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疯魔
阿古烈见状大怒，甩着马鞭连连抽打士兵，还大骂着：“废物、废物，都是饭桶！”
一旁的副将连忙上前劝解：“详稳莫生气，儿郎们还未集结完毕，暂时失利情有可原，等后续人马到齐，再冲不迟。我看山上的晋军们疲累，绝对挡不住我们大队合击。”
阿古烈听后，这才放下鞭子，向副将说道：“我听说中原的寺庙兵力不下一般镇将，你带人喊话，让山上的寺庙不准收留晋军，否则我军大队到此，一定不放过他们。”
副将听后眼睛一亮，连称妙计，当下一边等待后续大队到来，一边让皮室军大喊：“晋军大败，山上和尚莫要收留他们，否则大军到此，一个不留！”
连喊数声，声音传到山上，光智和尚听后，面色一变，问身边人：“果真如此？”
“应该是真的，”身边的和尚一脸严肃：“听有在禁军中的山下子弟逃回来说，见节度使们都进入了契丹大营做客。”
“这可如何是好？”光智手足颤抖，连声问道。
“主持，眼下莫再犹豫，不说晋军是否真败，眼见契丹兵大队到此，下面的晋军人疲马乏，必定挡不住契丹一击，到时候契丹人上山怪罪起来……”
见身边人纷纷劝道，光智仿佛下定了决心，挥了挥手：“既然这样，为了山上生灵性命，就，就让晋军下山去吧。”
“阿弥豆腐，主持慈悲。”几个和尚满脸悲天悯人的模样。
“众武僧，随我来，逼退晋军。”达摩堂主一声令下，武僧披坚执锐，打开山门，缓缓列阵而下。
“节级，他们打开山门了！”李明义一脸欣喜地说道。
“是吗？”李昭也是惊喜回头，心说和尚们还算有些良心。
只是再回头一看，就见武僧们挺着兵器列好队形，朝着禁军后阵而来。
“李施主。”光智和尚远远大喊，“佛门清净，施主莫要在此地喧嚣，早点下山去吧。”
李昭大惊，光智这节骨眼儿上来这么一出，是要逼死自己吗？
当下大声恳求道：“大师莫要如此，山下契丹兵多，我军疲惫，容我等在此地暂歇片刻，我等不入山门，只在山道上呆着可好？”
李明义忍不住了，大喊道：“兀那秃驴，爷爷们为国家流血，连在山道上驻留片刻都不行吗，你可是要做契丹人的走狗？不要欺人太甚了！”
“大师！”李昭喊道，“契丹终归是外敌，大师即便不与我携手抗敌，也莫要为难我等。”
这时山下契丹兵的高喊声一阵一阵，容留禁军，打破山门的消息远远传来。
光智面色青红不定，一咬牙一跺脚：“李施主和他的手下已堕魔道，为了近邻苍生百姓，也为了我们自己，放箭！”
武僧们举弓放箭，一排长箭插在李昭脚边不远，箭羽微微颤抖，好像在警告他。
正在这时，山下契丹兵已经集结完毕，这次有备而来。
前排顶着盾墙，后面跟着无数架弓举刀的皮室军，身披铁甲，手持长矛，直接往山道上冲来。
阿古烈身披双铠，一马当先，让副将在山下继续整队，整好一队，就上山一队。
李昭咬牙望天，心中暗恨，前有契丹追兵，后有秃驴堵截，自己就要亡于此处了吗？
“节级”、“节级”、“二郎”……
一声声略带惊慌的呐喊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看着周围一双双信任的眼睛和憔悴的脸庞，李昭大声问道：“弟兄们，前边是契丹鞑子，后面是光头秃驴，他们都想让我们死，前后无路，拼了这条命吧，大声告诉他们，敢对我们亮刀的都是什么人？”
“敌人”、“该死之人！”周围声音纷乱回答道。
“什么样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死掉的敌人！”士兵们回答逐渐统一。
“怎么才能让他们死？”
“杀！”
“杀！”
“杀！”
呐喊声惊天动地，武僧和皮室军脚步一滞，有些混乱。
阿古烈抬头望望，下令继续；光智惊慌失措，一时不知怎么办。
“史彦超，你带人堵住皮室军片刻，我破了后阵便来助你！”李昭双眼充满血丝，转头大声下令。
“山下交给我！”史彦超大喝一声，扭头就走。
“翼卫都，向前！”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声令下。
李昭接过盾牌，顶着头上，大步向前，高声喊道：“三十步呼我！”
一名名翼卫都士兵和禁军混在一起，与李昭站成一排，强打精神，顶着盾牌就朝光智冲来。
“放、放箭！”光智惊慌失措，连忙下令。
“这，真的放？”达摩堂主有些犹豫，毕竟他们是坐地虎，驱赶禁军还说得过去，真的下死手，难免会被秋后算账。
“放箭！”光智朝达摩堂主吼道，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放箭！”达摩堂主摩挲着通红的脸颊，一声令下，箭如雨下。
广渡寺不愧是做武器生意的二道贩子，武器没的说，又多又精，但是武僧们的素质可就不咋样了，比起南征北战的翼卫都和禁军来，他们就好像一帮混混一样。
几波箭羽过后，盾牌上长满了白毛，可是只射倒了寥寥数人。
“三十步矣！”挤不上来的士兵们大呼道。
“十五步呼我！”李昭在盾牌下大喊。
“十五步矣！”
“五步呼我！”
“五步矣！”
“所有人！”李昭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杀！”
“杀！”
一人呼喝，万众应声！
这一刻，无论翼卫都还是禁军们，齐齐向前劈砍，阵前仿佛闪过一道亮光，接着便是红色的妖艳之花开放，正是前排武僧，被这一刀齐劈，刨腹开颅，竟然尽数栽倒。
“啊啊啊啊啊！！！”后排武僧惊慌大喊，他们只参加过乡间地头的械斗，最多也就是地主之间的打架，哪里见过如此惨烈的战争场面，一时间手足颤抖，提不起兵器。
大部分武僧扭头就跑，还有的两腿战战，当场吐了出来。
“杀！”连日来的愤怒、不甘、被自己人的背叛在这一刻尽数得到了宣泄。
李昭仰天大笑，边笑边砍，看在光智的眼里，真如疯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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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副将连忙上前劝解：“详稳莫生气，儿郎们还未集结完毕，暂时失利情有可原，等后续人马到齐，再冲不迟。我看山上的晋军们疲累，绝对挡不住我们大队合击。”
阿古烈听后，这才放下鞭子，向副将说道：“我听说中原的寺庙兵力不下一般镇将，你带人喊话，让山上的寺庙不准收留晋军，否则我军大队到此，一定不放过他们。”
副将听后眼睛一亮，连称妙计，当下一边等待后续大队到来，一边让皮室军大喊：“晋军大败，山上和尚莫要收留他们，否则大军到此，一个不留！”
连喊数声，声音传到山上，光智和尚听后，面色一变，问身边人：“果真如此？”
“应该是真的，”身边的和尚一脸严肃：“听有在禁军中的山下子弟逃回来说，见节度使们都进入了契丹大营做客。”
“这可如何是好？”光智手足颤抖，连声问道。
“主持，眼下莫再犹豫，不说晋军是否真败，眼见契丹兵大队到此，下面的晋军人疲马乏，必定挡不住契丹一击，到时候契丹人上山怪罪起来……”
见身边人纷纷劝道，光智仿佛下定了决心，挥了挥手：“既然这样，为了山上生灵性命，就，就让晋军下山去吧。”
“阿弥豆腐，主持慈悲。”几个和尚满脸悲天悯人的模样。
“众武僧，随我来，逼退晋军。”达摩堂主一声令下，武僧披坚执锐，打开山门，缓缓列阵而下。
“节级，他们打开山门了！”李明义一脸欣喜地说道。
“是吗？”李昭也是惊喜回头，心说和尚们还算有些良心。
只是再回头一看，就见武僧们挺着兵器列好队形，朝着禁军后阵而来。
“李施主。”光智和尚远远大喊，“佛门清净，施主莫要在此地喧嚣，早点下山去吧。”
李昭大惊，光智这节骨眼儿上来这么一出，是要逼死自己吗？
当下大声恳求道：“大师莫要如此，山下契丹兵多，我军疲惫，容我等在此地暂歇片刻，我等不入山门，只在山道上呆着可好？”
李明义忍不住了，大喊道：“兀那秃驴，爷爷们为国家流血，连在山道上驻留片刻都不行吗，你可是要做契丹人的走狗？不要欺人太甚了！”
“大师！”李昭喊道，“契丹终归是外敌，大师即便不与我携手抗敌，也莫要为难我等。”
这时山下契丹兵的高喊声一阵一阵，容留禁军，打破山门的消息远远传来。
光智面色青红不定，一咬牙一跺脚：“李施主和他的手下已堕魔道，为了近邻苍生百姓，也为了我们自己，放箭！”
武僧们举弓放箭，一排长箭插在李昭脚边不远，箭羽微微颤抖，好像在警告他。
正在这时，山下契丹兵已经集结完毕，这次有备而来。
前排顶着盾墙，后面跟着无数架弓举刀的皮室军，身披铁甲，手持长矛，直接往山道上冲来。
阿古烈身披双铠，一马当先，让副将在山下继续整队，整好一队，就上山一队。
李昭咬牙望天，心中暗恨，前有契丹追兵，后有秃驴堵截，自己就要亡于此处了吗？
“节级”、“节级”、“二郎”……
一声声略带惊慌的呐喊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看着周围一双双信任的眼睛和憔悴的脸庞，李昭大声问道：“弟兄们，前边是契丹鞑子，后面是光头秃驴，他们都想让我们死，前后无路，拼了这条命吧，大声告诉他们，敢对我们亮刀的都是什么人？”
“敌人”、“该死之人！”周围声音纷乱回答道。
“什么样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死掉的敌人！”士兵们回答逐渐统一。
“怎么才能让他们死？”
“杀！”
“杀！”
“杀！”
呐喊声惊天动地，武僧和皮室军脚步一滞，有些混乱。
阿古烈抬头望望，下令继续；光智惊慌失措，一时不知怎么办。
“史彦超，你带人堵住皮室军片刻，我破了后阵便来助你！”李昭双眼充满血丝，转头大声下令。
“山下交给我！”史彦超大喝一声，扭头就走。
“翼卫都，向前！”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声令下。
李昭接过盾牌，顶着头上，大步向前，高声喊道：“三十步呼我！”
一名名翼卫都士兵和禁军混在一起，与李昭站成一排，强打精神，顶着盾牌就朝光智冲来。
“放、放箭！”光智惊慌失措，连忙下令。
“这，真的放？”达摩堂主有些犹豫，毕竟他们是坐地虎，驱赶禁军还说得过去，真的下死手，难免会被秋后算账。
“放箭！”光智朝达摩堂主吼道，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放箭！”达摩堂主摩挲着通红的脸颊，一声令下，箭如雨下。
广渡寺不愧是做武器生意的二道贩子，武器没的说，又多又精，但是武僧们的素质可就不咋样了，比起南征北战的翼卫都和禁军来，他们就好像一帮混混一样。
几波箭羽过后，盾牌上长满了白毛，可是只射倒了寥寥数人。
“三十步矣！”挤不上来的士兵们大呼道。
“十五步呼我！”李昭在盾牌下大喊。
“十五步矣！”
“五步呼我！”
“五步矣！”
“所有人！”李昭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杀！”
“杀！”
一人呼喝，万众应声！
这一刻，无论翼卫都还是禁军们，齐齐向前劈砍，阵前仿佛闪过一道亮光，接着便是红色的妖艳之花开放，正是前排武僧，被这一刀齐劈，刨腹开颅，竟然尽数栽倒。
“啊啊啊啊啊！！！”后排武僧惊慌大喊，他们只参加过乡间地头的械斗，最多也就是地主之间的打架，哪里见过如此惨烈的战争场面，一时间手足颤抖，提不起兵器。
大部分武僧扭头就跑，还有的两腿战战，当场吐了出来。
“杀！”连日来的愤怒、不甘、被自己人的背叛在这一刻尽数得到了宣泄。
李昭仰天大笑，边笑边砍，看在光智的眼里，真如疯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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