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就是告白吗
“肯定不跟你生！”
小仙子这句话，忽然点醒了李怀安。
迄今为止，他好像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两人现在的关系，就像她刚来时所说的——兄妹！
细细回想，起初两人仅仅接触三天，她就能完全相信他，或许，也只是无知少女初来乍到，受到了各种诸如陌生、恐慌、无助的情绪影响。
只不过，他是那个幸运儿罢了。
人家或许还没这方面想法，别提生孩子，搞对象都是“假装”的。
“得把这根筋扳过来！”
冷战过后，和谐降临。
周末这天上午，吃罢早饭。
小仙子惯例学习，李怀安在沙发眯瞪一会，待起早的乏力感褪去，就琢磨着带她出去转转。
想拉近两人距离，总窝在家里不好，在外面行事多方便，就算过分一些，起码不挨揍。
大周末的，俩人拉拉手，动动腿儿多舒坦。
何况她一直穿老妈的旧衣服，也不太好。
裤子短一截，还用别的布料补上，虽说节俭是好事，但咱也不缺两条裤子吧？
之前老爹给了五千，本来想用来赔住院费的，结果没用上，给小仙子买几套衣服，不是理所应当的。
那两条大长腿，这要是穿上……
李怀安翻了个身，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观望着小仙子，心里刺挠的很。
“你瞅啥？”
纪采薇感受到他的目光，横了他一眼。
“瞅你好看。”
“不不行看。”
小仙子脸一红，李怀安更刺挠了。
不是不许看，也不是不准看，是很标准的读音，不行看；爱害羞，还脸红结巴，特别害羞了，耳朵尖都红透。
可爱……
轻咳一声，“今儿咱出去逛街吧。”
“现在？”
小仙子眼光闪烁：“我今天的学习计划还没完成呢。”
李怀安语重心长劝道：“人不是机器，不能每天都绷紧齿轮，要适当放松，所以才有了双休日。”
纪采薇轻声说道：“我觉得还好呀，而且我看你每天都挺闲，没感觉双休日有何不同。”
你就一007的命！
李怀安恼道：“我天天晚上剪辑视频到一两点你不知道？”
纪采薇认真写字，“你这几天光顾打游戏，可不得晚上工作么。”
“你说这话亏心不？”李怀安瞬间支愣起来，“我是为谁打游戏？我都快吐了。”
“为谁？总不能是为我吧？为什么呀……”
小仙子放下笔，不解：“游戏多好玩，我每天傍晚和周子涵……咦？好像这几天，你确实在跟叔叔语语……”
“语音聊天。”
“对！所以是为他打的呀？”
“昂！”
“那与我何干？”
“我不帮他打天梯，他就会将你奉献给伟大的造物主，你说干不干？”李怀安冷笑道：“没准儿到时候你真得跟我生猴子。”
“造造物主，是你……”
“妈。”
“那确实……”比大峰主还可怕。
想到之前郭素琴的腔调，纪采薇不由地打个冷颤。
“知道害怕了？”
李怀安翘起二郎腿，嗤笑道：“我现在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不然你就等她拾掇你吧。
我妈为人师表二十载，像你这种大龄小学生，在她眼里就跟小鸡仔似的。”
纪采薇稍感不安，“所以呢？”
“什么所以？”
“所以咱俩说了半天，与逛街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呃……”
李怀安一怔：“你等会，我想一下，被你打岔忘了……哦对，所以我每天这么辛苦打游戏，就该周末出去疏松筋骨。”嗯，没毛病。
纪采薇点头：“那你去放松吧，我学习。”
“也行……不是！”
李怀安稍顿：“差点被你绕进去，我带你一起去，也是为了帮你放松心情，提高学习效率嘛。”
“哦……这样呀。”
纪采薇蹙眉，犹豫许久，还是摇头道：“我的学习状态很好，你自己去吧。”
“……”
小仙子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那行吧。”
李怀安也不勉强，好学生要系统学习，不能逼她玩吧？
如此想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换衣服，“那我出去溜达一圈，正好去买点菜，你有需要的吗？”
“不需要。”
纪采薇站起来，乖巧地送他出门，“早去早回呀。”
“知道了。”
李怀安摆摆手，直奔菜市场。
家里的各种肉类还有，买几样青菜就行。
路过服装店，又想起买衣服，可实在不知道尺码，只好作罢。
拎着青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很是无趣，翻出微信，想找兄弟呆会，大上午又不知该叫谁。
宅男，真实。
“要不……回去？”
小仙子没在身边，空落落的，可瞅瞅还没到头顶的日头，又感觉太早。
想了想，跑到老干部局，坐在乒乓球厅，刷着视频，一直待到十一点半，这才兔子似的往回赶。
拿钥匙开门，小仙子听到声响，屁颠屁颠跑来，“你回来啦！”接过手里的菜，又协助他换下衣服。
“嗯。”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暖暖的，李怀安赶忙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这是家的感觉……
瞅着小仙子，越看越下饭，白饭都能多吃一碗。
饭罢，少女看今日说法，坐在马扎上，腰板挺的笔直。
李怀安懒在沙发，瞅着她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又想到逛街的事……
“上午你要学习，下午咱去逛逛吧，中午也别睡了，呆会就走？”
“……”
少女明显迟疑了下，“你去吧。”
李怀安忽然疑惑：“你咋回事？”
少女眼神躲闪：“什么咋回事，我就是不想去。”
“胡说八道，你是我闺……的假对象，撅撅什么我就知道拉什么，想骗我？”
“你说什么和什么呢？”
“你别管，总之你不对劲。”
李怀安皱眉盯着他，小仙子下意识缩腿，恍然大悟。
“我就说你这几天咋回事，叫你出小区吃个饭都不去。
纪采薇，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觉得……公交上的事，是你的问题？”这可是大问题。
“我我我没有！”
“那你结巴个屁！”
李怀安一骨碌坐起来：“有本事站起来，我看看。”
“看什么？”
“看你腿，我想看。”
“不不行看。”
“凭啥不行？”
李怀安道：“你是我对象，我看看怎么了？”
“那是假装的……”
“假装的才更要看，你连我的注视都接受不了，以后若是离开泉水，在外行走，能适应吗？”
“可可是，我可以慢慢适应。”
“这就不是慢慢适应的事儿，你心里清楚，是因为注视的问题吗？流氓是流氓，那不是你的错，我怕你心里有阴影。”
“……”
纪采薇迟疑了一会，说道：“可我总觉得，我出去会麻烦，而且……”
“而且什么？”
李怀安打断她：“男人有阳刚之美，女人有婀娜之美，展现自己的美不是错事，可耻的是他，美好的是你。”
“可是……”
“无须可是。”
李怀安有些心疼，缓缓蹲下来，轻轻执起少女的小手。
纪采薇颤抖，往后躲闪：“你要做什么？”
“你先别动！”
李怀安眼疾手快，一把拽过来，“先听我说。”
“说说什么？”
少女眼神躲闪，不敢看他：“说什么非要牵手……”
“我酝酿酝酿，给你讲个故事。”
“可以松开讲。”
“不行，你别打岔。”
李怀安轻咳一声，低声说道：“2021年立冬，暴雪袭城，有一位谪落凡尘的小仙子，带着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美，来到我身边；
她单纯又可爱，朴实又善良，就像一颗璀璨明珠，照亮了我的世界；
她容颜倾世，清丽绝俗，她的美丽，配得上整个世界的称赞。
她来到凡尘俗世，无暇顾及他人，却温暖了我孤独的心；她无心艳丽眉目，却不知，旁人已为之神魂颠倒……
这尘世呵，配不上她，因为太多肮脏……可她不离不弃，依然怜悯世间。
或许偶然，这污浊会弄脏她的翅膀，却永远不能沾染她的心……”
李怀安的声音低沉，诉说着绵绵情话，两人指尖纠缠，似有酥酥麻麻的电流扩散。
今日说法响起结束音，与李怀安的声音交杂，若是平时，少女应该关掉电视，去休息了。
可现在，少女完全失措，不敢起身。
她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情话，脑子懵懵的，乱乱的，感觉小脸已经快要着火了。
耳朵滚烫，心房炽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跃将而出！
这就是电视里说的告白吗？
少女水汪汪的眸子闪动异样神采，不敢看他，可偏偏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强迫她去看他。
好肉麻，好羞耻，好……好动心……
纪采薇咬住下唇，缓缓偏转视线，顿时愣住。
“你看什么呢？”
“啊？”
李怀安放下手机：“找情话段子啊，这叫代入转移大法，我感觉刚才还不够肉麻，怕你心里还会有阴影……”
“……”
纪采薇柳眉倒竖，羞色瞬间褪去，贝齿紧咬，格拉拉地响。
李怀安往后躲闪，“喂，你想干嘛？拉拉手而已，你不也挺感动……”
砰！
话还未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倏然向后一仰。
少女收回小拳头，忿忿起身。
“你干嘛去？”
“我去逛街！”
“哦，行！等等我……”
李怀安大喜，赶忙站起来，却不料有股湿热的液体，从鼻腔流出来，接着一股酸痛，直钻大脑。
“……”
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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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子这句话，忽然点醒了李怀安。
迄今为止，他好像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两人现在的关系，就像她刚来时所说的——兄妹！
细细回想，起初两人仅仅接触三天，她就能完全相信他，或许，也只是无知少女初来乍到，受到了各种诸如陌生、恐慌、无助的情绪影响。
只不过，他是那个幸运儿罢了。
人家或许还没这方面想法，别提生孩子，搞对象都是“假装”的。
“得把这根筋扳过来！”
冷战过后，和谐降临。
周末这天上午，吃罢早饭。
小仙子惯例学习，李怀安在沙发眯瞪一会，待起早的乏力感褪去，就琢磨着带她出去转转。
想拉近两人距离，总窝在家里不好，在外面行事多方便，就算过分一些，起码不挨揍。
大周末的，俩人拉拉手，动动腿儿多舒坦。
何况她一直穿老妈的旧衣服，也不太好。
裤子短一截，还用别的布料补上，虽说节俭是好事，但咱也不缺两条裤子吧？
之前老爹给了五千，本来想用来赔住院费的，结果没用上，给小仙子买几套衣服，不是理所应当的。
那两条大长腿，这要是穿上……
李怀安翻了个身，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观望着小仙子，心里刺挠的很。
“你瞅啥？”
纪采薇感受到他的目光，横了他一眼。
“瞅你好看。”
“不不行看。”
小仙子脸一红，李怀安更刺挠了。
不是不许看，也不是不准看，是很标准的读音，不行看；爱害羞，还脸红结巴，特别害羞了，耳朵尖都红透。
可爱……
轻咳一声，“今儿咱出去逛街吧。”
“现在？”
小仙子眼光闪烁：“我今天的学习计划还没完成呢。”
李怀安语重心长劝道：“人不是机器，不能每天都绷紧齿轮，要适当放松，所以才有了双休日。”
纪采薇轻声说道：“我觉得还好呀，而且我看你每天都挺闲，没感觉双休日有何不同。”
你就一007的命！
李怀安恼道：“我天天晚上剪辑视频到一两点你不知道？”
纪采薇认真写字，“你这几天光顾打游戏，可不得晚上工作么。”
“你说这话亏心不？”李怀安瞬间支愣起来，“我是为谁打游戏？我都快吐了。”
“为谁？总不能是为我吧？为什么呀……”
小仙子放下笔，不解：“游戏多好玩，我每天傍晚和周子涵……咦？好像这几天，你确实在跟叔叔语语……”
“语音聊天。”
“对！所以是为他打的呀？”
“昂！”
“那与我何干？”
“我不帮他打天梯，他就会将你奉献给伟大的造物主，你说干不干？”李怀安冷笑道：“没准儿到时候你真得跟我生猴子。”
“造造物主，是你……”
“妈。”
“那确实……”比大峰主还可怕。
想到之前郭素琴的腔调，纪采薇不由地打个冷颤。
“知道害怕了？”
李怀安翘起二郎腿，嗤笑道：“我现在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不然你就等她拾掇你吧。
我妈为人师表二十载，像你这种大龄小学生，在她眼里就跟小鸡仔似的。”
纪采薇稍感不安，“所以呢？”
“什么所以？”
“所以咱俩说了半天，与逛街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呃……”
李怀安一怔：“你等会，我想一下，被你打岔忘了……哦对，所以我每天这么辛苦打游戏，就该周末出去疏松筋骨。”嗯，没毛病。
纪采薇点头：“那你去放松吧，我学习。”
“也行……不是！”
李怀安稍顿：“差点被你绕进去，我带你一起去，也是为了帮你放松心情，提高学习效率嘛。”
“哦……这样呀。”
纪采薇蹙眉，犹豫许久，还是摇头道：“我的学习状态很好，你自己去吧。”
“……”
小仙子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那行吧。”
李怀安也不勉强，好学生要系统学习，不能逼她玩吧？
如此想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换衣服，“那我出去溜达一圈，正好去买点菜，你有需要的吗？”
“不需要。”
纪采薇站起来，乖巧地送他出门，“早去早回呀。”
“知道了。”
李怀安摆摆手，直奔菜市场。
家里的各种肉类还有，买几样青菜就行。
路过服装店，又想起买衣服，可实在不知道尺码，只好作罢。
拎着青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很是无趣，翻出微信，想找兄弟呆会，大上午又不知该叫谁。
宅男，真实。
“要不……回去？”
小仙子没在身边，空落落的，可瞅瞅还没到头顶的日头，又感觉太早。
想了想，跑到老干部局，坐在乒乓球厅，刷着视频，一直待到十一点半，这才兔子似的往回赶。
拿钥匙开门，小仙子听到声响，屁颠屁颠跑来，“你回来啦！”接过手里的菜，又协助他换下衣服。
“嗯。”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暖暖的，李怀安赶忙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这是家的感觉……
瞅着小仙子，越看越下饭，白饭都能多吃一碗。
饭罢，少女看今日说法，坐在马扎上，腰板挺的笔直。
李怀安懒在沙发，瞅着她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又想到逛街的事……
“上午你要学习，下午咱去逛逛吧，中午也别睡了，呆会就走？”
“……”
少女明显迟疑了下，“你去吧。”
李怀安忽然疑惑：“你咋回事？”
少女眼神躲闪：“什么咋回事，我就是不想去。”
“胡说八道，你是我闺……的假对象，撅撅什么我就知道拉什么，想骗我？”
“你说什么和什么呢？”
“你别管，总之你不对劲。”
李怀安皱眉盯着他，小仙子下意识缩腿，恍然大悟。
“我就说你这几天咋回事，叫你出小区吃个饭都不去。
纪采薇，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觉得……公交上的事，是你的问题？”这可是大问题。
“我我我没有！”
“那你结巴个屁！”
李怀安一骨碌坐起来：“有本事站起来，我看看。”
“看什么？”
“看你腿，我想看。”
“不不行看。”
“凭啥不行？”
李怀安道：“你是我对象，我看看怎么了？”
“那是假装的……”
“假装的才更要看，你连我的注视都接受不了，以后若是离开泉水，在外行走，能适应吗？”
“可可是，我可以慢慢适应。”
“这就不是慢慢适应的事儿，你心里清楚，是因为注视的问题吗？流氓是流氓，那不是你的错，我怕你心里有阴影。”
“……”
纪采薇迟疑了一会，说道：“可我总觉得，我出去会麻烦，而且……”
“而且什么？”
李怀安打断她：“男人有阳刚之美，女人有婀娜之美，展现自己的美不是错事，可耻的是他，美好的是你。”
“可是……”
“无须可是。”
李怀安有些心疼，缓缓蹲下来，轻轻执起少女的小手。
纪采薇颤抖，往后躲闪：“你要做什么？”
“你先别动！”
李怀安眼疾手快，一把拽过来，“先听我说。”
“说说什么？”
少女眼神躲闪，不敢看他：“说什么非要牵手……”
“我酝酿酝酿，给你讲个故事。”
“可以松开讲。”
“不行，你别打岔。”
李怀安轻咳一声，低声说道：“2021年立冬，暴雪袭城，有一位谪落凡尘的小仙子，带着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美，来到我身边；
她单纯又可爱，朴实又善良，就像一颗璀璨明珠，照亮了我的世界；
她容颜倾世，清丽绝俗，她的美丽，配得上整个世界的称赞。
她来到凡尘俗世，无暇顾及他人，却温暖了我孤独的心；她无心艳丽眉目，却不知，旁人已为之神魂颠倒……
这尘世呵，配不上她，因为太多肮脏……可她不离不弃，依然怜悯世间。
或许偶然，这污浊会弄脏她的翅膀，却永远不能沾染她的心……”
李怀安的声音低沉，诉说着绵绵情话，两人指尖纠缠，似有酥酥麻麻的电流扩散。
今日说法响起结束音，与李怀安的声音交杂，若是平时，少女应该关掉电视，去休息了。
可现在，少女完全失措，不敢起身。
她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情话，脑子懵懵的，乱乱的，感觉小脸已经快要着火了。
耳朵滚烫，心房炽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跃将而出！
这就是电视里说的告白吗？
少女水汪汪的眸子闪动异样神采，不敢看他，可偏偏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强迫她去看他。
好肉麻，好羞耻，好……好动心……
纪采薇咬住下唇，缓缓偏转视线，顿时愣住。
“你看什么呢？”
“啊？”
李怀安放下手机：“找情话段子啊，这叫代入转移大法，我感觉刚才还不够肉麻，怕你心里还会有阴影……”
“……”
纪采薇柳眉倒竖，羞色瞬间褪去，贝齿紧咬，格拉拉地响。
李怀安往后躲闪，“喂，你想干嘛？拉拉手而已，你不也挺感动……”
砰！
话还未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倏然向后一仰。
少女收回小拳头，忿忿起身。
“你干嘛去？”
“我去逛街！”
“哦，行！等等我……”
李怀安大喜，赶忙站起来，却不料有股湿热的液体，从鼻腔流出来，接着一股酸痛，直钻大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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