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追妻1_我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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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追妻1

  皇帝:“……”

  小肖子偷偷将符白岩一望,小声道:“今日傅左使也在宫里。”

  皇帝顾不得形象,急问,“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听了多少?”

  小肖子欲哭无泪,“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

  傅长安从宫里出来,天已黑透。

  宫外停着一辆马车,似在等人。

  大殿内,小皇帝毫无形象的咒骂戛然而止,转头看符白岩,却见他正一脸头痛的看着他,表情无奈。

  小皇帝佯装镇定,故作轻松,“宣!”

  小肖子从门外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走,走了。”

  小皇帝张了张嘴,感同身受道:“说的可不就是这个理,我和皇后现在就是怨偶。”

  符白岩神色微变,突兀道:“对皇后好点。”

  符白岩神色不动,谢绝了皇帝的美意。

  小皇帝自以为看穿了什么,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这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你并不相干。”

  符白岩微挑了下眉,没说什么。皇帝到底少年心性,容易激动,什么痛快说什么,等他发泄的差不多,日头已偏西了。

  眼看着晚膳时间到,小皇帝留饭,符白岩拒绝了。小皇帝瞅着他,“总觉得表哥自从痛失所爱后,性子变了好多。”

  教坊司伤筋动骨,彻底沉寂下来。

  符白岩真怕了小皇帝冲动办坏了事,缓缓道:“男女之事,自当两情相悦。若要强行撮合,必成怨偶。我不愿,长安亦不愿。”

  小皇帝:“你怎么不让她对我好点。”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门外的小肖子破了音,显得又急又怕。

  符白岩:“不然你将来会后悔。”

  小皇帝一下子就暴躁了,“我后悔,笑话!朕乃九五之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她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我受她那闲气!我堂堂大晋国的皇帝,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佳人,长的连我身边伺候的宫女都不如。她后悔我都不后悔。现在她不是继承了教坊司吗?那刚好啊,跟那些女人一样,一辈子无儿无女做个孤寡老婆子我看很适合她!她这辈子……”

  痛失所爱?符白岩失笑。

  小皇帝只顾着自己高兴,似乎这会儿才意识到要为表哥做些什么,“哥,你不是想要傅长安吗?我这就下一道圣旨,将她指给你。”

  傅长安尚未走近,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拦住了。

  符七!

  嗬,好想装作看不见。

  “傅左使,我家主子要见你。”

  傅长安其实也有话想问他,只是并不是三言两语能问明白,“今日就算了,不早了。”

  符七并未让开,“那明日呢?”

  傅长安沉默了下,“明日不行,我有事要办。”

  符七没有那么大权限,转头望向马车。车帘掀开一角,一只修长好看的手露了出来,“傅长安,你过来。”

  傅长安不动,冷眉冷眼。我又不是阿猫阿狗随你呼来喝去?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安静,可怕的安静。

  符七好想原地去世。

  又过了会,咚一声轻巧的响声,符白岩从马车上下了来。

  他一身白衣,手中一把折扇,不紧不慢走了过来。符七自动闪到一边,假装自己是一株没思想的植物。

  到了近前,他低下头,忽地一笑,“你不去我身边,我便只有来你身边了。”

  傅长安身体后仰,往后退去。

  符白岩一把握住她的右手。

  傅长安双眼大睁,左手就要抽出缠丝,刚握住剑柄,被他一扇子敲到手肘的酸筋,又酸又麻,瞬间就没了力气。

  符白岩:“是这只手吧?”

  傅长安:“什么?”

  只见他一手握了她的右手不放,左手将折扇插在腰间,自身上抽出一条白色棉帕。

  傅长安不知他要干什么,直着眼睛瞪他,就见他展开棉帕,顺着她的拇指,一个一个擦过去,最后落在手心处,又是细细一通擦拭。

  傅长安暴躁:“你有病吧?”

  符白岩擦了她的手,再没有过分举动,松开她,帕子一折,叠的规规整整,重新放回怀里。抽了扇子,握在手里。

  “你干什么?”傅长安脾气很冲。

  符白岩温和道:“替你擦干净手。”

  傅长安伸出两只手凑到眼前,正反面来回看了几遍,也没发现擦过的那只手比没擦的干净多少。

  因为,她本来就不脏!

  傅长安实在不懂他,也不想懂。她嗖得收回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戒备,两息后,掉转身就跑。

  那身影莫名像是见到猫的老鼠。

  符白岩的声音在她身后幽幽响起,“我明日去接你!”

  傅长安心烦,“都说了明日没空!”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混混沌沌过完的一生,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我活得可比你清醒。”

  傅长安在黑夜中猛得停住步子,她当然想,只是……明日她真的有事。

  “后天我去找你。”傅长安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秦欢欢喜喜的正要推开门,忽地听到一声铜盆被打翻的巨大声响,她吓得一抖,慌忙撞开门,就看到傅长安正左手捏着右手发呆。

  “左使,你怎么了?手被烫到了?”

  傅长安表情奇怪,摇头,“没事。”

  小秦担心,上前就要拉过她的右手查看。

  傅长安反应极大,一把挥开她,小秦一下子撞到墙上,痛苦的表情都扭曲了,“左使,你又走火入魔了?”

  傅长安举起右手,表情更显古怪,先前她打水洗脸,莫名右手没了力气,手一滑,铜盆打翻。刚才又爆发出极大的气力将小秦拍墙上去了。

  “我感觉这只手不对劲。”

  小秦疑神疑鬼的走上前,揉着被撞疼的骨头,同她一起盯着她的右手看了好一会,“哪不对劲了,我看你就是想揍我,给自己找借口!”

  傅长安表情认真,“是真不对劲。我感觉我这只手都不受控制了。”

  小秦将她上下一望,冷笑一声,“我看是你心里有鬼。”

  傅长安被说中心事,“……”聊不下去了。

  过了片刻,傅长安看她,“大半夜的,你来我房里干什么?”

  小秦这才想起来,兴高采烈道:“符世子今天派人送了我一个药方!我收回我前几天骂符世子的话,他仍然是我欣赏爱慕的美男子!”

  凉风习习,荒草凄凄。

  傅长安手里提了竹篮,装了香烛纸钱还有三壶烈酒。

  自从教坊司犯事后,整个衙门都人心惶惶,如今尘埃落定,教坊司归了皇后娘娘管,接下来皇后娘娘会不会有大动作傅长安不清楚。但她知道,该过来给爹娘哥嫂上柱香,跟他们说道说道了,至少也该让他们知道害死他们的还有谁,而不是稀里糊涂做了鬼。

  来的路上野草长的极为茂盛,快到爹娘的坟,明显能看到那边被收拾过,并没有草比坟高的现象。

  几座坟都重新修过,坟包高高堆起,周围的野草也都铲了,平平整整。碑前还有残留的香烛,看样子前不久才有人祭拜过。

  傅长安默默无言,将爹娘的碑前收拾干净,又换上新的香烛,摆上贡品,拍开酒坛泥封,口内道:“爹娘,我来看你们了!”言毕,撒了一地。

  她不是话多之人,也没有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后,就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发呆。

  她想了很多,想的最深的是,老天既然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呢?这样她爹娘哥嫂师兄就不用死了,无论她怎样,他们都不会嫌她,他们一家就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过一辈子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一滴一滴。

  傅长安没管,过了会,头顶的雨不再下了,但雨水砸在草地的声音清晰可闻。她疑惑的抬起头,头顶不知何时罩下来一把青色的雨伞。目光下移,符白岩半蹲在地上,看到她望向自己,眸中微微带了点笑意。自从他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眼角眉梢总笼着一股藏也不住的锋锐,此刻冷硬的线条稍缓,显出几许温柔。

  傅长安僵住,“你怎么来了?”

  符白岩抽出帕子擦了擦她的眼,“都说了我今日来接你。”

  傅长安拍开他的手,他不擦,她都不知道自己流泪了。她赶忙站起来,转过身,胡乱一揉眼睛。

  符白岩顺势起身,他高出她一大截,轻轻巧巧的举着伞,罩在她的头顶,为她遮风挡雨。

  傅长安在亲人的坟前又站了会,才提步往回走,“走吧。”

  符白岩不语,与她保持一致的步伐。

  “我在静语阁订了包厢,那里人少安静,咱们可以好好说说话。”

  傅长安没回话,符白岩当她默许了。走了一段路,傅长安一直往边上走,企图与他拉开距离,符白岩不动声色的又靠近了些。

  经过一处小溪,符白岩忽然将傅长安胳膊一拉,语气里带了笑意,“再往边上走你就要掉水里了。”

  傅长安正要挣扎,符白岩先她发难之前松开了手,他说:“傅长安,你对先前的我是不是动了情?”

  傅长安怔了下,羞愤难当,“胡说!”

  符白岩又道:“那你为何对我的态度这般奇奇怪怪?”

  傅长安:“我哪里奇怪了?”

  符白岩:“若是无情,以你的脾性应是对我大大方方。就像你先前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右手捂住了符超的嘴。我刚才只不过拉了你一下,你为何反应这般大?”

  傅长安:“那不一样!”

  过了会,符白岩“哦”了声,“如此说来,我在你心里与他们到底是有些不同的。”这话说的暧昧而古怪。

  像傅长安这般粗线条的人都听出不对劲了,急道:“你没在我心里!”

  符白岩似乎总有话对付她,“那你下次见我就更不应该躲着我了,否则倒显你心里有鬼。”

  傅长安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决心做个哑巴。

  她不说话,符白岩也没有再撩她,安安静静的陪她走了这一段路。

  符白岩说的静语阁是一座私人茶庄,山后大片茶园,清新翠绿,山庄临湖,风景优美。

  茶庄的主人应是朝中某位大人,因为此处往来应酬的非富即贵,不是一般闲杂人等可以进来的地方。

  符白岩刚到山庄门口,就有丫鬟小厮迎了上来。带着二人换了舒适的鞋子,又拿了干净的衣服给二人换上。傅长安原本觉得多此一举,见丫鬟殷勤的紧,一副她不脱下淋湿的衣裳就要哭了的表情,只得勉为其难换了。

  茶室替换的衣裳仿了魏晋之风,宽松飘逸。傅长安在丫鬟的指引下步行至包厢,透过敞开的门,看到符白岩正端坐在茶桌前煮茶。一举一动,诗情画意,谪仙一般。

  不过她很快摇了摇头,现在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她不过是有几句话要问他,搞这么多花样是要沐浴更衣参拜神明?

  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符白岩的目光幽幽转来,落在她身上,定定看了少顷。

  “你穿白色也很好看。”

  傅长安到嘴的恶言恶语又说不出来了。

  这人吧,要是被骂长的难看,还能理直气壮的骂回去。被夸了,只要不是个脸皮厚的,就不好回嘴。

  傅长安被引到蒲团上坐好。茶师傅正要为他二人烹茶。傅长安早不耐烦了,“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伺候的人不动,只微微抬眸看向符白岩。

  符白岩支着一只手抵着下巴,从傅长安进来后,就一直毫无顾忌的盯着她看,闻言淡笑道:“原来你竟这般迫切的想与我独处。”随即不用他太多表示,只一个眼神,屋内人尽皆鱼贯而出。

  傅长安想发怒,想想又忍住了,她说:“符世子,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了?”

  符白岩举起茶壶,为她斟了半杯,又给自己续上,这才缓缓道:“我们上辈子统共说过几句话?相处过几个时辰?你又对我了解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明早9:00。

  议政大厅内,皇帝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颇有些趾高气昂的意思,“皇后还算是个识趣的,主动交出了教坊司的监察权。只要她不理朝堂之事,朕就暂且放她们一马,不痛打落水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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