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追妻2_我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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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追妻2

  符白岩说完这句后,没再说话,只默默的看着她。

  傅长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

  茶室内静悄悄的,寂静的连隔壁屋的说话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咯噔一声,一股微妙的情绪在心底蔓延,细细的疼,隐隐的委屈。

  而这样的情绪是会无限放大的。

  最先听到声的是符白岩,他有些奇怪,因为他跟茶庄的主人打过招呼,给他留一间最安静的包厢,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茶庄的主人特意给他留了一间单独开辟出来的小院。依山傍水,视野开阔。就算是心情不好的,到了这里也能被自然风光吸引的暂时忘了尘世的烦恼。

  “不恨了,早就不恨了。”

  符白岩看她杯子空了,起身为她续茶,淡淡茶香扑鼻,缓解了疲乏压力,心情都为之好了起来。

  “但我有愧,对你有愧。”

  可不是,他一来就干翻了潜藏在大晋国最大的威胁,而她只会打打杀杀,且每次都是豁出了性命。要不是他及时醒过来,她都不知将来又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遗憾。

  毕竟,伽蓝郡主已经着手开始对付镇国公了。西沉关没杀了他,便与赵王勾结,直接陷害。这一招够狠,因为谁都没想过,一国之主,会干出这种事。

  傅长安被看得不自在,换了个坐姿。

  符白岩似毫无所觉,一手举杯,袅袅热气在他脸侧形成淡淡水雾。良久,他说:“傅长安,今生多谢你。”

  傅长安被问住了,因为她也曾不止一次的这样问过自己,“我现在已经不想这些了。”

  符白岩:“哦?”

  符白岩静静的看着她,漆黑的瞳孔,悠远深沉,像是穿过时间的长河,来自岁月尽头的凝望。

  傅长安抬眸,快速看了他一眼又垂眸,面上郁郁寡欢,又过了好大一会,她才想起要回个话,说:“没什么,我只是凑巧比你醒得早,换做你,肯定比我做得更好。”

  啊,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人与人的利益,国与国的纷争。谁都说不好,谁利用了谁,不过是利益相合,彼此利用。

  “恨”这个字包含的情感太复杂。她为此也纠结了很久。

  “能跟我说说我们那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毕竟,因为我的变故,有些已经不一样了。上一世的现在国公爷已经不在了,你又怎么知道是伽蓝郡主陷害了国公,还找到了证据?”

  符白岩不答反问,“长安,你恨我吗?”

  傅长安抿了下唇,认真道:“过好当下,不留遗憾。”

  符白岩应是被触动了心弦,看着他的目光更显深沉。

  起先是门窗碰撞的声音,很急切,什么东西被打翻了。紧接着清晰的吧唧啵啵的古怪声响。

  傅长安从五味杂陈的情绪中回神,愣了愣。看向同样神色僵硬的符白岩。

  “心肝儿,你可想死我了。”

  女子剧烈的喘息声响起,“你别撕我衣裳。”

  男子啪啪打了她几下,“你这几日都吃了什么,又软又弹,我来了,呃……”

  女子压抑的叫出声,闷闷的,隐忍的,快乐到极致。

  紧接着便是剧烈的撞击声,与此同时,各种不堪入耳粗鄙不堪的言语更是无所顾忌。

  这下,还用疑惑发生了什么吗?

  是谁说,此处安静,无人打扰?

  呵,果然无人打扰,连男女白日宣淫都可如此肆无忌惮。

  符白岩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情是不好的,他想杀了那二人的心都有。念头一起,抬头看傅长安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满脸通红,尤其是一双耳朵简直红的滴血。

  他挑了下眉,心情竟诡异的变好了。

  傅长安干等了半天,也不见符白岩有所表示。到底是姑娘家,脸皮子受不住,最先破功。窗户外是一片湖泊,跳下去反而会惊动那俩人,甚至会引来更多的人,大家一起难堪。而她一身白衣也着实不利落。

  她悄悄起身,准备直接走出去。刚走到门口,又跟猫似的,疾步退回来,反轻手轻脚的将房门给带上,插上门闩。

  天爷啊!谁能告诉她,这两间屋子为何是相通的啊?那俩人滚地板滚来滚去,差点滚进来了。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呐!

  反观符白岩倒是一派淡定,自斟自饮,兀自品茗。至于他心里是不是也如他外表这般淡定,就要问他自己了。

  傅长安走又走不掉,假装听不到堵住耳朵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因为不可能真的听不到,除非她堵着耳朵大吼大叫。

  这种越是想赶紧开溜越走不掉,时间就过的分外漫长。然后想法也多了。

  她焦躁的走到符白岩对面,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符白岩反应了下,她也真敢想!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还没适应?”

  傅长安被外头的激烈刺激的脑子更不好使了。

  符白岩“好心”提醒她,“第一次,莫洛托王子王妃。第二次,我爹书房那一卷春*宫图。还有这一次。”

  他不紧不慢,气定神闲,仿佛在说什么风雅之事。

  若不是隔壁屋二人舒爽的同时大叫一声,傅长安差点就被他说服了。

  “你害羞什么?”符白岩将面前一碟乳酪糕点推到她面前,“该羞耻的是他们,而不是咱们。”

  隔壁屋:“你的nai子又大又白,真好吃!”

  傅长安:“……”

  符白岩:“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不必介怀,你瞧这绵绵细雨下青山绿水,山峰挺拔……”

  隔壁屋:“哥哥的大X大不大?你也来吃!”

  符白岩:“……”

  傅长安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终于忍不住暴怒了,她双手抓住面前茶盏,准备一人一个,将他俩开瓢。

  人都到门口了,忽听得男子大叫一声,“采薇!采薇,我的小乖乖,原来叶太师的掌上明珠□□如此了得!”

  傅长安站住,缓缓转身,看向符白岩。

  符白岩摇着折扇的手一停,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傅长安吃惊得睁圆了眼,用气声道:“是叶采薇。”

  符白岩眼神回避,“同名同姓者甚多。”

  傅长安:“大晋国只有一个叶太师。”

  符白岩转头看向窗外。

  傅长安看他神色奇怪,迟钝如她,回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起先还有些迟疑,“我记得……记得……”

  符白岩,“长安,我之所以知道伽蓝郡主如何陷害我爹,是因为她两辈子都用了同样的手段,她也曾用一模一样的手段陷害过我。”

  傅长安到了他面前,不理他转移话题,兴致勃勃道:“你上辈子一直爱慕叶采薇对不对?”

  符白岩面上嗖忽一僵,很明显。张口否认,“没有。”

  这会儿的傅长安一点都不觉得难堪了,恨不得隔壁屋叫的越大声越好,她跳上蒲团,半跪半坐,盯着他的脸看,“我没记错,上一世国公府的人将叶采薇捧成了一朵盛世青莲,我就是那粪坑里的臭狗屎。你符世子天下无双的人物与她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是因为我横生枝节,你俩个本应喜结连理儿女成群幸……”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符白岩漆黑眸子深深看来的时候,真的招架不住。

  “怎么不说了?”

  傅长安表情讪讪,“……”戳人痛处实非她所长。

  忽然,外头传来一声惊叫,应是这茶庄的仆人发现了,外头接连传来跌跌撞撞的叫骂。

  等一切归于平静。

  符白岩正要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傅长安嗞溜一声,只余一道白影闪过,瞬间没了踪迹。

  符白岩愣了愣,失笑,重新将目光移向窗外美景。

  这人间美景从不负了春光,四季变化不会颠倒夏冬,景不变,变得只有人心。

  我本已对这人世不存任何留念,惟愿长眠地下得一丝安稳。你既叫我醒来,让我重新感受这山川日月有了颜色,人间红尘有了念想,你说我这一生又该如何过?

  同一个茶庄,另一间僻静的厢房内,一名宫人急匆匆入内,到了近前,悄声道:“娘娘,傅左使离开了。走得时候形色匆匆,颇为狼狈。连衣服都没换。没见符世子出来,应是还在里头。”

  皇后无意识点着桌子的手停了下,头没动,眼珠子瞄向坐在对面的嬷嬷。

  这嬷嬷不是旁人,正是大长公主身边的心腹。

  “能逼得傅长安神情狼狈形色匆匆,女人到这份上心已经乱了。”沈多金年纪不大,自己的感情还是一团糟,议论起别人却头头是道。她瞟了眼桌角搁着的一张红纸,上头十几种草药名。

  她神情俏皮,眼神纯粹,有种看透世间一切的豁达,“咱们经商的讲究八面玲珑,广结善缘,不与人交恶,四方来财。我可不要再养出一个伽蓝郡主留在身边。”言毕,笑吟吟,亲手撕毁了那方红纸。

  嬷嬷见状,不喜不怒,欠身告辞。她只是过来告诉皇后一件事,给她一种选择,至于她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这之后,嬷嬷回去复命,大长公主听了后似是早有预料并不惊讶。

  嬷嬷劝道:“事已至此,公主何必与符世子结怨。到底是您亲侄孙。”

  公主冷笑,一提起他就气不顺,“我拿他当侄孙,他可未必当我是姑奶奶。”若是搁她年轻那会儿,此事必不会就此作罢。教坊司内该清算的清算,但绝不会从此沉寂下来。到底是年岁大了,有心无力。可这般被算计,心里一口气怎么也憋不下去。

  你重创我教坊司,我毁你一桩姻缘,倒也公平。

  心里虽这般想,却也知,符白岩将伽蓝所做之事公诸于众也是为了大晋国的江山社稷。真正将教坊司拖入泥潭的是伽蓝。

  奈何人心呐,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情感上能不能接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报复回去,她还是曾经那个叫人闻风丧胆的护国公主吗?

  或许是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起了效果,抑或是到底历经风霜经不起折腾了,最终没有亲自下手,转而将这事交给了教坊司的新主人去处理。

  “傅长安是把好刀,用得好所向披靡。可惜了。”可惜皇后没下狠心,绝了她所有后路。

  嬷嬷也不驳大长公主,顺着她的话嗯嗯应是。随你怎么说吧,只要你高兴就好。

  沈多金在傅长安走后不久,也驾车离开了,只不过临走的时候又听说了一桩丑事。叶家采薇与汝南王庶子司马放在茶庄做苟且之事被茶庄的仆从撞了个正着。

  沈多金因经商缘故,行走市井,听多了类似的香艳传奇,不足为怪。从郊外赶回京城,街道拥堵,香风四起,沈多金打开车帘,朝外一看,没过脑子问道:“怎么这么多卖绢帕扇子的?”

  贴身丫鬟回说:“小姐,你忘啦?眼看着寻芳节要到啦,货郎们可不要卖这些应景嘛。”

  沈多金似想到了什么事,眉眼神采飞扬,“多好的机会啊!”

  丫鬟不明所以,还要再说些什么,神色一变,转头就要将她家皇后娘娘塞车厢里。

  沈多金已经看见了,对面驶来一辆马车,与她的方向相反。因为拥堵的人群,二车被迫停在原地,车窗对车窗。对面的马车也掀了车帘,一男一女相拥而坐。男子伸了头出来,正好与沈多金看了个眼对眼。

  不过很快,二人各自别开视线,只做互不相识。

  又过了会,人群松动了些,马车移动。

  丫鬟愤愤不平,“皇上,皇上他太过分了。”

  沈多金:“说的也是,等我钱挣够了,也养几个面首。”

  沈多金回了皇宫着手准备寻芳节,自从伽蓝郡主事发,朝堂震荡,受牵连的大臣都被革职查办,一时都有些人心惶惶。

  皇后办个大宴,将各家女眷叫到一处,准备热闹热闹,消除这段时间以来低迷消沉的气氛。

  傅长安这段时间也很忙。皇后明面上为了寻芳节的事大张旗鼓,没声响请了旨,将教坊司改名“六芒星卫”,也不知是否私下里与皇帝达成了某种协议,六芒星卫不再涉朝堂之事,而是分散到了江湖,做起了皇后娘家经营的买卖。

  符白岩得知后,只轻笑了声,“商贾之道,在天下流通,生意有多大,她的眼线就分布的有多广。看似被削了权柄,实则不过是大隐隐于市。这个皇后,不简单。”

  笑过之后,又微微蹙起了眉。跟着这样一个不简单的皇后,长安被教坏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明早9:00更新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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