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重逢时
第1章、重逢时
永安四年秋,回纥犯边,武威关守将郭老将军遇刺身亡，边关大乱。
武威关副将欲带军后撤，抛下关中数万百姓,危急时刻,俞大将军俞锦觞游历至边关,扣押副将,接管武威关。
消息传到长安的时候,傅清颜失手摔了茶盏。
“小娘子？”来传消息的胖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傅清颜喃喃道,“没事。”
她慌乱地蹲下身想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却不小心被划伤了手。
殷红的血滴在雪白的瓷片上是那样显眼，刺得傅清颜忍不住闭了闭眼。
“娘子！”胖子赶紧扶起她,“还是让小丫鬟们来收拾吧。”
傅清颜被他扶着站起来,坐到一旁，神情始终有些恍惚。
这还是胖子头一回见她这样失态，让他不由得开始思索方才的消息究竟是哪里不对，却是无果。
椒房殿中，张婴端坐在桌案后，偌大宫殿中无一人敢说话，静得似乎连呼吸声都能听清。
张婴抬头看向窗外,小锦啊小锦，你怎么能让自己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还是说，你天生就流着俞家的血，注定要经历烽火硝烟。
她既希望他能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又希望他能够永远活在自己的庇护下，做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
这两种活法究竟哪种更好？张婴也不知道。可俞锦觞自己决心踏出这一步，张婴就不能阻止，只能支持。
边关局势不明，回纥来势汹汹，就算赵琰在知晓情况的第一刻就下旨就近调兵增援，俞锦觞此刻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俞锦觞的阿娘，张婴的姐姐张嫣已经进宫了好几回，每回都是红着眼睛的。
远在长安，张婴也根本判断不出武威关的局势，就算心内再怎么焦急也不能在张嫣面前表现出来。
小锦，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边关的形势影响不了花团锦簇的长安城，这里永远都是繁华而热闹的。而到了秋天，不少外地官员进京述职，又是新一轮的热闹。
“娘娘，您当初说的对，他果真不是什么良人！”满头珠翠的夫人拿帕子抹着泪，“因着我生不出孩子，私下里养了好几个女人。那些女子里有生了男孩儿的，他竟然就把人直接接回了家里！”
“当初他向您求娶我的时候，说好了今后就我一个的！”妇人恨得不行，“娘娘，他这是打您的脸呢！”
张婴神色淡淡，似乎完全没被妇人这番话影响。
“娘娘，您要为我做主啊！”妇人见她没反应，忍不住哭诉道。
张婴微微皱了皱眉头：“当初我便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一意孤行，一定要嫁给他。如今这般结果，不过是你自己的选择。”
张婴这般一说，妇人立刻词穷，于是低声抽泣起来。
见她这样，张婴也懒得理会，自顾自看着手中书卷。
张婴不搭茬，妇人哭了一会儿，尴尬地停下来：“娘娘…”
张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是这样的，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女儿，如今也将十五。她爹如今任了礼部侍郎，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也要长住长安，娘娘…”妇人绞着手里帕子，“听闻娘娘在宫里办了女学，就让，就让我女儿也进宫来学习吧！”
张婴神色不动：“女学明年开春才招人，到时让她来考试便是。”
“我女儿聪明呢，一定考得上的，只是…能早便早些是吧…”妇人涎着脸挤出笑。
张婴冷冷地看着她。
妇人笑不出来了，她猛地往地上一坐：“娘娘啊！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您忘了当初我在您身边伺候了多久？咱们在一处长大，我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啊！”
她拍着心口：“娘娘，这地方，若不是我替您挡了这一箭！就是因为这一箭，我坏了身子啊！娘娘，您就半点不念我的好吗？我就这一个女儿啊，她父亲是个靠不住的负心汉，您就不能怜惜怜惜我们母女俩么…”
“够了！”张婴沉着脸放下手里的书卷。
她一沉下脸，妇人便怕了，停下哭诉，紧张地捏着衣襟。
张婴深吸一口气，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撒泼耍赖的妇人和多年前自己身边娇俏可人的小侍女联系在一起。
她俯视着妇人，冷声道：“这是最后一回。”
妇人欣喜若狂，跪下连连磕头：“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清颜，你知道么，最近进京述职的那个青州刺史，如今已经转任礼部侍郎的那个，他家夫人似乎从前在娘娘身边伺候过，”赵月磕着瓜子儿，一边同傅清颜和楚莹闲话。“仗着这点情分，她家夫人跑去求了娘娘，一定要把女儿送进咱们女学。”
“娘娘答应了？”楚莹有些惊讶，皇后娘娘可从来不是什么会受人辖制的存在。
“答应了。”赵月点点头，她也奇怪呢，娘娘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反正也不关咱们什么事，只要那个新来的小娘子别闹什么幺蛾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傅清颜低着头不说话，赵月连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嗯？怎么了？”
楚莹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清颜，你没事吧？最近怎么老是走神？”
傅清颜笑了笑：“没事，不过是最近换季，睡得不大好罢了。”
“用不用请太医开几副药吃？”楚莹又问。赵月托着下巴：“阿莹姐姐，你又犯傻了，清颜自己就是医者呢。”
傅清颜点头：“不必担心，过两日便好了，无须用药。”
楚莹赞同：“这药吃多了的确不好。”
月余后，边关传来捷报，小公爷俞锦觞以高秋荻为先锋，奇袭回纥，取回纥首领首级，大胜而归。
紫宸殿内，赵琰看了战报，激动地拍桌而起：“好！好！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孩子！”
身旁的老太监很是知机，立刻奉承道：“这是自然，小公爷是俞大将军的儿子，又是陛下一手教养出来的，打那回纥还不是小事一桩！”
赵琰笑骂一声：“老东西，就你会说话！”
叹了口气，他又继续说道：“这些日子真是担心死我了，若是小锦出了事，我可怎么像小俞、嫣娘和婴娘交代。好在这臭小子没白活这些年，竟然打赢了这场仗！”
回纥这些年时不时就有侵扰边关的举动，却没有哪一回像这次一样大规模。
回纥不过是个小部落，根本不是大渝的对手。它敢这么做，一定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这个人选，不做他想，只有突厥。
赵琰至今也无法忘记当日送出女儿和亲的屈辱，总有一日…
“传朕的令，召俞锦觞和高秋荻回长安，朕要大大嘉奖这两位功臣和诸将士！”赵琰一挥手，下令道。
玄武门，又到了沐休之日，赵月送楚莹和傅清颜出宫。
“你们可记得这回要帮我带些宫外的有趣玩意儿回来啊！”临别之时，赵月忍不住又叮嘱了一遍。
“放心吧，你这几日都说了多少回了。”楚莹无奈道。
说话之间，一阵脚步声靠近，还有铠甲撞击之声。
三人齐齐转过头，只见一身玄甲的青年向她们走来，头盔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一身气势凛然如虹。
玄甲人快步走近，明明快两年没见，他已经变化了那么多，傅清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怔在原处，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俞锦觞伸手一揽，将她抱在了怀里。
傅清颜整个人都呆愣了，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
“娇娇，我回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傅清颜瞬间红了眼眶，回来了啊…我们又见面了…
她努力忍着眼泪，没必要哭，她不能哭。
一旁的赵月和楚莹先是一惊，随后大怒。
“哪里来的登徒子！”赵月厉声喝道。
而楚莹抬手按住俞锦觞的肩膀，打定主意要给这人一个好看。
俞锦觞无奈一笑，放开傅清颜，接住楚莹的攻势，你来我往几回，楚莹暗自心惊，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这功夫真不错…
眼看她动了真怒，下手越发狠厉，俞锦觞赶紧叫停：“你们俩啊，这是怎么回事？连我都认不出了？”
他揭下头盔，露出一张越见成熟的容颜。
“表兄？！”
“俞锦觞？！”
赵月无语道：“怎么是你啊！一来就抱着清颜，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呢！”
“你表兄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从头到脚有哪一处像登徒子了？”俞锦觞挑着眉笑问。
楚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俞锦觞，果然还是你，永远没个正形儿！”
俞锦觞摊了摊手：“是我，我回来了，开不开心？是不是很想我？”
“呸，不要脸！”赵月冲他吐了吐舌头，“谁想你了啊！”
“你不想我，总有人想我。”俞锦觞说得意味深长。
傅清颜冷着脸：“我先回去了。”
俞锦觞赶忙拉住她的手：“玩笑罢了，别走啊！”
傅清颜咬着唇：“放手！”
“不放！”俞锦觞死活不肯松开，就算过了两年，他也还是那个厚脸皮的小公爷。
僵持之时，远处一个老太监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在这里，陛下和娘娘都等着你呢！”
俞锦觞一回长安，才回府拜见了爹娘，连身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被催着入宫了。没想到在玄武门遇见傅清颜，就将朝见的事抛在了脑后。
“我们下回再细说。”俞锦觞叹口气，松开傅清颜的手腕，跟着老太监走了。
而他走后，楚莹和赵月齐刷刷地看向傅清颜。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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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四年秋,回纥犯边,武威关守将郭老将军遇刺身亡，边关大乱。
武威关副将欲带军后撤，抛下关中数万百姓,危急时刻,俞大将军俞锦觞游历至边关,扣押副将,接管武威关。
消息传到长安的时候,傅清颜失手摔了茶盏。
“小娘子？”来传消息的胖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傅清颜喃喃道,“没事。”
她慌乱地蹲下身想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却不小心被划伤了手。
殷红的血滴在雪白的瓷片上是那样显眼，刺得傅清颜忍不住闭了闭眼。
“娘子！”胖子赶紧扶起她,“还是让小丫鬟们来收拾吧。”
傅清颜被他扶着站起来,坐到一旁，神情始终有些恍惚。
这还是胖子头一回见她这样失态，让他不由得开始思索方才的消息究竟是哪里不对，却是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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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婴抬头看向窗外,小锦啊小锦，你怎么能让自己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还是说，你天生就流着俞家的血，注定要经历烽火硝烟。
她既希望他能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又希望他能够永远活在自己的庇护下，做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
这两种活法究竟哪种更好？张婴也不知道。可俞锦觞自己决心踏出这一步，张婴就不能阻止，只能支持。
边关局势不明，回纥来势汹汹，就算赵琰在知晓情况的第一刻就下旨就近调兵增援，俞锦觞此刻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俞锦觞的阿娘，张婴的姐姐张嫣已经进宫了好几回，每回都是红着眼睛的。
远在长安，张婴也根本判断不出武威关的局势，就算心内再怎么焦急也不能在张嫣面前表现出来。
小锦，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边关的形势影响不了花团锦簇的长安城，这里永远都是繁华而热闹的。而到了秋天，不少外地官员进京述职，又是新一轮的热闹。
“娘娘，您当初说的对，他果真不是什么良人！”满头珠翠的夫人拿帕子抹着泪，“因着我生不出孩子，私下里养了好几个女人。那些女子里有生了男孩儿的，他竟然就把人直接接回了家里！”
“当初他向您求娶我的时候，说好了今后就我一个的！”妇人恨得不行，“娘娘，他这是打您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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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要为我做主啊！”妇人见她没反应，忍不住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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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张婴也懒得理会，自顾自看着手中书卷。
张婴不搭茬，妇人哭了一会儿，尴尬地停下来：“娘娘…”
张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是这样的，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女儿，如今也将十五。她爹如今任了礼部侍郎，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也要长住长安，娘娘…”妇人绞着手里帕子，“听闻娘娘在宫里办了女学，就让，就让我女儿也进宫来学习吧！”
张婴神色不动：“女学明年开春才招人，到时让她来考试便是。”
“我女儿聪明呢，一定考得上的，只是…能早便早些是吧…”妇人涎着脸挤出笑。
张婴冷冷地看着她。
妇人笑不出来了，她猛地往地上一坐：“娘娘啊！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您忘了当初我在您身边伺候了多久？咱们在一处长大，我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啊！”
她拍着心口：“娘娘，这地方，若不是我替您挡了这一箭！就是因为这一箭，我坏了身子啊！娘娘，您就半点不念我的好吗？我就这一个女儿啊，她父亲是个靠不住的负心汉，您就不能怜惜怜惜我们母女俩么…”
“够了！”张婴沉着脸放下手里的书卷。
她一沉下脸，妇人便怕了，停下哭诉，紧张地捏着衣襟。
张婴深吸一口气，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撒泼耍赖的妇人和多年前自己身边娇俏可人的小侍女联系在一起。
她俯视着妇人，冷声道：“这是最后一回。”
妇人欣喜若狂，跪下连连磕头：“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清颜，你知道么，最近进京述职的那个青州刺史，如今已经转任礼部侍郎的那个，他家夫人似乎从前在娘娘身边伺候过，”赵月磕着瓜子儿，一边同傅清颜和楚莹闲话。“仗着这点情分，她家夫人跑去求了娘娘，一定要把女儿送进咱们女学。”
“娘娘答应了？”楚莹有些惊讶，皇后娘娘可从来不是什么会受人辖制的存在。
“答应了。”赵月点点头，她也奇怪呢，娘娘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反正也不关咱们什么事，只要那个新来的小娘子别闹什么幺蛾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傅清颜低着头不说话，赵月连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嗯？怎么了？”
楚莹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清颜，你没事吧？最近怎么老是走神？”
傅清颜笑了笑：“没事，不过是最近换季，睡得不大好罢了。”
“用不用请太医开几副药吃？”楚莹又问。赵月托着下巴：“阿莹姐姐，你又犯傻了，清颜自己就是医者呢。”
傅清颜点头：“不必担心，过两日便好了，无须用药。”
楚莹赞同：“这药吃多了的确不好。”
月余后，边关传来捷报，小公爷俞锦觞以高秋荻为先锋，奇袭回纥，取回纥首领首级，大胜而归。
紫宸殿内，赵琰看了战报，激动地拍桌而起：“好！好！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孩子！”
身旁的老太监很是知机，立刻奉承道：“这是自然，小公爷是俞大将军的儿子，又是陛下一手教养出来的，打那回纥还不是小事一桩！”
赵琰笑骂一声：“老东西，就你会说话！”
叹了口气，他又继续说道：“这些日子真是担心死我了，若是小锦出了事，我可怎么像小俞、嫣娘和婴娘交代。好在这臭小子没白活这些年，竟然打赢了这场仗！”
回纥这些年时不时就有侵扰边关的举动，却没有哪一回像这次一样大规模。
回纥不过是个小部落，根本不是大渝的对手。它敢这么做，一定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这个人选，不做他想，只有突厥。
赵琰至今也无法忘记当日送出女儿和亲的屈辱，总有一日…
“传朕的令，召俞锦觞和高秋荻回长安，朕要大大嘉奖这两位功臣和诸将士！”赵琰一挥手，下令道。
玄武门，又到了沐休之日，赵月送楚莹和傅清颜出宫。
“你们可记得这回要帮我带些宫外的有趣玩意儿回来啊！”临别之时，赵月忍不住又叮嘱了一遍。
“放心吧，你这几日都说了多少回了。”楚莹无奈道。
说话之间，一阵脚步声靠近，还有铠甲撞击之声。
三人齐齐转过头，只见一身玄甲的青年向她们走来，头盔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一身气势凛然如虹。
玄甲人快步走近，明明快两年没见，他已经变化了那么多，傅清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怔在原处，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俞锦觞伸手一揽，将她抱在了怀里。
傅清颜整个人都呆愣了，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
“娇娇，我回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傅清颜瞬间红了眼眶，回来了啊…我们又见面了…
她努力忍着眼泪，没必要哭，她不能哭。
一旁的赵月和楚莹先是一惊，随后大怒。
“哪里来的登徒子！”赵月厉声喝道。
而楚莹抬手按住俞锦觞的肩膀，打定主意要给这人一个好看。
俞锦觞无奈一笑，放开傅清颜，接住楚莹的攻势，你来我往几回，楚莹暗自心惊，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这功夫真不错…
眼看她动了真怒，下手越发狠厉，俞锦觞赶紧叫停：“你们俩啊，这是怎么回事？连我都认不出了？”
他揭下头盔，露出一张越见成熟的容颜。
“表兄？！”
“俞锦觞？！”
赵月无语道：“怎么是你啊！一来就抱着清颜，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呢！”
“你表兄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从头到脚有哪一处像登徒子了？”俞锦觞挑着眉笑问。
楚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俞锦觞，果然还是你，永远没个正形儿！”
俞锦觞摊了摊手：“是我，我回来了，开不开心？是不是很想我？”
“呸，不要脸！”赵月冲他吐了吐舌头，“谁想你了啊！”
“你不想我，总有人想我。”俞锦觞说得意味深长。
傅清颜冷着脸：“我先回去了。”
俞锦觞赶忙拉住她的手：“玩笑罢了，别走啊！”
傅清颜咬着唇：“放手！”
“不放！”俞锦觞死活不肯松开，就算过了两年，他也还是那个厚脸皮的小公爷。
僵持之时，远处一个老太监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在这里，陛下和娘娘都等着你呢！”
俞锦觞一回长安，才回府拜见了爹娘，连身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被催着入宫了。没想到在玄武门遇见傅清颜，就将朝见的事抛在了脑后。
“我们下回再细说。”俞锦觞叹口气，松开傅清颜的手腕，跟着老太监走了。
而他走后，楚莹和赵月齐刷刷地看向傅清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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