍摄都有一种亦正亦邪的香江味道，所以最后将本子给了华夏电影厂。这个厂子算是国企，也是国内比较久远的电视电影戏剧制作中心，现在行业内很多老戏骨都是从这里出去的。虽然现在国退民进，但是华夏电影厂还是很有实力的，尤其是在主旋律上的拍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最厉害的是，不管华夏电影产拍摄了多么不好的电视剧，华夏电视台都要播放。这一部电视剧交给华夏电影厂拍摄，王珏很放心。至于其中的利益交换，那就不是王珏操心的了，因为这部剧本所属权已经是天海娱乐的了。
交换的内容王珏也知道。用这样一部影视剧本换取《无间道》的大陆过审。在现在的时代背景之下，《无间道》这种题材是不可能过审的。如果要放映，那就要删减，可是删减之后，就失去了经典的机会。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交换，这种交换说不上谁赚了谁亏了，只能算是各取所需吧。
“军旅题材的电视剧其实一直都是各大电视台不喜欢的，因为现在的娱乐风气就不喜欢这种风格的。就算是《士兵突击》里面都有一些夸张，现实中的人大多经历是成才，但是我们却是三多，我们没有三多那样的际遇，只有成才那种磕磕绊绊。偏偏三多才是男主角，这其实就是一种矛盾。杨老你对当兵比较熟悉，你觉得军队中三多这样的人多么？”
杨老砸吧了一下嘴巴“不多。三多那样的人在军营里面走不远的，因为没有那样的班长，没有那样的连长，同样也不会有三多这样的人。”
“这就是艺术加工。军旅剧在艺术加工上非常难，因为加工不好只会引来骂名，偏偏这一块的骂名一般人承受不了。”说完，王珏看了看杨老。如果养老出头批判，那么电视剧就完蛋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这一次来找到是想说什么。”杨老转过头问道，“莫非我让你做的事情，你还要和我讨价还价？”
王珏摆了摆手“杨老是你说的东西其实并不现实。如果仅仅是名声受损的话，我就去做了，可是如果我真的那么去做，受损的不仅仅是名声。”
“让江南戏剧团队登顶第一很难么？我看了一下，好像现在已经排在第二了，第一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虽然不了解直播，但是那个丫头给我的感觉不太庄重。”
人家是主播，娱乐主播，不是国门前的仪仗队，庄重了给谁看？
“嗯，相比熊猫直播那一些女主播来说，应该算是不错的了吧？”王珏小心翼翼的说道。
杨老看了王珏一眼，不说话。
王珏换一只手继续给老头扇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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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年代的娱乐方式都有每一个年代的时代烙印。在五六十年代的个人崇拜风格，但七十八十年代的主旋律歌曲影像，都是有时代背景的。从改革开放以来，华夏和世界接轨，我们必须要承认，娱乐方式确实不能喝世界接轨。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中，我们的音乐家，导演，演员都是处在一个学习模仿的阶段，有人觉得开放浪漫才是娱乐圈的发展潮流，一部分认为挖掘民族底蕴才是华夏娱乐的根本。前一部分变成了流行乐，后一部分蜕变为华夏风，在艺术上的成就而言，各有千秋吧。”
“据我所知，戏剧从有了春晚就是春晚不变的一个节目，可是这个节目有多少人喜欢？除了老一辈人会因为情怀去喜欢，年轻人是接受不了的。一个是这一种娱乐在旋律上有一些陌生，同时需要一定的艺术底蕴，这一些东西现在的年轻人谁知道？还有，现在的年轻人更追求的是旋律和歌词，传统戏剧的旋律就是那样，千篇一律，谁还会喜欢。我想问题的关键你也知道，那就是传统戏曲根深蒂固，不好变革。所以看似江南戏剧团队大红大紫，但是还是没有离开传统戏剧的窠臼，导致也仅仅是一部分人喜欢听。看着票数很多，其实里面有水分。据我所知，有一个公司的老总喜欢听江南戏剧团队的戏，于是强制性要求他的下属公司员工注册账号给投票，这种投票支撑起来的数据，有意义么？”
杨老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还不懂。虽然前期有人确实在骂你，但是到了江南戏剧团队的成功后，很多人都不骂你了，因为他们也找到了自己戏剧的走势。作为国粹，它是庄重的，同样是沉重的，想要做出改变需要很大的底气，这个你明白么？”
王珏点头。
一些东西一旦改变就回去不了了。如果传统戏剧与时俱进吸收了其他的东西，那么这还是传统戏剧么？肯定不是了。比如吹糖人，现在用机器可以很快的制造出各种形状的糖人，但是这已经不是传统吹糖人医术了。
“名爵直播刚开始要做传统戏剧，和传统手艺直播，其实并不是为了复兴这两个版块。而是给这两个版块一个宣传的窗口。现在名爵直播在直播这个领域可以说是执牛耳。我相信这样一个多元化的平台比单独做一个戏剧宣传网站更有用。因为戏剧宣传窗口，只会是你们这一些老一辈喜欢戏剧的人会去看，名爵不一样，他能大规模容纳现在的人去看，这样戏剧排在前面能被更多人看到，能起到一个很好的宣传作用。这个宣传不是让戏剧再一次大红大紫，而是为了让更多的国人了解这一门艺术，然后慢慢喜欢上。至于戏剧变革这种事情，那是入驻团队自己的事情。”
杨老若有所思“你继续说。”
“我希望戏剧变革，但是仅仅要求他们跟随时代的步伐做出一些改变，而不是形式变了。如果将戏剧推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那么很多戏剧团队就会为了名声，为了金钱无底线的去改变戏剧。比如才艺直播，在名爵主要还是以展示个人才艺为主，但是到了熊猫，那一些主播为了捞钱，弄排名，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虽然熊猫赚钱了，但是他们走错了。如果那样子发展下去，很可能毁了华夏的娱乐。”
“你的意思是，名爵直播只是给传统戏剧一个平台做宣传？”
“嗯，为此，我们给了最好的资源，最好的版面。”
“其实，你还是想做类似于现在第一名那个苹果的现代直播？”
“嗯。”
杨老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其实江南戏剧团队的某一个改变已经触及了一些老艺术家的底线。其中的唱法已经脱离了于派唱法。针对这个情况，很多老艺术反应，他们走的步子太大了，甚至有一些看不懂，他们有一些慌。”
“传统戏剧之所以被称为国粹，其实是有着极其严格的唱法和表演形式的，这是一个行业不能动摇的根本。因为唱法被固定了，所以戏剧创新的路子很难。从五年前开始，登上春晚的戏剧开始和流行戏剧相结合，这是时代的需要，但是最后的结局，你也看到了。骂名很多。”
“而相反，江南戏剧团队在一遍遍修改之后，不仅保持了传统戏剧的风貌，还紧跟了时代，这是非常不错的。一些老艺术家听完都觉得不错，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去投票。”杨老解释了一句，“戏剧创新一直都是戏剧界的一个老大难的问题，老祖宗们留下来的戏本已经不多了。总是重复唱那几个本子，其实我们也听的累，如同江南戏剧团队这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虽然戏剧界普遍觉得他们步子太大，但是却对他们寄以厚望。”
王珏点了点头。
“江南戏剧团队，虽然冠以江南二字，但是那个团队在江南戏剧界不算什么，也就是三流水平。因为他们人微言轻，所以老一辈艺术家在有微词的同时，对他们也有包容。江南戏剧团队虽然走远了，颠覆了，可是对戏剧界本身没啥影响，不过对很多有关部门的反思作用很大，因为这是一条全新的路子，能够让传统戏剧绽放第二春的方法。国学研究部门，传统文化部门，古典戏曲研究所都很重视。”
“我们需要这个第一名。”杨老说道。
传统戏曲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宣传难，华夏卫视用了一个频道来宣传都不行，更不用说其他渠道了。戏曲都写进初高中课文了，你还要怎么样？可是不火就是不火，你能怎么办？
怀旧情怀并不能兴风作浪，否则戏曲早就火了。名爵的直播，开始也不怎么样，但是随着改编，慢慢让人觉得有意思。对于喜欢戏曲的人来说，可以看到新的东西，对于不知道戏曲的人可以知道华夏还有这种东西，关键是内容让很多人喜欢，不像是之前的老戏本，让人昏昏欲睡。
通过正规方式推广，成本太高，没有人扛得住。关键是正规渠道推广的东西，没有人敢去改变它，依旧老调重弹的戏曲就算推广又有什么用处？
名爵不一样，通过大量观众的眼睛，一眼看出其中的优点，其中的缺点，戏剧制作团队可以随时更改，以达到戏剧改革的目的。这就很不错。
“这不可能。”王珏摇头。
“我不管上面是怎么想的，我想说，你们应该看清楚现实。现在的人不喜欢传统戏剧，因为品位传统戏剧需要很高的专业素养。如果吧传统戏剧推到了最高峰，那过犹不及，那是开历史倒车。你也不看看前十有几个传统戏剧的主播。”王珏有一些苦口婆心了。
“不需要你帮忙，它也会是第一。”杨老爷子有一些生气了。久居高位的他还没有遇到王珏这种小年轻，一而再再而三的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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